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淡淡地笑道:“经年不见仲敏,倒是练就了好口才!”
“师兄过誉,小弟不过是秉直而论罢了……”聂诺搞不明白徐中的话倒底是褒还是贬,但他认为自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而且目前书院中尖锐的对立,先分开各自过活最后再自立门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和很大一部分的人是这么认为的。
周良眼看酒宴的气氛有些尴尬,恐怕再说下去会冷了场,连声笑道:“谈这些做什么,今日设宴只为二师兄和仲敏接风洗尘,日后二师兄就要长留行在,咱们师兄弟也多了一个吃酒的好去处。”
王咏翎这才露出爽快地笑容,热切地道:“那是当然,日后咱们是兄弟是要好好聚一聚,饮酒品茶、谈论诗词,悠哉、悠哉!”
王直亦是笑道:“师兄说的是,如今大师兄己经踉随恩师北上,在行在中的同门中当属二师兄为领袖,自然要时常聚齐同门师弟们,也免得长久天各一方生疏了。”
一直没有作声的吴谦却开口道:“不知二师兄的俸禄够不够几位师兄附庸风雅用的!”
这句风趣却又不失同门恶作剧的话,令众人齐声开怀大笑,酒宴的气氛好了许多。
聂诺第一个止住笑声,道:“若是大师兄在,以他的丞相司直名头倒也能够支撑的住。”
第一百四十六章
王直当即就呵呵笑道:“不说大师兄倒也罢了,说起来他真不容易,做了二十多年的机宜文字,如今终于重归什途,可惜、可贺啊!”
“当年大师兄进士出身,为了下面的众位师弟远赴钱塘,其后又尽心辅佐恩师治理政务,对咱们这些师弟们是百般呵护,我倒感觉如今做了个侍制委实有些亏了!不过好在有了经略河北东路大使的差遣,还算是差强人意。”殷修平瞥了王直一眼,淡淡地附和一句。他这句话不能不说是真心话,李墨涵身为王门子弟中的长兄,在王泽身边办事,不仅在朝廷中颇有权势,就是在王门子弟中亦是有不可估量的威望,缘由在于李墨涵并不认为自己掌握了潜在的巨大权力而弄事,更不因为自己是王门长徒而轻视下面的师弟们,反而尽自己所能维护他的师弟们,对分歧往往持公允的态度,尽管其中难免有个别的不公,也是在人情可以容许的范围之内,这是他得到政见不同的王门子弟拥护的主要原因。
“来——咱们再干上一杯,待会请杜三姨叫上几位砍姬听听曲子……”徐中朗声端起手中的酒杯,道:“来、来、来——”
“今宵有酒今宵醉,咱们今夜只谈风月,不在说其它的烦恼事情……”王直也把杯子端了起来,不待众人说话,一口把酒干尽。
“今日你们怎么到的这么起,难道有什么喜庆的事情……”一阵轻渺动人的笑声从外面传来,听着笑声在场的大半王门子弟都明白是谁来了,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文细君竟然有这么大的派头,使行在的师弟们起身相迎……正当王咏翎诧异不己的时候,一袭白衣、云翼高耸的文细君进了阁子,望着那张精致的脸蛋,想想文细君也是四旬开外的女子了,竟然还是青春不老,难怪一直得到自己恩师的宠爱,不禁暗自称赞不己。
“各位喝着尽兴,冒昧来此打扰,多有得罪了!”文细君进来后第一句话就落落大方地向各位王门子弟请罪,说实话这也是各众人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同时显示出她的的机智幽默。
王咏翎不知所谓地看了看在场除他之外的王直,因为王直在师兄弟中排行老五,他在此人生地不熟,王直在李墨涵北上后就等于行在中王门子弟的领袖人物,要说话也得王直先说。
“文大家亲自前来,让我等这些晚生后辈如何能担待的起。”王直果然半笑不笑地当先作揖,落落大方地又不失尊敬地处理好他们和文细君之间的关系,给予他们恩师的红颜知己应当的尊敬,又维系了自己个人的尊严。
文细君刺了王直一眼,笑道:“也就是你正之,这些年不见老成,反倒是学的油腔滑调,小心告知王相公处置。”
“还请文大家见谅——”王直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不早不晚、正是时候地坐了下一步,道:“二师兄、仲敏师弟,且见过文楼的文大家。”
聂诺自然想也没有多想就深深作揖,王咏翎却稍稍蹙了蹙眉头,才走上前一步欠了欠身子稍稍作揖。
文细君看在眼中,在还礼的同时对这两位王门弟子的高下和气度有了粗浅的计较,当下道:“多年不见王山长,风范依日啊!我这可有不少姑娘对山长颇为钦慕,可惜山长己经有一位才女相伴左右。”
王咏翎神色间显的颇为愕然,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文细君又对着聂诺微笑道:“早就听王相公说过聂仲敏的大名,只是一直无缘相见,果然是位堂堂君子。”
王直和殷修平、徐中等人都是久在宦海,岂能看不出如细君作态之后的玄妙所在,但他们没有人当着文细君的面为王咏翎出头谁句话。
众人正在各自想着心事,聂诺却被文细君说的不好意思,一张脸长的通红,诺诺地道:“文大家过誉了、过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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