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使人疯狂,两方的战士都已经进入了“血醉”般的疯狂状态!
尸体的腐臭和飙溅的血腥,仿佛变成了烈酒似的醇郁浓香,让人迷醉其间,饥渴的“酒鬼”们为了从敌人身上饱饮这琼浆玉液般的“美酒”而进行着疯狂的厮杀!
他们的眼中已没有别的,甚至可以说看不到任何东西,连自己的安危也完全置之度外,只盯着前面那些不断运动着的有生命的“酒壶”,要用里的刀剑,揭开封条、砸烂这些“坛坛罐罐”,让红彤彤的葡萄酒漫溢田野,祭祀大地,奉献上苍!
酒壶在一个个地破碎、崩裂、倒下,美酒在飙射、喷涌、流淌。除了腥烈的汇成溪流般的美酒外,神的圣坛上更摆上了无数互相宰杀的羊羔作为祭品。随着时光的流逝,无数的羊羔还在争先恐后地往祭坛上爬。
作为今天的酒场上的两大海量之人,兹波林和万斯都在尽情地豪饮,互相比赛,看谁最后才醉倒在地。
战场上的记录不断地被刷新。
万斯“酒兴”大发,他健步而行,中长剑翻飞,每一劈、每一刺,塞尔“红酒”都像喷泉一般涌出,倾泻在老将军的脸庞、髯须和胸前。
兹波林同样是豪情勃勃,他骑马驰骋在鲜血如小河般流淌的战场上,中的战刀如一枝长柄瓢,每一次弯腰劈砍,都能舀起一波红红的黑虎“酒浪”。
下的战士们亦不甘落后,他们奋勇争先,捉相“对饮”,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盏。你的长矛捅进了前面“酒壶”的肚,正为此而高兴,身后却回敬过来一把长刀,把你这个“酒壶”拦腰砍成两截。
还有很多人在喝“交杯酒”,携为土地神奉献美酒,双双共赴黄泉。
也有少数酒量小的人,受不了眼前血腥场面的刺激,弯腰捧腹当场呕吐,成为酒场上其他酒客们攫取血酒的最佳下对象。
豪饮中的吆喝声,震天动地!
一人拚命,万夫难当。相对而言,万斯和下人因为对方段的卑劣,袍泽兄弟、乡亲父老所受的苦难,不消灭敌酋就必然丧命的紧迫形势,他们尚未开饮,眼睛就已经红得像火球了。
在战场上,他们更加疯狂、更加玩命,其嗜酒如命的海量令兹波林下的精锐亲兵也感到惊怖,他们开始在正面的拚杀中逐渐占据优势。
不过塞尔人同样是见过沙场血战可怕场面的老,他们的拚命抵挡,令万斯一方的优势不可能迅速变成胜势。
接到兹波林的命令,塞尔人的两翼部队,西侧七千步兵、东侧三千步兵,也立刻暂停攻城,向北门外的中央战场处调动,试图包绕合击万斯部众。
就在此刻,黑岩城的东门也打开了,乌丁率一千黑虎军团骑兵杀出,截住了东门三千塞尔步兵,与其搅杀在一起,防止这支部队侧击万斯肋侧。
在这支骑兵队的身后,杜雷佐和黑岩城的官吏们带着大批城内居民,舍弃家业,携带细软或者干脆啥都不拿,从东门冲出来,向乡村野外四散逃窜。
黑岩城攻防战,最终演变成一场城内城外同时开打的大混战。
城内,四万塞尔重甲铁骑自西门汹涌杀入,各支私兵和万余黑虎军团战士虽然处于极大的劣势,但仍咬着牙奋力抵挡,利用民宅巷院,逐尺逐寸地与侵略者进行着争夺。
北门外,万斯的一万四千步兵与兹波林的两万步兵疯狂对攻。东门外,乌丁的一千骑队与三千塞尔步兵搅杀一团。
由于西门入城的骑兵得不到后续部队的支援,巷战的前进速度有所减缓,东门外的塞尔军又被乌丁的骑队缠住,这两项因素使得城内的市民有时间在行政官吏们的组织下,携妻带、扶老抱幼,号哭着冲出东城门,向四面八方豕突狼奔。
而此时,兹波林里再无剩余武装力量可供投入,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股逃难狂潮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令胜利后的战果大打折扣,无从阻止。
西门的七千步兵终于赶了过来,从侧翼切入了万斯的中军部队,凭藉着兵力上的优势,并且从两面合击对,北门外的不利局势开始被兹波林一点点地扭转过来。
第十六集第四章
乌丁和下骑兵如一条金色的怒龙扑进了银光闪闪的塞尔军阵之中,左的骑盾护住战马,右的重剑疯狂地挥砍,溅起一排排红浪。
城内巷战和北门外野战都是危若累卵的局面,只有此处战场黑虎军团处于上风。不过,塞尔人虽然以步抗骑,形势不利,但人数却多出对两倍,战士又都是走廊军事强国里身经百战的精锐老兵,绝非一冲即溃的孬种,尽管处于劣势,却仍然咬着牙顽强抵抗,奋力保持整体阵形的完整。
只有迅速击溃眼前的敌人,才能赶过去援助老上司万斯,争取那不及万分之一的一线胜!
乌丁暴喝着催马狂进,身后的骑兵战士紧跟其后,纵横驰突!
然而,胜利女神最终没有对守军展露笑颜,兹波林下的王牌精骑——铁卫纵队经历一番苦战后终于穿透了小半个城区,自西门杀入又从北门杀出,直扑万斯中军的后方!
战局再也无法扭转了……
“您就是巴维尔军团长?”看着眼前一身可笑的妇人裙钗装扮的独眼大汉,青年农夫异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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