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王财又想到当年自己琢磨的将皇权超然于国内政治斗争之外,凌驾于内阁、议政院、立法院三者之上来制约三者权力,并最终在确保皇帝位的情况下。将权力分散,推动国内民主地计划,虽然现在国内民主呼声日渐高涨,但是主要还是集中在最先接触西方文化的留洋学生和青年学生中间,掌握社会政治权力的核心人物绝大多数还是忠于皇室的,这就注定了只要国家仍然保持强势发展,自己又不肯放弃权力。那这些留洋学生和青年学生就成不了大事,于是微笑道:“那么你是**派了?要和父亲做对吗?”
王语萱脸一红。摇了摇头道:“父皇,女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女儿只是想在保证皇室权力的前提下,适当的引入党派竞争,推动社会进步。”说着生怕王财听不明白,便又补充道,“女儿是支持父皇的。女儿所想组建地党派并不以颠覆皇室为目标啊。”
“那么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第一,你是支持帝国将来以皇帝为国家最高领导者的,第二,你主张朝廷决策来源地多样性,希望朝廷的决策能够更多的吸取社会各方面的呼声,第三,你主张决定国家大事的依据不是皇帝的谕旨。而是帝国法律,”王财顿了一下道,“是不是这样?”
王语萱想了想道:“是这样的,父皇,女儿希望无论是皇室还普通国民,都应该遵守帝国法律。功过地评判不是……不是父皇一句话,而是法律条款。”
王财心下琢磨女儿这几条想法还是以维护皇室为出发点的,至少目前看来似乎也是支持君主立宪制的,事实上王财根本没有猜到他这个养女的心思。王语萱自懂事起便生长在皇室,衣食无忧,生活安逸,入则使用仆役,出则车马成行,但也正是这样不愁生计的尊荣生活让她更加害怕小时候在野外乞讨,忍饥挨饿的日子。也更加害怕失去眼前的这一切。因此她从小便刻意的迎合王财,顺从皇妃。一直都扮演着听话地好女儿,温良识礼的好姐姐的角色,但是随着年岁日长,她成婚离家的日子也就越来越近,身为公主,她最终逃不了出嫁之后,在家相夫教子,妻凭夫贵的生活,按照中国的传统,出嫁地公主虽然仍有皇室的荣誉,但就连皇帝也没有办法过问公主在夫家的生活,除非她在夫家受了极大的委屈,否则皇室对她的关心最多只能体现在节日的赏赐与日常的关心上,这种巨大的反差让记忆深处留有阴影的王语萱无法接受,而她也知道将来帝国的新皇帝绝对不可能是女子,近年来父皇刻意培养定溯、定漠就充份证明了将来地帝国皇帝必定会从她这两个弟弟中产生,这样一来用不了十几年,她这位皇室公主就会渐渐淡出人们地视线,最终默默无闻的消失,在王语萱看来,这一切都是她无法忍受地,想要避免这种命运的唯一办法就是她能够界入国家政务,用她自身树立起在国家事务中的影响力。
王语萱认为现在的朝廷政务全部都是由皇帝直接管辖,只有仿照牛英久一般组建独立于皇帝权力以外的政治团体,并最终保证自己能领导这个政治团体介入国家政治,那她就可以摆脱皇室的影响,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命运,有了这个心思,王语萱便请求父皇派她去舆宣司任职,并借机与江南的改革派、洋务派联络,以她皇室公主的身份,加上聪明热情,又对改革派、洋务派表现了极大的友好,很快便在改革派、洋务派中间建立了一定的知名度,而且很多改革派人士也希望借助她来实现变革社会的目的,因此组建新党,参与朝政便渐渐水到渠成了。
按理说王财也算是攻于心计的了,但是这回看他养女却真是走了眼,王语萱的这些心思,王财连边都没有摸着,这固然与王语萱长期以来一直都听话孝顺有关,也与王财始终把子女的教育交给三位皇妃,平时公务繁忙也不大有机会与儿女们谈心交流有关,听到语萱仍然是把皇室地位放在首位,心中也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谁会想到养育十几年的女儿会对老子有什么异心呢?当下便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已决心去办,那自去依朝廷律法申请便是,怎的又跑来问我?”
王语萱一脸正色道:“父皇十余年养育之恩,女儿怎么敢忘记?即便是在寻常百姓家里,遇上这等事情也要和父亲、母亲商量才是,女儿今天来求父皇允诺此事,实在是女儿相信父皇理解女儿的心思,倘若父皇觉得女儿胆大妄为,那女儿便不去瞎闹了便是。”
王财看了看定溯、定漠道:“你们两个觉得如何?”
定漠心中知道父亲并没有责怪姐姐的意思,当下便道:“父皇,姐姐也是关心朝廷,心忧天下百姓,儿臣觉得父皇不惹允了吧?”
定溯却皱着眉头半晌才说道:“姐姐此意确实是为国事忧心,儿臣想姐姐既然今日来告知父皇,那必定此事已经弄的八成了吧?那想必党章、党纲等等也都该有了,儿臣想姐姐可以呈一份给父皇看看,好请父皇帮着指点指点,毕竟父皇经验丰富,那可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定溯可不像定漠般性子直爽,虽说与姐姐关系不错,但事关国家大事,他还是想让姐姐把事情说的更清楚一些再说。
王语萱听定溯如此说,便从随身的小包内取出厚厚一叠文稿,起身轻轻放在王财的龙案上道:“有关的内容都在这上面了,请父皇御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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