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跟周南并肩走向了会议室,一边走,一边给他介绍着今天来的主要人员。进门的时候,周南坚持不肯先进,将他请了进去,自己才跟着进了会议室。
这个会议室是原本荷兰人的军情参谋室,中间有一个长方形的桌子,两边各有八个位置。靠墙壁边还有两排围成三面的旁听长凳,足足坐了差不多一百人。
周南的进来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大家都很有纪律性的鼓掌,然后将周南请到了长桌的一头坐下,而另一头,则坐着荷兰首相特使,外交部亚洲关系专家普朗宁。
这次的碰头会,是荷兰人组织的,但是他们将不会过多掺和,只做会议记录,希望能将华人们的意见统一起来。
周南注意到了左右两边的人泾渭分明,左手边以陈老,蔡老他们为首,年纪都比较偏大。而右手边,则是以年轻人为主,坐在中间的竟然就是陈仲卿和另一个相貌比较普通,气质温和的中年人。
父子俩两对相向,视线却始终没有碰在一起,显然矛盾不小。
施托尔科坐在了距离周南不远的旁听席,在他的身边,还特意安排了一个懂英语的翻译帮他翻译。
会议主持人是蔡老,他首先介绍了参加会议的代表们的身份。他这一方,大部分都是德高望重的企业家们,也是目前临时议会的主要成员。
而另一方的人员身份就比较复杂,各行各业都有,并且大部分都有在国外的经历,也是反对荷兰人一方的主力。
最后,他才着重介绍了周南,周南也随着他的介绍,起身向所有人鞠躬示意。
介绍了周南,他才长叹着说道:“我们在过去的时间里,也进行了超过上千人次的交流与沟通,但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周先生从欧洲远道而来,我们也没有向他灌输任何我们一方的思想。现在,不如让我们先听听周先生对目前时局的分析,也听听他对未来的发展有什么意见,然后大家再互相交流如何?”
坐在陈仲卿右手边的是一个华人和土著人的混血儿,名字叫苏达尔。他也是所有在场人士里面职位最高的一个,目前是做派武装力量第一师的师长。
听了蔡老的话,他用中文说道:“周先生对于世界局势的了解,是我非常钦佩的,但是周先生长期滞留西欧,立场自然也偏向于西方社会一些,这一点,周先生不会否认吧?”
周南点了点头说道:“我今天只是作为一个华人的身份来旁听这场会议,对于任何问题,我都会给出我的建议和判断,但是你们听不听,采纳不采纳,这都是你们的自由。我只能保证,我的建议都会以华人的利益为重,或者说,是以还没有建立的南华国的利益为重。至于偏向哪一方,这个要看你怎么看了,就连铁人同志,不也将我当做座上宾吗?”
他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请原谅我的冒犯,实际上,对于周先生的能力,我也是由衷的钦佩。”
周南笑着点了点头,明白他的意思。他故意这样质问一下,是想让周南不要过于偏向蔡老他们一方而已。
不过,他根本不了解周南,因为周南的目光早已经突破了迷雾般的现在,看到了遥远的未来。
稍微沉吟了一下,周南开口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政治制度是完美的,只存在相对的完美,而不存在绝对的完美。我们在讨论哪一种政治制度更好之前,首先应该要做的,一是符合不符合我们的国家,其次是这种政治制度能不能更好地发挥我们的生产力,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如果不能,那么这种制度就是不适合我们的,如果能,那就是适合我们的……”
第九十一章 教条主义
从三十年前的苏联革命胜利,红党就陷入了狂热的精神信仰之中。因为一时的胜利,因为短暂的快速发展,所有人都将马列主义思想当做了圣经,由此诞生了最让人可怕的教条主义。
所有人都把马克斯脑袋里面幻想的经典社会注意当做了真理,却不去管现实情况与理想之间的差距。
这就好比一个身无分文的人,看到别人的别墅漂亮,从泥地里挖土,也要建一栋同样的别墅一样可笑。到最后,最多只能只能建一栋连房顶都没有的土坯房。
什么是教条主义?不分析事物的变化、发展,不研究事物矛盾的特殊性,只是生搬硬套现成的原则、概念来处理问题。
从社会科学方面来分析,教条主义的主要特点是把理论与实践相分离,主观与客观相脱离,轻视实践,轻视感性认识,夸大理性认识的作用。
把马克思主义的书面个别词句当作僵死的教条,不对具体事物进行调查研究,只是生搬硬套现成原则、概念来处理问题的思想作风。拒绝对具体问题进行具体分析,反对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
在另一世,经历了这种思想危害的人们对什么是教条主义,人们已经不存在什么争议。
从根本意义上讲,教条主义就是一种僵化的态度。其外在表现:要么是用形而上学的观点,僵化地对待某种既成的理论、观点、教义乃至只言片语。
要么是用某种既成的精神产品,僵化地规矩和剪裁不断发展变化的现实实践。两种表现所内涵的精神,是一以贯之的僵化。
但是这个时代,在教条主义还没有成为危害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认识不到教条主义的危害,被书里面描绘的光明未来冲昏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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