在文章的最后,定溯还强调“仁君为仁政,暴君为暴*”,劝皇上以仁心治天下,则天下万民必定仰感天恩,世世臣服,这几句话书呆子气十足,忍不住让王财哈哈大笑,不过欢笑之余对于定溯能有如此系统的认识非常满意。
两个儿子的文章都看完后,王财笑嘻嘻的问王闿运道:“纫秋,你看谁答的好啊?”
王闿运欠了欠身,正要回答,却突然看到定漠一脸的急切,稍一犹豫便道:“皇上,两位皇子所答具有独到之处,臣以为皇上心中定有主张,臣不敢多言。”
王财一愣,随即明白王闿运不想介入皇位传承的争斗之中,当下笑了笑道:“定溯、定漠看问题切入点不同,但是各有千秋。纫秋,你刚才说调石达开为理藩院部长的事情……”王财轻轻的敲了敲龙椅扶手道,“准了,你回头就去办吧,我明天便将旨意下来。”说着又看了看定溯道,“定溯,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我看你可以去理藩院挂个副职,帮助毅德公办事,毅德公为人宽厚,经验丰富,你要好好的跟他学学,不可摆皇子的架子,这是你第一次入朝参政,希望你以此为契机,好好体会。”
定溯没有想到父亲忽然有此一说,当时呆了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与定漠乃是手足兄弟,此时自己入朝参政,而弟弟却被排除在外,心中恐怕伤了兄弟情谊,加上他向来不喜欢烦心政务,因此沉默了一会,便想出言谢绝。王财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摆了摆手又道,“定漠,我想任命你为朝廷钦使,去朝鲜一趟怎么样?”
第二卷 第二百七十四章 :语萱组党
王财这句话却是让所有人都意外了,如果说定溯因为理藩之策令父皇满意而入朝参政的话,那让定漠出使朝鲜就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倘若仅仅是为了在两个皇子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的话,给定漠在内阁寻个副职也就是了,为什么让一个没有丝毫外交经验的皇子出使藩国呢?适才王财令定溯入理藩院时,王闿运就意识到皇上经过这几年的考查,终于是在心中选定了将来皇位的继续人,因为藩务实际上就是简化的国务,藩国内的种种矛盾、种种杂务其实就是朝廷政务的简化版,让定溯去熟悉、锻炼实际上就是给将来的皇帝一个熟练理政的机会,如果定溯能将藩务处理的有条不紊,那将来必定是一个守业的明君,也可以说是皇上对皇太子的最后考验了。
王闿运只猜到皇上心思的一半,磨练定溯自然是正确的,但是令定漠去朝鲜也有同样的意思。定漠自小便是锋芒毕露,此番朝堂应对更是把他奉行强硬政策的心思表露无遗,这种个性在王财看来与他从小便高人一等,没有吃过亏有关系,加上朝廷数年来开疆辟土,更让这二皇子有些得意洋洋了,殊不知道世间的事情怎么会件件都遂人心愿?这次派他去朝鲜也正是因为朝鲜的事情比较棘手,存着让定漠去吃苦头的心思,磨磨他的锐气,希望他将来能够更成熟一些。至于到底由谁来继承皇位。王财心中还是没有一个定论,甚至他也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因为他心中有一个念头无数次地跳出来,如果确定了皇太子,那他就不得不去削弱另一位皇子,作为父亲,这是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而且在王财看来,藩务是缓缓见效的事情。而说服朝鲜服从中央那就是急务了,这事定溯性子慢,又喜欢讲大道理,必定不是朝鲜王公的对手,但定漠却不同了,他性子急,又是锋芒外露的。威吓之下,说不定便有奇效,当真若是成此大事,也算是为国家立了大功。
定漠更是莫名其妙了,刚才父皇命皇兄定溯入朝参政他确实心中有些不痛快,但突然又命他去朝鲜,不要说外交事务并非他所长,就连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怔了半天才欠了欠身道:“父皇,儿臣怕做不好。”
王财微微一笑道:“总有第一次的,怕什么做不好?你去试试便是了,居然谈些什么,回头你请教一下首辅王大人,我只给你几个要求。一是不能失了上国提统,二是不能随便让步,三是一定要有好处,”说罢一笑,又补充道,“具体是什么好处,你自己估摸着办,朝鲜是我朝属藩,你又是上国皇子,心里总要有个分寸才好。”
定漠默然不语的退到一边。心中不住地盘算父皇到底是何用意。看来只有请母亲傅善祥来吹吹风了。定溯看到兄弟也得以参政,虽说是出使藩国。毕竟也是代表朝廷的,因此便欠了欠身道:“父皇,儿臣明日便去毅德公府上求教石大人。”
王财正要赞许几句,忽然见到语萱在厅门口转来转去,似乎有什么事情,这丫头二九年华,傅善祥几次劝王财给她定门亲事,都被丫头拒绝了,一天到晚和那些留学生混在一起,也不知道都忙些什么,王财见她等地焦急,便对王闿运道:“纫秋你先回去吧,史书不必急于求成,我瞧你身体可见老了,你是帝国重臣,千万要保重啊。”
王闿运心中一暖,欠了欠身自行退去,王语萱见外臣走了,便笑嘻嘻的跑进厅来,定溯、定漠见到姐姐来了,一齐起身相迎,他们姐弟几人自小便在一起玩耍,关系是极好。
王语萱也不客气,自搬了把椅子坐在定溯的身边道:“父皇,女儿好久没有和定溯、定漠出去玩了,您就放他们几天假,咱们一家人可出去走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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