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我所言无误,你与高渐离可来飞雪阁找我,我会在此等候。”夜尽天明转身而去,令荆轲感觉高深莫测。
…
傍晚,荆轲出行,高渐离与雪姬至易水送别。
荆轲踏上木船,高渐离与雪姬立于岸上。
荆轲看着二人,心中却是想起那名少年之话,会不会真如那少年所言,高渐离将为他高歌?
荆轲与高渐离二人告别,撑起竹竿,船只飘向对岸,如同一幅悲凉山水墨画。
易水寒冷,冰澈见底,岸上高渐离突然盘膝坐下,筝于膝上,琴音响起,十分悲壮。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高渐离悲切唱出送别之歌,身侧雪姬美眸含泪,为荆轲送行。
易水上,荆轲心中一颤,身子僵硬,竹竿掉落水中,那少年预言竟然成真了!毫无差别。
“他到底是谁?为何会预知未来之事?”荆轲不能平静,转身弃船,蜻蜓点水,重新回到岸上。
“大哥?”高渐离与雪姬一愣,高渐离收琴起身,十分疑惑。
“回飞雪阁。”荆轲话罢,身形一掠,朝飞雪阁跑去。
“大哥为何突然弃船?难道计划有变?”雪姬疑惑,看着荆轲身影迅速消失在角落。
“先跟上去。”高渐离即刻跟上,雪姬随之。
…
飞雪阁,夜尽天明坐于一张桌前,静静等候荆轲等人返回。
“来了。”夜尽天明微微一笑,这时,荆轲已经来到桌前,高渐离与雪姬随后到来。
“人多耳杂,随我来吧。”见荆轲质问之态,夜尽天明微微一笑,走出飞雪阁。
“小高,阿雪,你们也一起来。”荆轲回身说了声,便跟夜尽天明走出飞雪阁。
“那少年好像今早与大哥有过谈话。”雪姬道,今早他起舞之时,曾看见夜尽天明。
“大哥让我们跟上去肯定有大事,走吧。”高渐离与雪姬立即跟上荆轲。
夜尽天明来到易水河岸,身后荆轲三人随行。
“燕国太子丹托你刺杀秦王嬴政,其中经过与计划我全然皆知。”夜尽天明回身道。
“你为何知晓此事?”荆轲问道,不觉意外,但高渐离与雪姬却是暗自心惊,等待夜尽天明下文。
“我为何知晓你们不必知道,但我知道,你刺杀必败,秦军早已兵压易水,燕国恐之,你刺秦失败,秦国将迁怒太子丹,你试想一下,太子丹将会如何?燕国又将会如何?”夜尽天明神色平静,令人难以捉摸。
“燕国灭亡,燕王与太子丹将逃亡。”荆轲回道,这些他都已想过,但只要刺秦成功,一切皆可避免。
“不错,但是,太子丹却要死在燕王手中。”夜尽天明一语惊人:“燕王与太子丹逃亡,秦国紧追不放,燕王将处斩刺秦主谋太子丹,以平息秦国怒火,从而逃脱。”
“不可能,太子丹乃燕王之子。”荆轲喝道,他不相信。
“你能为天下付出性命,相反,燕王为活命同样可以亲手处斩太子丹。”夜尽天明平静道。
荆轲默然无声,高渐离与雪姬也看着荆轲,没有出言。
“高渐离,如若荆轲刺秦失败,你可会为荆轲完成这个使命?”夜尽天明突然问道。
高渐离一愣,没想到眼前少年竟如此询问,不过,他一思之下,却是毅然点头。
荆轲闻之,与高渐离对视,二人都未说话,知己无需多言。
“荆轲,将你背后诛王取下。”夜尽天明见时机已到,说道。
诛王取下,将代表放弃刺秦,荆轲迟疑半响,他想到了许多,为了高渐离、雪姬、以及太子丹,他决定放弃刺秦,不能将这些人生死赌在他一人身上,不然他死都难以安心。
为天下刺秦,不该赌上他人性命,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抗秦之事也可从深远施行。
荆轲决心已定,取下背后诛王,抛向夜尽天明,诛王被白布包裹,不能观视。
“大哥。”高渐离与雪姬惊呼,荆轲不该太过相信眼前之人,诛王怎能轻易交给他人。
“无妨。”荆轲轻声道,眼前少年早已在飞雪阁等候,就为阻他刺秦,但能肯定的是,少年并未恶意。
夜尽天明接过诛王,有些沉重,但对于先天大圆满的他却能轻易挥舞,他将白布卸下,诛王见天。
诛王剑名列十二大诸天名剑,剑柄剑身皆有金色龙纹,剑柄分出两颗龙头,龙口之中叼有紫色龙珠,一看非凡。
前世,秦王嬴政用诛王证皇,诛王剑是一柄皇道之剑。
“为知己卸下使命,你配诛王之剑,但现在的你却不能持它。”夜尽天明挥舞诛王剑,对荆轲说道。
“你不必将放弃刺秦之事回报太子丹,燕国灭亡,你自可看燕王如此处置太子丹,如我所言不假,你们可出其不意,救下太子丹,逃往至高天,然后到墨家寻我,重新持回诛王剑。”夜尽天明再道。
“你是墨家派来了的?”荆轲三人一惊,问道。
“皇道之剑,诛灭众王,从此为平定乱世之剑,现在的你还不足以持有,当你功德圆满之时,可持之为救世之皇。”夜尽天明背负诛王剑,转身走向远方:“是幕非墨家,夜尽是天明。”夜尽天明身影远去,留下飘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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