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训练的时间不长,滑雪技术非常熟练的军士并不多,那些最出色的人被王晨用来打探情报上。其他那些技术差一点的,则是被派到了黄河前线。
在雪地里行进,技术熟练者滑雪的速度比骑马快很多,这些探马发现了金人的行踪,他们大多的人从容逃脱,赶在金人面前回开封城报告了情况。少数一些人被金军骑兵追击,但最终还是利用他们娴熟的滑雪技巧逃离,只不过在逃离的过程中迷失了方向而已。
听到探报的军士说金人已经渡过了黄河,全速往开封方向来,李纲与王晨都吓了一跳。他们没料到金人会是这种策略,丝毫不顾及后方,直接攻打开封城。“王殿帅,宗相公和折将军没能将金人阻滞在黄河一线,金人很快就会攻到开封城下,我们要如何应对?”李纲着急地问询王晨。
李纲虽然有一次成功守住开封城的经验,但现在开封城内的防务都交给王晨负责,对金人如此快速进击没有心理准备的李纲,忍不住慌乱了。他原本认为金人即使开始渡河了,要攻到开封城下必定要先攻取郑州、滑州还有往开封方向的所有城池及其他工事。
即使金人能成功渡河,攻到开封城下至少也要个把月的时间。
马上就要过年了,开封城内外的百姓都为此做准备。李纲觉得沿途那些防御工事即使不能完全阻滞金人的攻击,也可以阻滞金人在年后才抵达开封,过年时候不要太担心,老百姓可以安心过年。说不定年后,形势的变化会迫使金人不得不北归,开封不会受到战火的影响。
但现在,一切想法都变成了虚无,金人最多一天后就要抵达开封城下,如何应对,李纲心里没底。
王晨是现在开封的最高城防长官,开封城的一切防卫都是王晨亲手布置的,李纲当然希望王晨能给他信心,能保护开封城的百姓免遭金人的掳掠,因此第一时间找王晨问询对策了。
王晨虽然吃惊于金人的攻击速度与攻击策略,但他也很快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安慰有点失了方寸的李纲:“李相公,你别担心,下官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会以一种特别的方式迎接金人的到来的!”
说话间王晨嘴角露出了一点残忍的笑容。
开封的城防,可以说完全是王晨亲自布置。
因为开封城修筑的挺坚固,被金人毁坏的那些设施也都先后修复了,还增加了一些其他防御设施,兵力也不少,有二十几万人马。在王晨眼里,诸多原本已经存在的防御手段会让金人在攻城时候吃尽苦头的,金人要想攻破开封城,必定会付出他们难以承受的代价。
但王晨并不满足这些,他在与虞允文细细商量过后,也想到了一些这个时代人根本想不到的防御手段,在做出决定后,他也立即命令军士日夜准备。经过十几天数万人的连续劳作后,金人最容易攻打的那些城门外,都设置了王晨和虞允文想出来的非常恐惧的防御武器。这些防御武器不要说金人没看到过,连宋人都没见识到过,王晨也是,但他能想象的出来到时威力会怎么样!
在这些防御设施修筑好了后,王晨一度期望金人快些攻到开封城下,好让他再狠狠地表演一番,让金人尝尽苦头。他曾想到过让折彦质和宗泽将金军直接放进来,不加以阻拦,在开封城下对金人予以大规模杀伤的想法,但为了避免出现乱局,最终决定还是慢慢来,待金人攻到开封城下再说。如果沿途城池都不抵抗,那会完全坏了大宋军队的军心,说不定开封早就人心惶惶,百姓争相逃难了。
如今金人终于要来到了,王晨在短暂的吃惊之下也马上斗志满满,他要以一种世人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方式,给金人以非常恐怖的杀伤,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攻打开封为止。
这场大雪,给大宋军队带来了很多不利,为金人提供了诸多的方便,但也同样给王晨新设置的防御手段不被金人发现提供了便利。他相信,他会创造一个奇迹,一个守城时候给予金以致命打击的奇迹,这次守城战肯定会载入史册,被后人津津乐道的。
王晨的自信让李纲稍稍定了神,但他并不知道王晨具体做出了哪些布置,兵力上的布署他也不是很清楚。而王晨也以军事秘密为由,许多布署不告诉其他人,深怕机密被泄露出去,被金人的细作侦探到,而毁于一旦。他在城外的秘密布署,除了他亲信的少数人外,其他有根本不知道。像李纲这样权力很大的人,也只知道王晨在城内做出了哪此布防,兵力大概分布怎么样,但细节也是不清楚的。
王晨的自信虽然给了李纲以一些安慰,但他依然不太放心,问询王晨开封城的布防情况,还有能不能守住开封等情况,王晨也择一些不是非常关键的东西问答,并一再向李纲保证,他一定会守住开封城的。如果开封城被金人攻破,他一定以身殉国。
最终李纲及其他大臣相信了王晨。
金人将临开封城下,这消息是肯定瞒不住的,为了避免金人细作在开封城内煽风点火,制造谣言,造成混乱。王晨也让人放出风声去,说金人很快就要抵达开封城下了,但这是朝廷令沿线各路军队放他们过来的原因。放金人过来,是他的一个计划,目的就是想在城下将金人全部歼灭。金人抵达开封城下之时,就是我大宋军队围歼金军之日,此次金军必定大败而归,全军覆灭都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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