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晓玉道:“弓箭队眼巴巴空等了半天,刚刚才撤回来,这不遵军令之罪你是犯下了。”
想起军令中那一个个毫不留情的“斩”字,呼延豹兴奋的心情立刻降到了冰点。忽然想到吕晓玉一向足智多谋,现在又是军令部长官,肯定有办法,急忙拉住吕晓玉的手道:“好妹妹想个办法救我吧,要不然大哥这吃饭的家伙可就保不住了。”
吕晓玉露出为难的神色道:“大哥你也知道小妹现在是军令部主官,不能知法犯法呀。”
呼延豹都要跪下了,哀求道:“好妹子,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给我想个办法吧。”
吕晓玉见作弄他也够了,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可如此如此行事,可保无忧。”
呼延豹听了大喜道:“还是妹妹有办法,我这就去。”
阮香大帐。
呼延豹赤裸上身,背负荆条,跪地请罪道:“呼延豹贪功冒进,不遵军令,愿受重罚。”
阮香面上一副冷冷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之色。喝道:“军令官!”
吕晓玉应声站出。
“呼延豹该当何罪?”
吕晓玉道:“不遵军令,贻误军机,按律当斩!”
旁边吴忧急忙道:“郡主三思,临阵先斩大将,恐有不吉。呼延豹大哥有大功,能不能算他功过相抵?”
阮香正要说话,吕晓玉抢先道:“若人人有点儿功劳便不遵军令,这军队还用指挥么?呼延豹以前是有一些功劳,郡主赏罚分明,自不会忘记。但他不遵军令必须受罚。”
吴忧急道:“此事万万不可,呼延大哥并非有意为之,而且现在也已认错。我愿意为呼延大哥担保,今后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呼延豹平时人缘甚好,这时众将见吴忧这般说了,也一起求情。
吕晓玉见功夫做得差不多了,向阮香躬身道:“军法为人而设,况且临阵斩将,确实影响士气。既然吴忧大哥作担保,便让呼延豹戴罪立功可好?”
阮香心里也不愿杀呼延豹,但规矩是自己订的,自己不能带头违反,现在见众人求情,也就势道:“既然大家求情,又有大哥担保,便记下呼延豹之罪。不过罚还是要罚的。革去呼延豹弓骑兵大队长职务,降为中队长,大队长职务由弓骑兵第一中队中队长代理。罚呼延豹俸禄一年,责军棍二十。若是今后再有类似行为,定斩不赦。吴忧是保人,若是呼延豹再犯,吴忧同罪。”
吴忧小声哀叹一声:“冤枉!关我什么事啊!”
处罚公布出去之后,全军一片肃然。连呼延豹这样的大将违犯军令都要受重罚,其他人个个引以为戒,对待军令的态度更加严肃了。
虽然有吕晓玉的保证,但呼延豹心里还是有点儿七上八下,虽然听吕晓玉的话先找了吴忧(根据吕晓玉的说法,阮香不卖谁的面子也得卖吴大哥的面子),又摆出一副负荆请罪的架式,不过一直等到阮香公布了处罚,他的心才放回肚子里。对官职他不是太在乎,何况他现在还是近卫队队长。罚俸禄也无所谓,军中也没什么花销,实在不行,向晓玉或者吴忧借一点好了。那二十军棍打在他身上跟挠痒痒似的,不过他还是听吕晓玉的话,乖乖在床上躺了一天——“养伤”。
弓骑兵的出现给苏中很大的震撼。五千名轻骑兵阵亡千人,其他人多半带箭伤,士气受到重挫。不过苏中不是个不会轻易认输的人。他看出了弓骑兵的巨大潜力,不过也发现这支部队显然训练的时日尚短,还不能完全发挥出这一兵种的杀伤力。苏中暗暗决定这次战争打完,也要组建一支这样的部队。
现在他还没什么好办法对付这支部队,苏中没有因此而气馁,他不相信仅凭这么一支人数不多的弓骑兵部队就可以挡住自己。淄州军不是号称“兵甲之利天下第一”么,不也照样在西柳城败在自己手下?苏中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他对上的这支部队既不是依仗兵甲的淄州军,也不是一直隔岸观火的怀州军。他还以为这只是淄州军的一支秘密部队。
很快苏中就为自己的错误判断付出了代价。
清晨,两军各自列阵,苏中将他的四千名装甲厚重的重步兵摆在了最前面,前排士兵竖起大盾,两千名重骑兵部队分开放在了这些步兵的两翼,轻骑兵和轻步兵放在最后。弓箭手松散地分布在部队的间隙里。
苏中这个阵势主要是防备对方弓骑兵的突袭,他相信重步兵的厚盾和重骑兵的铁甲足以阻挡弓骑兵的利箭。苏中的重骑兵是参照张静斋的精锐部队铁甲骑兵队组建的,骑兵们都着特制的铁甲,一般的箭矢根本射不穿他们的装甲,是冲锋陷阵的一支劲旅。苏中已经数次靠他们的突击力冲垮了敌人的防线。先防守,再进攻,是苏中制定的策略。
阮香也是决定先守后攻,毕竟作为一支弓箭手数量占优的军队还是防守上比较占优势。后来见苏中也摆出了一副防守的姿态,双方一时之间都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太阳下,温度开始上升。阮香军动了。大片烟尘扬起,五个大队策马冲向苏中军整齐的阵形。
苏中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士兵们紧张地握紧武器。苏中对自己的阵势有绝对的自信,这些骑兵绝对冲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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