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板,不瞒你说,本王派到洛阳的眼线,可是都被辛老板打发了么?”
“岂敢,辛夷哪有这个本事。若辛夷坏了王爷的人,哪还有脸来见王爷?”辛夷把玩着扇坠子,一边应和着司马颖的话。
“不巧地很,近日本王派去洛阳的人,竟没有一个有命回来的……本王总想着,若是这么一世安安稳稳的便罢,只是现在……”
“但看这铜雀园中的几万兵马,辛夷便可知王爷的一二,王爷又何必自谦?不说建功立业,自保却是绰绰有余了吧?”
“我母妃只希望在这邺城平安度过一世,本王也不好逆了她的意。”
“有时候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有什么需要辛夷的,我决不推辞。”
“那就要请辛老板好好查查,到底是谁杀死了本王的眼线。”
“王爷偏要提起这事儿,我也不得不说……当日我去白马寺朝拜,不料生变,自己险些被人刺杀身亡。我趁夜出逃,才侥幸躲过一劫。”辛夷伸臂解开手腕上的绷带,“王爷请看……刀伤犹在……若非我命大,真的再见不着王爷了。当日清荷坊的掌柜的,恰好在我身边,替我挡了一刀……”
司马颖将辛夷的袖管拉下,“辛老板莫要哀伤,本王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疑你的意思。”
“王爷深知辛夷对王爷一片真心,怎会做伤害王爷的事情……我虽一介女流,却也知晓高下。王爷再拿什么话来试我,让我再怎么处呢?”辛夷将那块墨玉的扇坠把玩了良久,见司马颖并不为所动,心道,“果真如此,和拓跋猗迤交好的并非司马颖。”
“辛老板,这里是金虎台、铜雀台、冰井台。中间的铜雀台高十丈,另外两台都是高八丈……”说话间,都已经来到金虎台边上。
“辛夷早就耳闻这冰井台、铜雀台、金虎台是赏景绝佳处,当年曹子建曾作诗曰:‘建高门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临漳水之长流兮,望果园之滋荣……’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辛老板果真博学。这三座高台间都搭建了浮桥,这样三台连通,观景甚是方便。”司马颖将辛夷请上了铜雀台,“这里的景致可比得上辛老板家的铜雀门。”
辛夷笑道:“怎么,王爷要和我比?那真真是要愧死我……说铜雀门好的,怕是没有见过成都王的铜雀台。若见着了,只可将铜雀门比作尘土了!”
司马颖向卢志道:“辛老板太过谦逊,待会可是要罚酒的!”
辛夷道:“成都王的酒必定是天上仙酿,不喝岂不是白来了一遭?”辛夷瞧着这冰井台、铜雀台及金虎台只见的浮桥,不由暗道,“没有战事的时候,浮桥的确是为了观景方便,一有战事,这三台相接,互有照应,一旦一台被攻陷,另一台随即切断浮桥,使之成为孤岛,只能退不能进……成都王,真是好谋划!”
卢志见辛夷瞧着铜雀台下的水流发愣,便笑道:“辛老板怎么了?”
“卢大人,我瞧着这水流,似乎是从金虎台、铜雀台下流入宫禁?”
“不错,有什么不妥?”
“水源可是漳水河?”辛夷道,“若是水源处有人破坏,可是会影响到宫里用水?想必漳水河的出口就在我适才进来的建春门外,哪里是市集,若是出现断流,那邺城东门外的百姓岂不是受害?”
司马颖道:“漳水河的水源处,自有军兵看守,水源是紧要的,不能有丝毫疏失……”
辛夷点头道:“王爷做事真是最妥当不过的!”
卢志引着辛夷向冰井台走去:“这冰井台下是一个冰室,还储存了石墨。”
“原来如此……”辛夷轻叹道,“真是不枉来邺城一遭,将我这辈子没有见过的都见识了……”
司马颖道:“辛老板对我坦诚,本王自然也对辛老板坦诚。”
辛夷微笑道:“王爷信任,辛夷拜服。我听说,赵王想要册立羊玄之羊大人的女儿为皇后,王爷或者近期也要去京里了。”
“自然,皇上册封皇后,照道理本王是要去送上贺礼的。”
“可是赵王封赏了众人,单单不给王爷的兄弟封赏,王爷憋得下这口气,怕是有些出了力气没有落下好处的王爷要不高兴了。”
司马颖扣着栏杆道:“还未到本王出力之时呢,抢了众人的功劳也是不好的。”
辛夷道:“王爷英明,那辛夷就在此遥祝太妃娘娘喝王妃吉祥如意,时日不早了,我这就出宫。”辛夷向司马颖和卢志告辞,司马颖并未强留,只命卢志将辛夷送了出宫去。
“辛夷,她是个可造之材。这辛夷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里面总是有秘密之地的。这可是她的羽翼,辛夷坞里到底有什么,可是谁也不知道。一旦我们蚕食了她的势力,我们就会变得更强。所以,我们要拉拢她,让她对我们死心塌地,那么我们万事便有她来做我们的屏障。她强我们强,即使她弱,我们也不会受到丝毫的损伤。”卢志不愧是司马颖座下的第一谋士,说出的话也是字字句句深入司马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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