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如此说,但仓卒之下我这句话的语气,连我自己都听得出不是很坚决。
阿秀又是轻轻一叹,睁开双目直视向我,这回变成我心虚的不敢与她对视了,有点做贼心虚的放开了她,重新站直了身体。
阿秀淡淡的说道:“妾身的意思是,夫君你现在都是侯爷了,等回十里集后,妾身就为夫君你张罗一门喜事。夫君,你意下如何?”
听她这句话,我心下更是凛然。有阴谋肯定有阴谋!若她真的容许我纳妾的话,想当初我刚刚发家,媒人上门挤破门的时候,她早就同意了,哪还等到现在呀!
当下我连忙脸色一肃,故作生气道:“夫人,你怎么说这样的浑话?我谢怀乐今生有你这么一位贤惠的妻子就足矣了!哪还能做其他非分之想?”
我这番话可是经过好一会儿的感情酝酿的,当然不比先前的仓卒之言,说起来算得上掷地有声,声情并茂,催人泪下。
果然,阿秀
第五卷 天币传说
第四六章 糟糠之妻不下堂
“夫人,你不必太过感动了。正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对你好那也是应该的。”
我见阿秀落泪,心下也不由一阵唏嘘,发出了如是的感慨。却见她一听我这话,竟是越哭越厉害了。我仔细看她哽咽垂泪的样子,哪有什么喜极而泣的神情?分明是伤心欲绝吗。
“阿秀,怎么回事?”我有点慌了手脚,“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吗?乖,先别哭了。”
我举手正欲给她擦拭眼泪,却被她一手拍了开去,自顾自的从衣袖中拿出绣帕抹起了泪水,竟是一副理也不理我的架势。
我见她如此对我,原本仅存的一点侥幸心理也被她一把拍散,脑袋不由一蒙,双膝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心中只叫“完蛋了!完蛋了!”,难道她知道我和秦三娘那事了?不可能的呀!在这京城除了我自己本人之外还有谁知道呢?难道是我手底下的亲信之人给她这位主母打的小报告?我一时紧张的有些大惊失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心中暗自鄙视自己的慌张,勉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舌头还是不由打结的试探道:“阿……阿秀,我……我有……什么事做错了吗?”
“你没错?是妾身错了。”阿秀红着眼睛,不怎么淑女的了一把鼻涕,“妾身本以为夫君敢作敢当,是位堂堂的大丈夫,不同于别的男子,却没想……”
我见阿秀说到这又呜呜地哭泣起来。让我心中更是忐忑。反正都是个死。我索性一咬牙,探问道:“阿秀,你……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做地不好了?”
阿秀抽抽噎噎了一阵,好不容易才收起眼泪,戚然的看了我一眼,轻摇着头道:“夫君你没做错,是妾身做的不好,留不住夫君你地心。妾身也明白。论家世论教养论美貌,那个汪紫菡都是强过妾身许多的。”
听她终于说出谜底,我心下大惊的同时,也暗暗透出了一口气,还好,至少我和秦三娘的地下情还没有曝光。当下,我的脑筋一下子灵活了不少,马上就猜出了此事的一些来龙去脉。问题多半是出在第一次上京临行前,小翠那丫头送给我地临别木盒上。当时,我先是把它收入了怀中,在车厢中碍于两女在场。没有打开细看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后来由于半道上遇袭。被其中黑衣人的弓箭破损了衣服,在车厢中换衣服的时候,又因为事情紧急,我就顺手把那木盒子塞在衣箱的最底下,也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再然后又发生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一系列的变故,我都有些忘记了那个木盒子的存在了。肯定是先前我洗澡的时候,嘱咐阿秀找好衣服给我换洗,以备今晚地晚宴所穿,让她凑巧发现了这个木盒子,于是东窗事发。
瞧如今阿秀的伤心样,那个木盒子里多半是定情信物或者是情书之类的玩意儿。不然也不会漏馅了。
“阿秀,你说什么傻话?”我心中一时笃定下来,不由大声故作生气的训斥道,“正所谓‘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当初我谢怀乐第一眼看见你地时候,就已经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娶你当老婆了。既然你现在已经嫁给了我,就一辈子都是我谢安平的正室夫人。别说我对这个汪紫菡没什么非娶不可地想法,就是有,只要阿秀你不同意,我也一定一句回绝了她。”说完我脸不红,气不喘的定定看着她,一脸的坦然之色。
许是被我的“真情告白”所感,阿秀抽咽声顿止,脸上浮现一抹晕红之色,有些犹疑不定的望着我,“那……汪紫菡送你的那块定情玉佩又作何解释?”
“什么定情玉佩?”我一脸无辜和疑惑的看着她,接着做出一副恍然之状,“夫人大概说的是那个小木盒中的东西吧。那是上次我们上京之时,那个汪紫菡托她的丫环送给我的,我由始至终可都没有打开看过。夫人你可有点冤枉为夫了,为夫对她真的没有什么企图之心,一切都是你为夫我太过优秀了,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夫人你要是不信,等回了十里集之后,为夫就跟你一起去跟她说清楚。”
阿秀一听我这话,脸上顿时泛起些许喜意,不过犹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神情问道:“夫君真的无心于那个汪紫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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