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吧。”
对于所有部从的一致呼吁,桑林河担负截击任务的指挥官,开始犹豫了。
“冲吧。”
“冲。”
由于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担任截击任务的桑林河将领,在部从们的鼓动下,错误的下达了突击命令。因此,原本还有所顾忌的凉军,开始庆幸自己的计策奏效,并按计划吸引桑林河的剩余截击部队。先是列与列之间拉开距离,然后又是排与排之间拉开距离,最后每隔一阵,向内收缩一组阵列,直到将阵列换成了六阵一排,五阵一列的密集阵型。由于有坚固的矛盾环护着整个阵队,再加上又有强劲的弩箭支援本阵运动,所以,凉军重装步兵们,根本没有受到多少冲击。各个方针中的弩射手,按秩序,上弦,待机,发射,周而复始。而掩护他们的刀盾手,举盾,收盾,错落有制,往复不止。
而反观桑林河的骑兵部队,在凉军的运动变阵过程中,显得举足无措,不是被长矛撺杀,便是被精准的飞矢点杀,更有甚者,则是被自己撞到,践踏而死。损失在无声无息中,迅速的增加着。损失的约大,愤怒值也就愈加的高涨,愤怒值的高涨,有转换为毫无目的的蛮干。在这样的恶性循环过程中,士卒失去了将佐的指挥调度,将佐失去了士卒的服从协同,没个人都只能是在徒劳无功的挣扎。一轮又一轮的集群突击,一波又一波的无畏冲锋,大地被血水所染红,青草被人马所敷压,残破的军旗在微风中无助地飘扬着···当东方泛起第一抹白鱼腹时,担负截击任务的桑林河人,已经无法再享受到阳光的沐浴了。在凉军重装步兵的队列后,到处倒卧着杂乱无章的桑林河人,而凉军却鲜有掺杂其中之人。符蒲指挥的三十个重装步兵方阵,已经再次转换队型,呈五个锥形阵列大阵型,一头扎进了桑林河大营。五个锥形阵,犹如五柄钢刀一般,深深地切入到桑林河人的中腹,左突右冲,将桑林河人的队型全部打乱。与他们相配合的联军轻重骑兵部队,则在每个锥形阵的左右,不间断的、高强度的、不惜代价的发动着一波又一波的突击。将阻挡方阵前行的桑林河人冲乱,冲散,冲疲,冲垮,直到将他们分割包围,再消灭。而晋军的步兵部队,则依照事先准备好的战术,以百人长枪手以一排,五排为一列,轮番的突刺桑林河人。在长枪手的中间,则夹杂着五十人一队,一百人一队的刀手,连连骚扰对手,不给对手丝毫的喘息机会。在往后,晋军的各式弓弩,则不间断地对中后路桑林河人发起有目的、有组织、有节奏的遮断性攻击。将大批的仆兵与失去战马的桑林河人牵制住,拖疲,累垮,再分割消灭。
对于桑林河人来说,慕容家的重骑兵并不可怕,至少他们还可以用重锤、大斧、狼牙棒,以至于是近距离用八石的复合弓击穿重骑的盔甲护盾。被分割出去,再被重骑消灭的人,也不过是少数。晋军的枪阵与刀手的奋战也不可怕,至少自己也拥有长矛与盾牌,再加上人手一副八石大弓,大家谁也占不到对方多大的胜面。再如何损失,也没有多少会是自己人,死的不过都是捕投入伍的仆兵。但是,令他们头疼地却是看似机动力不足、阵法呆板的符部铁甲方阵,一个又一个的玄黑杀阵。对于这些铁甲方阵,手持重锤、大斧、狼牙棒的人根本就接近不了,而复合弓又无法击穿他们的复合盾,只能是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吞噬,被屠杀。而且,这些玄黑杀阵,要挑目标攻击,也就只挑头顶黄绸嵌边的本部人马攻击。现在,所有的本部士卒都在疲于抵挡,根本没有时间去稳定自己的阵脚,也就没有时间去关心自己的后方了。
原本留守在参合坡老营的晋军副将王世通,则在此时引敢死队突然出现在完颜兀术的中军大营,猛攻桑林河中军。桑林河人突遭如此的打击,中军顿乱,指挥各军协同的信旗也在乱军中,被王世通的亲率直卫给砍倒了。至于接替指挥桑林河全军的阿骨赤,也在乱军中,被流矢射伤。
失去了主心骨,又接连损失了几支精锐之后,桑林河的中军彻底被动摇了。一伙伙,一群群,一队队的逃兵开始冲破己方的防线,在向后方溃散。先是士卒,再是下级军官,然后就轮到仆兵将领和他们的牙兵直率。负伤地阿骨赤已再无节制各军的能力,只能随波逐流,随着中军向后溃退。中军一败,桑林河人顿时失去了继续作战的勇气,顿告全线崩溃。
残存的十余万桑林河大军,在阿骨赤的带领下,一路狂奔向北。慕容光、慕容照、阿史那耶指挥着各自的骑兵部队,以两翼包抄,中间突进的战术,分进合围溃逃中的桑林河大军。一路之上,慕容家的重骑兵宛如死神一般,尾随着桑林河人溃兵,象蝗虫一样,扫荡着所掠之地。追出大概五十里时,桑林河南院的精锐,已折去三成人马,剩下的也被吓破了胆,如彘突犬奔般到处乱窜。
一骑白马,悄然出现在凉晋联军的右侧。马上端坐着一少年,其后则是两支万人队,正跃跃欲试。
“三皇子,该我们动手了吧?”
少年瞥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侍从,冷笑到:“再让兀术老匹夫,帮我拖一拖圣龙人,消耗掉他们的锐气。”
“那可是我桑林河的精锐啊。”
“他们也能称为精锐?笑话。”少年回首,挥鞭指着自己的部队问到:“那我的虎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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