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书房等了一会儿,耶律洪基就满面春风兴冲冲地来了,说:“师爷,这么晚了,有事吗?怎么刚离开就又回来了?我刚才看到了你给我的寿礼,松鹤延年的根雕我真是太喜欢了,比那些珍珠玉器强多了。”
“只要总督大人满意,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还怕总督大人您不喜欢呢?”
“喜欢喜欢,以后有这好东西,一定要让我瞧瞧啊。”耶律洪基明摆着不知足,还想要几个根雕。
完颜亮在总督府混了这么多年,这点道理还能不明白,说:“大人您放心,我只要再遇见此类珍品,我一定先给您送来,让您鉴别一下。”
“好好好,一言为定,哈哈哈……”耶律洪基非常高兴。
耶律洪基坐下之后,看看答答尔问:“你不是和州城的指挥使答答尔吗?你不在和州城待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答答尔这小子反应也快,刚才还挺害怕,不过一想怕又不能解决问题,干脆豁出去了,说:“卑职听说总督大人您过六十大寿,我特地给您拜寿来了,这是卑职给您准备的寿礼。”说着递上了完颜亮给他准备的礼品,礼品是什么,答答尔也不知道。
耶律洪基看看答答尔满脸的真诚,也就说:“坐下吧。”然后顺手打开了礼品,可是刚一打开,眼睛就一亮,说:“噢,颜真卿的字?”边说边起身郑重鉴别一番,说,“真迹呀!”
答答尔心想我听说过这可是舅舅收藏的好东西,一般都不让人看呢,如今舅舅为了我情愿把这副字拿了出来,舅舅您真是我的亲舅舅啊。答答尔想到这里对耶律洪基说:“总督大人您还觉得怎么样?卑职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所以就求了一副颜真卿的字。”
“我最喜欢研究书法了,而且一直崇尚颜体,本督非常喜欢这副字,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耶律洪基今天收到了这么多寿礼,而且件件都是好东西,所以一高兴竞向答答尔许诺起来。
可是这样一来,正是答答尔求之不得的,答答尔于是看看完颜亮,完颜亮走到耶律洪基面前扑通跪倒,说:“大人饶命啊。”
“师爷,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站起身来说嘛。”
“大人您不饶卑职,卑职不敢起来啊。”
“今天是本督大寿之日,你今天有什么要求,本督看在你鞍前马后跟随本督的面上一概答应你。”
“谢谢大人。”完颜亮感激涕零,说着对答答尔斥责道,“你还不跪下?”
答答尔赶紧跪在了完颜亮旁边,完颜亮说:“大人求你饶过我这个不成事的外甥一命吧?”
“嗯,又是你?你又给本督惹什么事了?”耶律洪基想起了去年的事。
“大人,和州城被叛匪攻占了。”完颜亮说道。
这句话立刻让耶律洪基脸色大变,质问道:“说你怎么丢得?你难道不知道和州城是整个两湖的军事重镇?”
“卑职知道,可是叛匪太厉害了,又加上赶上了暴雨,东城墙被雨水冲塌了,所以和州城失守了。”
“大人求您放过答答尔吧,他在半年前的围剿行动中曾经斩杀了叛匪的头子,可是叛匪可嚣张,答答尔的队伍也损失严重啊,他对您的命令可还是衷心不二的执行的,只不过它境内的叛匪比较难对付。”
耶律洪基饶命的话已经先说出去了,此时又不能悔改,便说:“大杨山的名头我也有所耳闻,但是没想到竟然如此的猖獗,不过他在猖獗,答答尔你的军队都是吃干饭的?只能说你太不称职了,才有此一败。”
“是是是。”答答尔连连称是。
“这样吧,和州城是军事重镇,位于湖北和安徽的交界地,若是将来和安徽的叛匪联合起来我们就更难对付了。我近日就派一支队伍去夺回和州城,这次完颜亮你亲自去监督,势必夺回和州城。要是此战失败了,答答尔,别怪我不讲情面!”
“多谢总督大人不杀之恩,我一定夺回和州城。”答答尔保证道。
“好了,回去听信吧,等我调集好人马,你们就随大军出发!”
“遵令,卑职等告退。”完颜亮拱手施礼,然后和答答尔退了出来。
回到完颜亮的府上,答答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才长出了一口气,对完颜亮说:“舅舅,好险啊,外甥还得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啊。”
完颜亮摆摆手说:“更麻烦地事还在后头呢,你有把握夺回和州城吗?”
答答尔虽然在总督府说得斩钉截铁,可是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还真没有把握夺回和州城,现在答答尔的心里还后怕呢,要不是他跑得快,恐怕早已作了叛匪的刀下之鬼了。
答答尔看看完颜亮说:“舅舅,这伙叛匪的确不好对付,外甥一时还真不知该怎么对付他们,你说上一仗,我将他们的大元帅章鹏设计偷袭猎杀,我自认为干的漂亮,可是那成想这伙叛匪立马又选了一位大元帅常遇秋,士气不仅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反而战斗力更强了,我满以为一仗就可以彻底清除大杨山,没想到战局急转直下,我手下的蒙尔罕和陀耶思等几员战将统统战死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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