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怡等人见相公也对了出来,无不开心不已。
王肃观今日对出了不少绝对,又应景出题,可谓出尽风头,几位夫人自然对他的文采再无怀疑,可是她们想不通为何王肃观对出这最后一联,会像发疯一样的开心,不由大眼瞪小眼,有些疑惑。
申老先生倒没有多么奇怪,他早已陷入了无尽的欢喜之中,对王肃观一行人的行为也不以为意。
贝蓉蓉看了王肃观一眼,琢磨了一下王肃观的下联,确实比她的下联要大气的多,小声嘀咕道:“这家伙的胸中确实有些沟壑,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
她原来看王肃观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上次被王肃观提出政治婚姻之后,更是觉得这家伙处处可恶,处处讨人厌,但昨日他松了石膏雕塑,今日又表现出如此才学,联想到他的科学教、水果牌、同花顺、火器、石膏雕像,这家伙变得怎么看怎么顺眼了。
贝蓉蓉在对对子的时候,占了上风,心情大好,竟从怀中摸出了三颗骰子,跃跃欲试的道:“先生,既然对对子这么开心,咱们再赌一局如何?”
王肃观忙跟她挤眉弄眼的道:“老先生是风雅之人,你不要给我丢人了,成不?”
“我是你什么人,丢你什么脸了,哼!”贝蓉蓉白了王肃观一眼,心跳忽然加快,期冀的望着王肃观,似乎要等王肃观说一句她是他什么人似的。
申老先生倒不以为意,呵呵一笑,看着贝蓉蓉手中的赌具,眉头一皱,吟道:“贝者是人不是人,因为今贝起祸根;有朝一日分贝了,到头成为贝戎人。”
贝者,指赌徒,第一句说的赌徒不是人;第二句“今贝”是个“贪”字,意思是因为贪念而种下祸根;第三句中“分贝”是个“贫”字,自然是说钱赌光了;第四句的“贝戎”是个“贼”字,说输光了钱就只能成为贼了。
他随口吟的这首诗,王肃观是一句都没听懂,不过苏婉怡、梅人知、贝蓉蓉都反应过来了,贝蓉蓉被老先生如此讽刺,如何不怒?
不过老先生自然带着几分说教的语气,是想让贝蓉蓉放弃赌博,倒并没有什么恶意。
老先生能够随口吟出一首诗,便如此不凡,确实非同小可。
贝蓉蓉气得脸色涨红,对老先生的好感荡然无存,她咬着牙,哼道:“煮茶老翁煮茶语,轻薄贝者哂不休。吾辈身与财俱灭,不废天转古河流。”
贝蓉蓉张口就来,毫不退让,意思是说:你煮茶的煮茶就好了,却跑来嘲笑我们赌者,就算我们赌者死了,输尽了家产,世界还是与往常一样,与他又有何关系,要老先生多管闲事。
不过贝蓉蓉已经说的够委婉了。
王肃观虽然没有听懂,不过他察言观色,也知道二人争锋相对起来,不由着急起来了,走到婉怡的身边,小声问了一下,婉怡看了王肃观一眼,迷惑不已,刚才还对出不少绝对的相公怎么忽然间又便笨了,不过还是替他小声解释了一下。
王肃观吓了一跳,忙跑上去致歉道:“先生莫怪,我这位朋友一向如此,她没有恶意的。”
老先生是惜才之人,摇头一叹,并未生气,温言道:“也怪老朽说重了话,还请贝姑娘不要见怪。”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了,虽然老先生与王肃观等人闲聊着,将刚才的一幕翻过去,但总是有些别扭。
王肃观只好起身告辞:“老先生,我们打扰够久了,想去外面的翰轩大学堂的梅园赏梅,这就告辞了。”
老先生也是人精,瞧到人家一家子特地跑来翰轩大学堂,只怕是谈情说爱的也说不定,他也不好去打扰,便道:“也好,学堂的梅花在整个大合帝国都有名,我让童子带你们前去。”
王肃观等人纷纷起身告辞。
可是,小帘忽然想起了什么,拉了拉王肃观的袖子,将一本书递给了王肃观。
王肃观接过书一看,登时又惊又喜。
那本书,正是《科学教义》!
“我猜相公可能要用到,出门的时候带了一本。”小帘温柔笑道。
王肃观一喜,恨不得去亲小帘一口,忙拿着《科学教义》走到老先生的身边,讪笑道:“小子有一事相求,还请老先生答应。”
老先生已经看到了王肃观手中的《科学教义》的册子,全身大震,讶然道:“你、你不会是王肃观吧?”
王肃观点头道:“正是小子。”
老先生哈哈大笑:“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了不起,了不起,你让我帮的忙,没问题,我会将这本书在我们学堂之中进行宣传的。经过今天的事情,王兄弟,我敢保证,以前排挤你科学教的士子,将会消失殆尽,他们再也不会嘲笑你是空口说大话的人了。那些绝对,我会让人裱起来,挂在学堂的墙壁之上。”
王肃观眉头一皱,听老先生的意思是说,士子对他的科学教还是很反感的,暗中讥笑他,也对,有了今天大杀四方的表现,那些孤傲不凡的士子肯定会闭嘴的。
“早知道我就应该再出一个《王肃观文集》,那些自以为是的士子还不把我捧上天去。”王肃观自恋的想。
“那不知老先生对我的科学有何看法呢?”王肃观微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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