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合适,毕竟牵涉到难以启齿的方面。掂量了会,还是开门见山地,直接抛话:“明珠的肚子大了。”
丰臣秀吉幸好已经将酒咽了,不然还真喷出来。也亏得椅子是固定死的,否则也可能摔倒。丰臣秀吉愣了会,问:“是有孩子了吗?”
松冈很干脆,吐出两字:“废话!”
丰臣秀吉有些激动,问:“二哥,是你的吗?”
王直脸色顿时差了许多,说:“不是。”
丰臣秀吉又看向松冈,问:“大哥,难道是你的?”
松冈的脸色也变坏了,说:“怎么可能。”
丰臣秀吉奇怪了,又问:“那是谁的?”
三人一同陷入沉默后不久,王直问:“三弟,你真的不知道是谁吗?”
丰臣秀吉说:“当然了,否则我怎么会问。这事我都才知道。”
松冈说:“你最好去查一下,自己的手下。那些人看上去,就不怎么干净。”
丰臣秀吉有些不乐意,说:“我手下的人怎么样,我心里有数。其实这种事直接问明珠,不就得了。没必要多走弯路。”
王直说:“关键是明珠,根本不肯说,一问就哭。”
丰臣秀吉想了想,喃喃地说:“问不出来,表明这个人不同寻常。很可能,有些地位和手段。”正说着,却发现王直和松冈,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怪异。眼**光、炯炯有神,似乎要一下瞧进自己的心底。
丰臣秀吉急了,辩解道:“不是我干的。”
松冈说:“还没这么说,你倒是先招了。”
丰臣秀吉愣了会,反讥:“木头,你别乱说。”
松冈也不示弱,说:“头鼠,以你平常的行径,是不是会招来怀疑呢?”木头和头鼠,是两人相互间叫的别号。丰臣秀吉的头长得像鼠,便被安上了这么一个难听的称呼,也够冤的。不知是解放军东海舰队里那位战士,先弄的绰号,暗地里便传开了。其实本来以丰臣秀吉的身板,称之为“猴子”更加恰当。可自从发迹后,油水足了起来。开始慢慢脱离猴子的范畴。再说他的身边又有了个叫“幺猴”的。冲着不能重名这一条,丰臣秀吉也不该冠以“猴子”这个绰号。
丰臣秀吉给自己取的名称的含义是“猫”。他也知道自己的头长得有问题。所以在潜意识里,他最反感有人叫他“鼠”了。顿时火气上来了,说:“我最恨别人搬弄是非,胡乱冤枉人。反正我没做过这种事。”
王直说:“谁也没讲是你做的。但是你下边的人,你得仔细查一查。”
丰臣秀吉说:“我下边的人一样没问题。大家伙都是男人,每个人都有嫌疑。别针对我或者我的部下。”
松冈则方说:“我自己的手下,自己也有数。怕我怕得要命。我不信,有人敢乱来。”
丰臣秀吉说:“但是也不能完全保证吧,毕竟明珠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会不动心。”
松冈则方说:“你不会是在推卸吧?问题最有可能出在你那。”
王直说:“等到查清楚了,再下判断。现在都还不好说。”
丰臣秀吉说:“你凭什么这样肯定。要知道我的部下,忙着打仗。立的功劳,也是最多的。”
松冈则方说:“功劳是吗?弹药大多数都是被你和你的部下用掉的。这笔账也不好算。”解放军东海舰队从“一穷二白”起家,古代的经济、科技发展水平又低,弹药得不到正常供应。虽然波多原率人在岛上,造起了简陋的石屋作坊,可最多只能用柴火,熔化收购来的少量铅料,制点火枪丸子。就算是这点丸子,还大部分被木瓜丸消耗掉了。
丰臣秀吉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却又不再说什么,只是闷头喝酒。王直便打圆场:“三弟说的对。是男人的,都有嫌疑。所以都要查查。”顿了顿,又说:“三弟,你其实也不用太生气。这种事情不算大,现在就我们三兄弟在这。你就说实话,到底知不知道是谁干的。如果两情相悦、情有可原,便不作惩罚。”明珠既然都不肯说,多少有些袒护之心。对自家兄弟,王直也有类似的意思。
丰臣秀吉想了想,说:“我会去查的。这种事情确实没什么,人之常情嘛。我赞成你的决定,真查到了,能放也放他一马。”
松冈则方却不高兴了,说:“我曾经说过,谁敢欺负弱女子,我就用刀劈了他。我说过的话,一律算数。”
丰臣秀吉有些恼了,说:“如果那人是你,你怎么办?”
松冈则方脸上的肉抖了抖,问:“你为什么这样说?”
丰臣秀吉说:“谁都有可能,不是吗?而且我和二哥第一次出发去囚岛时,不正给了你很好的机会吗?明珠的肚子虽然是现在大了,但事情恐怕发生得有些早吧。”想想,那明珠身材本就苗条,又成天穿着宽大的衫裙,根本不显肚子。如今都能被人发现大肚子,恐怕不止三、四个月,这么短。照着时间推算,应该是早先的事。
松冈则方突然被诬陷,显得很激动,忽地站起来,指着丰臣秀吉,说:“不准你侮辱,像我这种真正的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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