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彷佛听明白了王菲的言下之意,我点头说:只放你一人吗?
王菲愣了一下,随后说:放我一人就可,其他人……不用谋臣操心。
我点头:王子成为庶民,一样是你的丈夫,到了民间,他也只能有你一人。
王菲说:但他是王子,生下来便是,这是事实,无法改变,所以我从未期望他只有我一 个女人。
我问:那你期望什么?
王菲说:我期望自己能在民间成为一个真心爱我,只有我一个女人的男人的妻子。
我笑道:有些绕口,听不明白。
王菲笑了,将那颗宝石放在桌子之上,说:一切都反了,唯一不变的便是钱财,你拿着 吧,算是一份酬劳。
我拿过那颗宝石,放好,又问:你爹呢?
王菲摇头:不知,他是他,我是我,我生下来就注定是他的女儿,这个是我无法改变的 ,但我想改变的是……从一个王子的摆设,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我点头:明白了,我答应你,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王菲说:信我,一定有的。
我问:为何?
王菲说:天下乱,银鱼当。
我笑了,道谢起身离开,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绕道走向谋臣府,因为我知道在这条路上 尤幽情还在等着我,不,她现在还是叫肆酉。
书房内,肆酉掌灯,屋内亮堂起来,猛然发现书房内四下竟然结了不少蜘蛛网。肆酉正 要用扫帚去打扫,我拿住她的手:扫了蛛网,蜘蛛便没了家。
肆酉觉得有些可笑,但还是停住了手,问我:蜘蛛快没了家,是因为它把家建错了地方 。
我看着蜘蛛网说:那是因为它根本不知道自己建错了地方,只是我们认为它建错了地方 ,阻碍了我们,天下生灵同居一地,在它们眼中,人是神,而在人之上,还有显贵,显贵之 上,还有天下,天子之上还有神,你认为我们现在的家建错了地方吗?
肆酉摇头。
我说:没有还是不知道?不管是没有还是不知道,如果神认为我们建错了地方,就将我 们毁灭掉,你是否甘心?
肆酉还是摇头,我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扫帚,用力将蜘蛛网扫开,然后递到她的手上,她 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何出尔反尔。
我指着扫帚上的残网说:天下没有固定的家,就如蜘蛛网破了,蜘蛛一样会重新结网一 般,没有一只蜘蛛是一生只结一次网,也没有一个人一生只有一个家,除了心里那个。
我坐定在书桌前,肆酉在对面坐下。
我抬头看着房梁:人总是在建造,建造的作用就是毁灭,毁灭之后再建造……自己创造 了一个天下,最终却无法去改变这个天下,只能自己去拼命适应这个天下,并且怨天尤人不 明白到底是什么造就了这样一个恶劣无法生存的天下,所以不过几十年便有会战事发生。
肆酉听完之后,问:大人,你活过来了。
我笑:我一直都活着,只是在装睡。
肆酉点头:那为何要在我面前活过来?
我看着肆酉:因为我信任你,不得不信任。
肆酉问:你为何信任我?
我说:因为我不需要知道你的从前,一个人的从前是会成为某些人的把柄,但看透名利 的人把柄往往对他们没有用,最有用的还是如果你能推断出他的未来。
肆酉又问:我的未来是什么。
我说:你的未来会活着。
肆酉浑身一震,问:为何?
我说:因为我知道你来做什么,你将会做什么,你做完之后还会干什么。
肆酉咬住嘴唇:师父果然没有看错你。
我说:他看错了,他没有看错我,只是因为他必须给予你一个语言上的假想,并且利用 这些语言和蚊子上的假想在我身上造成了一个错觉,最终达成他想要的目的。
肆酉问:什么目的?
我想了想说:还不知道,不过快了,我想……这个时候,贾掬一定还在营帐内指挥着那 些将士们玩着打仗的游戏,他一定玩得很开心。
肆酉不再言语,只是许久之后说了两个字:多谢。
肆酉拿着扫帚离开,离开之时,我让他注意扫帚之上有没有蜘蛛,如果有,就把那把扫 帚扔在角落,成为蜘蛛新的巢穴,人都需要一个家,更何况小小的蜘蛛。
第四十一回
最后的“择秀”,定在了鸾凤殿。
鸾凤殿,本是当朝新皇登基册封皇后的地方,此次皇上将“择秀”的最终地点放在了鸾 凤殿,是否是有意让这次的“择秀”第一名的女子成为即将登基新皇的皇后,引起了满朝文 武,甚至是全国上下的热议。街头巷尾,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听到民众议论此事的声音, 完全将北陆和商地的叛乱之事抛在了脑后。
事实又一次证明,朝廷所有官员和百姓心灵都还是相同的,至少在边疆重地叛乱和举 国的“择秀”活动上,大家最关心的还是后者,因为前者民众能得知的小道消息少之又少 ,且毫无娱乐性,只能让自己每日生活在恐惧之中,而后者总是在每一个时辰都有新的消 息从宫中所谓的“内线”给带出来,如某女为了进入鸾凤殿大选,甚至不惜寻京城名画师为 自己绘出一副半裸图来,送予自己“心爱”的王子,结果美图被画师临摹出多张,传于民间 ,让所有百姓有目共赏,让举国上下都享受了一次与当朝几位王子相同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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