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拨兄弟,要真能这样,我早做了。
不是哥哥我说你,你看问题还不到火候,遇事还不能通观全盘,你以后要多向宣化主持慧空禅师求教啊。”
“慧空?他若与我说禅论道,他到能占得一些上风。但若与我讨论军国大事,不是我说的,他可不是我的对手。”
“你小看慧空了。”封常清小狎一口杯中酒,续语到:“兄弟可知他原本为何居所?”
“难不成他还能是辅政王的殿前亲随?”
封常清信手点指到:“不要说,他还真是千岁的傧相幕僚之一,是王猛王景略大人推荐给千岁的。”
移拨与毕洛多相互一使眼色,象似在说:“兄弟,我们完了。”
“你们搞什么鬼名堂呢?”看着二人苦涩的表情,封常清赶忙问到:“你们不是把他给开罪了?”
“开罪到没有。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别象老娘们一样,说句话都要磨半天的牙。”
“我们前些天把他从葛逻禄买回来的马,给抢了。”
“把他的马给抢了···”封常清腾的起身,离席,接着就是围着宴会桌不停的打着转,还不时冲牙齿缝里蹦出两句骂娘的话。许久,封常清停下脚步,猛的一拍桌子,冲二人吼道:“明天你们陪我去向慧空禅师陪不是。到时候,我若见不到你们的人,以后我们就别兄弟长兄弟短的称呼了。”
“有必要说的这样严重吗?”
封常清怅然一笑,回到:“有些人是直肠子,有来有往。你和他有过节,点破了,也就结了。而有些人,则是花花肠子,凡是喜欢阴在肚子里,爱背后算计人。你若与他有了过节,不说死的有多难看,你以后都有得小鞋穿。”
“你不是想说慧空就是后者吧?”
“他是不是后者,我不敢保证。但是,有一条我敢确定,他在等你们去向他赔礼道歉,他在算着日子过。”
移拨与毕洛多一吐舌头,胆怯的问到:“大哥,你说他的耐心能有这么足吗?”
“我怎么知道。”封常清猛的一清醒,反问到:“你们夺他马匹多久了?”
“掰指头算,也就一个月吧。”
“一个月···”封常清就差没有飞起两脚,好好的赏赐二人一番,心说道:“好嘛。一个月,过了一个月,你两个混蛋才和老子提起此事,你们想害死老子啊。”
“不打紧吧?”
“嗯。不打紧,一点也不打紧,我看你们明天可以负荆请罪去了。”
“负荆请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也就是叫你们自己扒光衣服,象犯人一样光膀子背着一捆荆条去向慧空请求宽恕。”
“不干。这是在侮辱我们的尊严吗?”
“爱干不干,我又没有威胁你们。”
当二人还在沉默的时候,封常清一把抓起酒壶,咕咚咕咚的将一壶酒倒下肚,一抹嘴,一抱拳,语:“二位慢用,我先走了。”
“大哥···”
任凭二人怎么劝求,封常清还是离开了花厅···次日。当第一抹阳光照射在宣化寺的山门前,封常清已陪着慧空在半山腰的清鸣亭对奕,不过他的心却不在黑白之间,而是在移拨与毕洛多的身上。按时辰推算,二人应该到了山门前,可现在却连一个鬼影都没有看见,着实是叫人放心不下···“封施主,您输了。”
“哦。禅师,我们来过一盘。”
“也好。”
···“封施主,您已连输五番棋了。”
“哦。不妨事,不妨事,我们再下一局如何?”
慧空在点头应允的同时,一只眼却在细细的打量着封常清,在踅摸着封常清的心思。此刻对他来讲,移拨与毕洛多来与不来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封常清能在棋局中有所参透,能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然封常清却未及时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还在为他的那两位兄弟干着急,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棋至四十三手,慧空似有所指的对封常清说道:“封施主,错矣。”
“错矣?”封常清挠着头问到:“禅师,弟子何错之有?”
“你那四三路棋错了。”
“错了?没有啊。”
“错了。”
“弟子愚木,还请禅师明解。”
“施主所布之子,看似护角有方,实则不然。若依老衲行云布阵,当取四六路落子,一可护角团空长目,二可依托外势吞取此白棋二子。如此一来,你的棋便可鹰击长空,呼啸四野。任对方再是有本事,也难出手阻之,惟有伏首称臣。你看呢?”
封常清看着棋局,再细想到慧空的话,思绪不由的由棋局飞到了葛逻禄,飞到了都护府对葛逻禄的大政方针上···良久,封常清起身施礼道:“多谢禅师的点拨,弟子明白了。”
“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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