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道士的屋中,皇甫不同从墙脚的柜子后面转了出来,只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两行清泪滚滚而下。
“小同儿别哭,你这一哭,大师伯都想哭了。”
“还有二师伯,二师伯也想哭了。”
“三师伯去把他抓来,今晚就给你们拜天地,洞房花烛。”
“小同儿,咱们不嫁给他了,四师伯这就去杀了他给你出气。”
“不行,不行,他可是蜕蛇化龙之体,怎么能说杀便杀呢,老道还指望着亲眼看到自己的创造呢。”
……
几位道长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让皇甫不同的心仿佛撕裂一般痛了起来。
“都不要吵了!”皇甫不同大呼一声,掩泪而去。
几位道长急得直跺脚,偏偏没有一点办法,难不成真把王肃观抓来,逼着他与皇甫不同成亲。
皇甫不同跑到王肃观的门口,敲了敲门,呼道:“大哥,婉怡姐姐,开门!”
王肃观刚刚回到屋中,屁股都没坐下,听到皇甫不同惶急的叫门,不禁皱起了眉头:“莫非几个臭道士已经在皇甫不同耳边说了什么,她才找来的?”
“婉怡,我有点累了,你去应付她吧。”
王肃观有些心虚,不敢去见她。
苏婉怡出了门,见皇甫不同刚刚哭过的样子,不由皱起了眉头,皇甫不同一向毫无心机,清纯无邪,只怕连“愁”是什么都不清楚,如何哭的这么伤心?
“同儿,出什么事情了,可有人欺负你?”苏婉怡关切的问道。
皇甫不同朝内看了一眼,没有发现王肃观,拉着苏婉怡往远处走了几步,那如初雪一般的白皙的脸上渐渐泛起了红霞,忸怩着问道:“婉怡姐姐,如果一个女人被别人看过,是不是就不干净了,男人就不喜欢了?”
苏婉怡立刻想到皇甫不同被人抓到惜春院的事情,黛眉蹙起,道:“你怎么这么问,是不是相公跟你说什么了?”
“你别问,快说嘛。”皇甫不同急得直跺脚。
苏婉怡无奈,不过这也难怪,这丫头与道士一起长大,哪知道男女之事,尤其是那五个道士行为古怪,都老不正经,谁知道他们打小教皇甫不同什么事情了。
苏婉怡点了点头。
皇甫不同的心立刻沉了下去,失望到了极点,泪水又滚滚而下:“我……我原以为,大哥与众不同,他……他原来真的介意我……”
苏婉怡被她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忙替王肃观辩解道:“也不是这样,相公他跟你说什么了吗?他怎么会嫌弃你呢?”
“才不是呢,他就是嫌弃我,嫌弃我在惜春院被人……”皇甫不同无力的扶着墙,伤心处的风情,更加让人惊艳,连苏婉怡也暗叹了一声:原来同儿这么美。
纤腰款款,摇曳生姿,皇甫不同的风情,只要是个正常人,没有人可以抵挡。
尤其她稚气未脱,未经情爱滋润,便已如此,若是嫁为人妇,其风情绝对可以与苏婉怡比肩。
苏婉怡听相公说过皇甫不同的事情,知道她可能在惜春院被人侮辱,如果当时是自己……这事她想想就后怕,不禁皱起了眉头,犹豫着道:“彤儿,那夜在惜春院发生的事情,你真的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吗?”
皇甫不同摇了摇头,可面色一变,认真的说道:“可我被人……被大哥看到时,确实,确实……没穿衣服。”
苏婉怡犹豫了一会儿,欲言又止的道:“要不……要不……姐姐帮你……”
皇甫不同睁大一双无邪的大眼睛,认真打量着苏婉怡,茫然的道:“帮我什么?”
“帮你……检查一下……”苏婉怡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检查什么?”皇甫不同仍旧是一脸茫然。
“你若还是处子之身,那便是清清白白,将来嫁人,是没有人会在意的。不过等嫁了人之后,可不能让别的男人再碰你了。”苏婉怡耐心的解释起来。
皇甫不同终于明白了,心中变得无比紧张:“如果跟男人睡觉了,是不是就不是处子了?”
苏婉怡实在是有些头疼,也不管皇甫不同答应不答应,强拉着她去了皇甫不同的房间,一番软磨硬泡,嘴唇都酸软了,终于帮皇甫不同检查了。
检查之时,那暧昧一幕,事后良久,二人都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
只是,那暧昧的一幕,也勾起了皇甫不同的回忆,她隐约记得,似乎有一个一身酒气的大胡子,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撕裂,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那个大胡子是谁?”皇甫不同问着自己,仿佛受到刺激一般,不等苏婉怡说出结果,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扔给了苏婉怡,穿好衣服跑走了。
“喂……同儿,我还没说完呢,等等……”苏婉怡要追上去,可看到皇甫不同留下的那本书,又止住了脚步,拿起来一看,虽然身边无人,但还是羞的面红耳赤。
蓝色的封面,上面写着“一夜七次郎”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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