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割据于汉中后,以五斗米道教化人民,建立起政教合一的政权。据史料记载,张鲁在汉中,因袭张修教法,并“增饰之”。自称“师君”。来学道者,初称“鬼卒”,受本道已信,则号称“祭酒”,各领部众;领众多者为“治头大祭酒”。不置长吏,以祭酒管理地方政务。继承其祖的教法,教民诚信不欺诈,令病人自首其过;对犯法者宽宥三次,如果再犯,然后才加惩处;若为小过,则当修道路百步以赎罪。又依照《月令》,春夏两季万物生长之时禁止屠杀,又禁酗酒。他还创立义舍,置义米肉于内,免费供行路人量腹取食,并宣称,取得过多,将得罪鬼神而患病。
可以看到,张鲁对于汉中的治理,凭借着的完全是信仰的力量。而汉中经济,更有一种原始共产主义的意味。以“义舍”为例,在那里吃饭不要钱,简直有原始公社的味道了。在三国这个时代,这种理想化的东西是很难经受住大风大浪的,而老子的无为思想,道家的清净哲学,也很难成就一个强有力的政权。在这个时代,没有力量就意味着被吃掉。至于得病不看大夫,自己认错以求平安,更是可笑的很了。
所以,当马家的商品涌入汉中的时候,不仅仅是物质上的转变,而更是一种思想的觉醒。雍州一带的人民,将他们彪悍的本性化为勤劳的品格,换来了衣食无忧的幸福。而他们的商品进入汉中后,便恰恰让汉中人民看到了另一种按劳获食、有病可医的全新生活。
“主公勿急,卑职还未说完。”杨阜看马超果然一句话便道出了兵部的用意,自然展颜会心微笑了一番,随后继续说道:“主公莫要忘了,曹操可以借张鲁之手,使得马家不得插手兖州。那我们为何不可皆刘璋之手,逼得张鲁不可插手凉州呢?”
“非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是双管齐下。”说到这里,不是杨阜来解释了,而是换上了荀攸,显而易见,这条计策,便是他的手笔:“刘璋同张鲁有杀母之仇,蜀道崎岖,消息闭塞,张鲁出兵雍州之事,刘璋定然不知。某等需要的,便只需将这消息无意透露给刘璋,那刘璋自然会有所行动。软硬兼施下,臣决然不信,张鲁那边,还会敢拒绝马家如此优渥的条件?!”
不过,说道张鲁,马超似乎又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在历史上为张鲁手下第一红人,贪财如命。收了刘备的钱财,把马超“逼”到刘备手下不说,还收了曹操的金甲,又因病滞留在汉中的庞德“逼”到曹操手下。
第九百六十七章 关东剧变
中军大帐当中,果然有一具尸体躺在地上。
不过,那尸体的身形,绝不是十五岁的少年,而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身教徒传令打扮——正是张鲁吩咐将庞统尸体处理掉的那个传令,此时他的脖颈处已然流出了大片的血迹,将周边一丈左右的地面全都染红。
若不是亲眼所见,张鲁绝不相信,一个人的身体里竟然有那么多的血液。
马超看到这个情景之后,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身边亲随走到那具尸体之前,‘摸’了一下的他脖颈之后,开口道:“死了还不到,血迹尚且温热。”说完这句,那亲随有些不吐不快的难受,终于又补充道:“他被头簪‘插’入脖颈的时候,并没有直接丧命,后来完全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丧命的。”
“不错,你观察地很仔细,推测也很到位。不过,身为马家亲卫,你最不应该忘记你的职责!”马超冷毅地扫了那亲随一眼,对他的‘妇’人之仁有些不满。随即走到案桌之上,拿起一封书信向张鲁问道:“这份书信,之前一直没有出现在你的案桌上吧?”
“是我一直不曾见到什么书信。”张鲁回答,而一旁那亲随见自己出现这么大的疏忽,不由愧疚不堪,讪讪退下。
“既然不是留给你的,那想必就是留给我的,我倒真想知道,庞统究竟会跟我留下什么”话未说完,马超已然展开了那封信,一目浏览过后,语音戛止,面“色”也突然变得怪异不堪。
“张君师,庞统是否一直向你保证过,关东那边定然会有大变,会令马家撤军?”马超看起来有些艰难地“露”出了一丝苦笑,再度问向张鲁。
“的确如此,不过这妖童信口雌黄,害得我十万教众几乎身死!”张鲁听马超如此询问,脸上怒气不由勃发,开口诅咒道:“这次算他命大,诈死骗过了我,下次,我定然要将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这便用不着了,汉中之祸,不在他人,便只在你一人身上。”马超摇了摇手,似乎没有多少心思同张鲁‘交’谈,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张鲁道:“他的确没有骗你,我确实该撤兵了……”
张鲁被马超一声讥讽,心中已然恼怒,然而,结果那书信一看,脸上陡然大变,竟然直接失手任信飘落在地道:“这,这怎么可能?”
随风打旋的信件,悠悠落在地上,被传令的鲜血染红一角,先前那亲随赶忙捡起,只见上面字迹清丽隽永,寥寥数笔,似乎有风雷之势。而更奇怪的是,这封信的右下方,竟然还盖有一枚龙形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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