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去的人活着。”禄存说道，“纵然再辛苦，也要努力地活着才行。”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上面说人生最悲剧的地方不是不能重新来过，而是明知道已经崩坏却无法停止。明明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但是却无法死去，你不觉得这样地人生很悲剧么？”
“我们既没有生的权力，也没有死的权力。”禄存说道，“能够主宰生死的至始至终都只要神。”
“神？”齐羽苦笑一声，说道，“从古至今究竟有谁见过所谓的神？那不过是人们想象出来的罢了。”
“如果没有神那为什么会有春夏秋冬，为什么会有生离死别，为什么会有我们？为什么会有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太阳。”禄存说道，“还有夜晚的星星，如果没有神的话那么这些东西又怎么会存在。”
齐羽跳下回廊，伸了个懒腰：“这些东西本来就存在，又不是神创造出来的。”
“本来就，存在？”禄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那么存在之前呢？怎么会有本来就存在的东西？”
“存在之前？”齐羽歪着头想道：对啊，宇宙存在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宇宙大爆炸么？那么爆炸之前又是什么？之前的之前又是什么？总有一个最初点的吧，那个最初点是如何诞生的？难道说真的是神创造了最初点？那神又是怎么出现的？齐羽的头越想越痛，“受不了啦，思考这种非逻辑的问题完全就是自虐。”
“所以说啊，神是存在的。”
“败给你了，存在就存在吧。反正谁都没有见过，随便你怎么说了。”纷纷扬扬的雪越下越大，看着不远处的一颗松树齐羽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把那棵树变成圣诞树一定很有趣，“禄存，我们把那颗树上挂上礼物怎么样？”
“挂上礼物？”
“恩，在那颗树上挂上很多很多地礼物，我们来过圣诞节怎么样？”齐羽说道，“来庆祝神地节日吧……”
“神的节日？”
“总之你来帮我的忙啦……”
卷一 第41章 声音
夜晚，下了一整天的大雪终于停了。银色的月辉倾洒在覆盖着白雪的飞雪山庄显得异常美丽。当小北和伊尘两人从回廊走过的时候看到了那颗被齐羽装扮成圣诞树地松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对于没有见过圣诞树的小北来说无异于是相当稀奇的：“那颗树，树怎么变样了？”
“噶？你们这里也过圣诞节么？”伊尘自然不知道那是齐羽的杰作。
“什么节？”
“圣诞节啊，那不是圣诞树么？”
“不是我弄的啊。”
“不是你弄的？”伊尘想了想，说道，“啊，既然不是你弄的那肯定就是齐羽弄的了。”
“齐羽把树弄成这个样子做什么？”小北说道，“那颗树可是宫主很喜欢的啊。”
“把书弄成这个样子当然是要过圣诞节啊，在树上挂满彩带和礼物，晚上睡觉的时候要记得把袜子挂好哦，这样圣诞老人才能从烟囱里爬下来给你送礼物。”伊尘解释道，“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圣诞老人有门不走要从人家地烟囱里爬进来呢？万一人家那个时候正好在用烟囱圣诞老人不是要被烧死了？真是一个有奇怪癖好的老爷爷。”
“……”
“我们过去看看那里都有什么礼物吧。”伊尘拉着小北向圣诞树走去，树下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只是那些盒子全都用颜色各异的丝绸包了起来，而非伊尘常见的塑料纸，“用布包着也不错，比较环保……”
“为什么放这么多盒子在树下面啊？”
“里面装的是礼物，我们打开一个看看吧。”伊尘挑了一个很大的盒子，打开之后发现里面只装着一颗雪果，“切，是雪果，人家又不能吃，放在里面做什么？小北你也拿一个盒子吧。”
“可以么？”
“没关系啦，赶快挑一个。”
小北看来看去，最后决定挑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盒子：“这个是？”
“这个是……”伊尘从盒子里拿出放着的小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了四个字，“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小北你再挑一个吧，真是的，弄得像某饮料的广告一样。”伊尘说道，“怎么不写再来一瓶呢？”
小北第二次挑了一个比之前更小的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颗琥珀色的宝石：“是宝石啊。”
“宝石？”伊尘说道，“果然是挑小一点的会比较好啊，算了，我再打开一个盒子看看。”
伊尘选了一个只有半个拳头那么大的盒子，然而当他打开之后瞬间石化了：“是谁啊，竟然在盒子里面放蟑螂，太，太过分了……”
“伊尘，伊尘……”
伊尘突然瞪大了眼睛：“小北，你刚刚有叫我么？”
“没有啊，我刚刚没说话。”
“伊尘，伊尘……”仿佛从天空中落下来得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我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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