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鲎带来的那匹漠北宝马也是神骏非常,通身乌黑,只在额头上有一个白色的月牙形图纹,看上去极像秦骧收藏的那匹黑色宝马。
“竟然是‘河洛马’!”铁延鸠目光一凝,颇有些意外之色。不过当他近距离看清楚这匹“河洛马”时,也不由得连连摇头。
“河洛马”是漠北特产的战马,体型虽不如西域马高大,但是其耐力要较“大月马”高出一筹,对于极端环境的耐受力也要强过西域的战马。
“这匹马……有什么问题吗?”看到铁延鸠一副惋惜的神情,秦骧低声问道。
铁延鸠叹了口气,说道:“与那‘春雪’是一样的状况,只不过‘河洛马’耐受力更强,没有‘春雪’表现得那么明显。不过……真实情况只会比‘春雪’更差!”
“哎,你们中原真是个好地方!无论什么名马良驹落在你们手上,都逃不过被‘湮没’的命运!”铁延鸠忽然感慨起来,倒是令秦骧一阵侧目。
“陛下,臣的骏马来了!”萧鲎气喘吁吁地从胯下的枣红马上下来,将随从骑乘的黑马牵到皇帝面前。
“好!当真是匹千里马!”皇帝双目放光,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黑马,心中忽然冒出别样的想法。
“‘春雪’与‘河洛’,一白一黑、一西一北,都是当世的奇骏!”萧鲎满脸兴奋地说道,“今日两匹奇骏在此一较高下,也让我等见识一下到底孰优孰劣!”
皇帝看着两匹骏马,心中都是喜爱得不得了,怎奈“春雪”已经归了秦骧,而“河洛”却不是自己的,敢情这些天下闻名的宝马良驹都被别人私藏了,独独没有天子的份,心中的嫉妒与不甘可想而知。
“好!既然是比试,总要有些‘彩头’!萧卿你说,如果决出胜负了,应当如何?”皇帝说道。
原本皇帝与秦骧的赌注是:秦骧胜,得“春雪”,皇帝得“大月马”;秦骧败,则他厩中的马匹要全部进献给皇帝。但这个赌局显然对秦骧非常不利,如今新开一个赌局,皇帝从公平出发,当然不能沿用这个旧的赌注。
“禀陛下,不如这样——胜者将败者的骏马牵走!”萧鲎如此提议,双方的赌注也算公平。
“陛下,下民有话要说!”秦骧凑上前,对皇帝说道,“鄙人与萧大人都是陛下的臣民,我二人在此赛马却只能让陛下干看着,显然有失臣民之礼!不如这样,陛下也从马房中出一匹宝马押注,若陛下押对了胜者,那败者将马输给胜者之余,还要再向陛下进献一匹良驹;若陛下不幸压错了,这匹马就连败者的马一同归于胜者吧!”
皇帝一思量,点头称是:“如此朕也不仅仅是看客了!秦骧的提议很好,朕准了!对了张爱卿,朕也借你一匹马,你随朕一同参与赌局吧!”
“诺!”张忌傲点头说道,却注意到秦骧在对自己使眼色。
“嗯?”张忌傲正困惑间,瞥见秦骧伸出食指晃了一下。
“一个手指?摇晃?一?不?……对了,‘不一样’!是让我不要和皇上押同一匹马!”张忌傲反应过来,对秦骧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
皇帝没有注意到秦骧和张忌傲两人间的小动作,他眺望了一下不远处,指着说:“那里即是朕的‘跑马场’,绕跑一圈大概是十来里地,就让两马比试速度!这个押注嘛……朕与张爱卿就各写在一张纸上,交予李亦德保管,待比出结果之后揭晓!”
皇帝这样做也是怕秦骧或者萧鲎因为自己的押注而故意放水,所以想出这么一个不公开押注的办法,以免去二人的忧虑,一心一意赛马。不过这样一来,张忌傲就不知道皇帝会押哪一匹了,他如何下注就成问题了。
“为保押注公平,陛下押哪一匹马,臣就押另一匹马!所以只要陛下御笔一书即可,下臣就不用写了!”张忌傲脑子也算灵活,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皇帝听到张忌傲的话,顿时心花怒放,连连拍着他的肩膀,低声说道:“还是张爱卿知道朕的心意!”
“下臣……惶恐!”张忌傲赶忙作揖行礼,心思却在飞速运转,自己是如何“知道”皇帝的心意的?
接下来就是开始赛马,“春雪”与“河洛”两匹马的蹄子都不停地踏着地面,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仿佛正进行着人类无法知晓的“赛前交流”。待皇帝将押注的马匹写在纸上、交给小黄门李亦德收好后,比赛正式开始。
“两马准备!”马房的管事手中拎着一面锣走到了前面,铁延鸠和萧鲎的随从闻声翻身骑上了马背。
“当!”随着一声锣响,一黑一白两匹骏马以离弦之箭般向前方冲去,绕着跑马场狂奔起来,扬起一阵飞尘。
看着两匹宝驹你争我敢互不相让的激烈赛况,皇帝刘彦钊也兴致勃勃,翻身骑上马房牵来的一匹灰白毛色的骏马,远远地眺望着它们驰骋的身姿,双眼中几乎能冒出光来!
“好、好!真想不到这匹‘春雪’竟然比三日前更加神骏,不知道秦公子你用了什么方法调教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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