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些历史的司马考听赵嘉仁开口就提这个核心问题,一时间也没办法保持轻松的心情。若是就这个问题展开讨论,历史上新党旧党之间辩论过无数次,真的是没办法超出其上。最后看的只是立场,而不是谁更有道理。
“赵兄弟,再换个话题。”司马考明智的选择了撤退。
“呐……若是已经有了约定,可否动用私刑?这是有信,还是不法。这是促使其上进,还是惩罚其无信。”赵嘉仁换了个话题。
司马考继续皱起了眉头。他当了好几年的判官,见过太多纠纷就是因为守信的问题而起。想让最后断案的结果合情合理,那是非常难的事情。对于无法践行约定的人执行处罚,对于大宋官府的人数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想了片刻,司马考大概能明白赵嘉仁的想法,他叹口气,“既然赵兄弟不愿意用私刑,我便给赵兄弟的手下讲讲断案之术。”
赵嘉仁本来还想着要与司马考来一番冗长的辩论,没想到司马考的学识水平竟然避免了令人痛苦的辩论过程,直接进入了下一个阶段。这下赵嘉仁倒是更想了解一下司马考的政治理念,他问道:“司马兄,不知你可否认同土地国有。”
“这就是想得美。”司马考给了个回答。
“不说这有多艰难,只谈你是否认同。”赵嘉仁追问道。
“若是讲认同,现在天下穷人越来越难过。土地兼并日盛,真的是贫者无立锥之地。”司马考很含蓄的讲述他的政治理念。
得知了司马考的政治理念,赵嘉仁也不再多问。当年北宋旧党们心里面想的全是自家的匹石贯束,在猛烈攻击新党道德的同时,致力于挖朝廷的墙角。穷人的疾苦从来不在旧党考虑之内,旧党谈论的‘民’,就是地主。
旧党大将苏东坡被贬黄州,穷于生计之时不得不自己种大麦,从而开始直接接触劳动人民。因为与劳动人民共同劳动之后思想有了些变化,苏东坡看到旧党上台后对新党无情打击,还念着劳动人民的苏东坡提了点意见,就被旧党认为苏东坡变了新党,对他进行了同样残酷的迫害。
和旧党一比,能提及穷人的司马考已经算是有良心的了。此时需要的是共同进步,无谓的扩大矛盾是很没意义的事情。
“既然是我的手下,我想和他们讲的是我这里的规矩。之所以行制度,目的是爱人。因为爱人,所以才要惩奸邪。司马兄一定可以讲清楚这等道理。”赵嘉仁开始定调。
安排了司马考之后,赵嘉仁本想处理一下从济州岛回来探亲的开荒农民。没想到接下来公务的事情扑面而来。眼瞅就要到了年底,市舶司对赵嘉仁提出了强烈的抗议。
蒲家覆灭之后,从南海来的海商数量明显降低。市舶司已经不谈他们能捞到的好处,现在光是每年的业绩压力就让他们感觉痛苦不堪。
“知州,若是在这么下去,泉州大概就会成为废港。蒲家勾结蒙古人证据确凿,可现在蒲家伏法之后,我等却还是要吃饭的。”市舶司的官员们吐着苦水。
“嘉仁兄。赵氏的供养是由市舶司出,若是再这么下去,明年只怕就没了供养钱,你身为知州兼市舶司,一定要想想办法。”在市舶司当官的赵氏宗亲更是直白的指出问题。
看到这帮有种穷途末路感觉的家伙,赵嘉仁冷笑道:“蒲家当年就是靠垄断航线才能威逼官府。现在蒲家已经覆灭,正该是官府大展拳脚之时。我等与其哀叹,不如奋起。我已经准备派出船队前往占城以南的海上要害。不知尔等可愿派船一起前往。”
“占城以南?”市舶司的众人都一脸懵圈,他们知道占城已经是非常靠南的地方。比占城还靠南的地方就是化外之地了。对于大宋的官员,岭南这种已经开始开发的地区都是去不得的地方,化外之地那就是九死一生的场所。于是所有人都暂时闭上了嘴。
第057章 跟上趟的机会
金秋十月,天气终于凉下来。凉爽的风从窗户里吹进来,赵宜昌感觉很舒心。
在这种舒心的日子里面自然要干些舒心的事情。蚊香片点燃之后的浓烟逐渐散去,明媚的秋日阳光把屋里面照的十分明亮。虫子僵硬的躺在地上,赵宜昌把他们踩死或者打死,然后扫出屋内。
从去年开始,泉州知州赵嘉仁命人用细竹篾编了许多怪异的小笼子。笼子下面那部分像是倒扣的漏斗,中间有个不大的孔,整个面向上凹进去。这种笼子被吊在蚊蝇众多的地方。没几天,这些笼子下面的夹角处就开始出现很多黑压压的苍蝇尸体。这些讨厌的东西竟然是因为飞不出去而饿死在笼子里面的。
有些笼子因为积了太多苍蝇尸体,下面的夹角部分竟然被填平了。那帮扫街的还得定期清理,把苍蝇的尸体用火给烧掉。今年是第二年,经过两年的捕杀,泉州城内的苍蝇大有绝迹的意思。赵宜昌家里面也挂了同样的笼子,并且按照告示上的说明,在笼子里面放了一小块肉。现在地上被干掉的虫子里面没有苍蝇的身影。
将这些害人精消灭,赵嘉仁心情愉快的泡了壶茶,开始慢悠悠的喝着。有人在这明媚的深秋天前来找赵宜昌。原来是赵宜昌拉了入股的一位。这位投资人开门见山地问道:“赵兄。不知道你最近还想不想出海。”
赵宜昌拉了投资,得到的回报很低,不过三十几贯。他对此生意也渐渐失去了兴趣。听闻出海,他不高兴的问:“出什么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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