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只信鸽则抓住机会逃生,收起翅膀朝地面猛地下坠,就在坠地的刹那又重新张开翅膀跃起,最后落在了一座小楼的屋檐下躲避风雨和掠食者。
屋檐下,一个胡人面孔的男子朝信鸽打了个口哨,惊魂未定的信鸽受到惊吓刚要张开翅膀飞走,忽然看见男子掌中的米粒,当即拍扇翅膀飞落到了胡人男子的手中,啄食米粒。
“鸠先生这一手训鸟的绝技真叫人叹为观止!”屋檐下的回廊里忽然响起了一阵鼓掌声,铁延鸠轻轻地为信鸽拂去身上的雨水,小心翼翼地解下鸽腿上的细竹筒,将竹筒扔给了秦骧。
“这是今天的第六只信鸽了,但愿是最后一只。”铁延鸠将信鸽置于掌心之中安抚它的情绪,那只信鸽虽然“咕咕”地叫唤着,却并没有如临大敌时的慌乱。
秦骧取出竹筒里的纸条,上面只有五个小字——
“家有事,速归!”秦骧看着上面的字,一抹欢喜之色爬上了嘴角,“是了,就是这只信鸽!”
“是就好了。”铁延鸠也是长吁了一口气,摸着信鸽的脑袋说道,“雨下得这么大,若是再晚一点,恐怕就‘接’不到你了。”
秦骧走到铁延鸠身旁,从他手中接过信鸽,轻抚着信鸽光滑的羽毛,右手忽然一用力,竟从它翅膀上生生地拔下了一根羽毛,疼得信鸽拼命地扑扇着翅膀,想从秦骧手中挣脱出去。
“公子,这是为何?”铁延鸠看着秦骧的举动,略带着心疼地看着那只信鸽。
秦骧将信鸽塞回铁延鸠的手中,同时也将字条和细竹筒交到了他手中,笑了笑说道:“等雨一停,就将竹筒和字条绑回鸽子腿上,放它去该去的地方。”
“怎么……”铁延鸠纳闷地问道,“你不是说这就是你要找的信鸽,放它回去,又是作何道理?”
秦骧笑了笑没有回答,只见他直接登上了二楼,与计亚成面对面落座,静静地看着瓢泼般的大雨落下。
“小楼听雨,别有一番意境。”计亚成望着天空黑压压的雨云笑道,“七月是恒阳一带的雨季,这场雨也许下一个时辰,也许下一整天,还有可能连下数天不见太阳,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考验。”
“对了,‘离’部那几位老前辈有消息了吗?”秦骧忽然问道。
计亚成摇了摇头,回道:“蜀王这家伙藏着也够深的,我和白先生也派了些人手,帮助那几个‘离’部的老人四处撒网在恒阳城中搜寻,连西城的秦楼楚馆都翻了个遍,竟查不到任何线索。”
“如此说来,那这位蜀王与燕王一样,只可能藏身在恒阳北城了!”秦骧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那里自前霄始就是官宦人家云集的地方,想要在那里找人,难比登天!”
“更何况现在我们也进不了北城,禁卫军几乎将恒江以北隔离了起来,北城的人只准出不准进,当然更不可能知道蜀王或者燕王的所在。”计亚成无比唏嘘地说道。
秦骧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先帝解散‘离轲’,命‘离’部之人潜入各高官、豪族的府第卧底,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不可能没有在北城安插眼线。上次在破庙中,只到了四个‘离’部的老人,定是因为禁卫军封城的关系,让北城的‘离’部旧人收不到消息。”
听着秦骧的分析,计亚成也如醍醐灌顶,一拍脑袋:“是了,我们怎么把禁卫军封城这个事情给忘了?看来要找到燕王和蜀王的落脚点,还是要让白先生他们和北城的‘离’部旧人取得联系!”
“燕王那边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秦骧皱着眉头沉思道,“他的身边肯定有原属‘离轲’的高手护卫,‘离’部之人与他们相斗,无异于以卵击石。何况他们也了解‘离轲’的联络的方式,贸贸然去搜查燕王下落,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不过蜀王也不是省油的灯,‘鱼肠’的遗老遗少们围在他身边,想要揪出他来,也不是件易事!”计亚成也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们的人刚刚通过一些‘鱼肠’的旧部得到了接触蜀王的机会,可时日尚短,蜀王这次入京并没有将我们的人带上,不然想找到他的下落可就易如反掌了。”
“终究是我们行动迟了,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位王爷身上。”秦骧说道,“就让白先生他们试一试吧,或许以‘离轲’与‘鱼肠’数十年的宿怨,真的能将他们挖出来!”
“好,老计我这就去安排!”计亚成站起身朝秦骧拱了拱手,便“噔噔噔”地跑下小楼,安排事情去了。
计亚成走后,秦骧双目依旧迷茫地盯着外面的大雨,脑子里仍然在想着一直以来困扰着他的问题:
“南宫延……究竟为什么要帮助燕王夺位?他是成为以管玉书为首的‘离轲’残部的首领的?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秦骧盯着连绵不停的大雨,对南宫延的真正身世毫无头绪,对于他的真实目的也越发感到扑朔迷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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