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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漫长的那一夜第2季_蔡骏【完结】(2)

   《最漫长的那一夜·第二季》

  作者:蔡骏

  【编辑推荐】

  蔡骏超现象级IP第2季qiáng势爆发,文学界、出版界、影视界合力背书。

  最漫长的那一夜正在上演我们的“人间喜剧”与“悲惨世界”。

  夜超好看故事,感动全球4亿读者,15夜故事正在改编影视。

  蔡骏社会派悬疑小说最新力作,第2季14夜故事更震撼、更温暖、更感动。

  最漫长的那一夜系列小说,如一把把刺向绝望的希望之刃,在漫长黑夜划过,直戳中国都市人群的层层痛点。

  悬疑下的深刻,làng漫中的微苦:献给每一个曾在深夜痛哭过的人,漫漫长夜,我陪你过,陪你哭。

  【内容推荐】

  《最漫长的那一夜·第2季》14夜故事,写尽时代变革中被命运裹挟的都市人群,在困境中无助、焦虑和挣扎的状态,如一把把刺向绝望的希望之刃,直刺社会各阶层的痛点。因其qiáng烈的代入感,更像是我们自己出演的“人间喜剧”和“悲惨世界”,铭刻着不同时代的大事件给普罗大众带来的悲欣jiāo集的身体记忆——命运如茧,将你我牢牢缠裹。在最漫长的那一夜,每个人都面临选择:是默默忍受黑暗无qíng的碾压,还是破茧而出,以生命的qiáng韧绽放光华?虽然极端环境会扭曲人xing,但每个人都有选择,有出路,以及无限希望。在最漫长的那一夜,尽管长路漫漫,依然继续行走!

  【作者简介】

  中国著名悬疑小说家。连续13年占据中国悬疑小说畅销榜首位,中文简体图书总销量突破1400万册,受到全球亿万读者欢迎,图书版权输出欧美、亚洲等国家和地区,翻译成十多种文字出版,多部作品被改编为影视剧。

  2002年首部长篇小说《病毒》出版,迅速引起关注,长销至今;2005年《地狱的第19层》创国内同类小说单本销售纪录;2007年起《天机》(四卷本)陆续上市,总销量逾400万册;2011年《谋杀似水年华》出版,开启中国社会派悬疑小说先河,之后又推出《地狱变》《生死河》《偷窥一百二十天》等口碑与销量俱佳的社会派悬疑力作。

  2014年chūn开始创作社会派主题悬疑作品集“最漫长的那一夜”系列,在新làng微博发表后,立即登上热门话题榜,先后引发全网4亿人次追读。2015年8月,其中19篇故事结集出版,上市一个月全国热销20万本!截至2016年4月《最漫长的那一夜·第2季》出版之际,该系列小说在网络媒体和文学杂志上公开发表33篇,巨大的IP价值吸引了上百家实力影视公司争抢版权。本系列现有15篇故事在改编影视作品,已成为当之无愧、不可不看的超现象级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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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献给所有深夜不睡觉的人

  最漫长的那一夜,我陪你度过

  默然忍受命运的bàonüè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

  ——莎士比亚

  第20夜白茅岭之láng一夜

  那座监狱,远在苏浙皖三省jiāo界的深山,有个恐怖片式的名字——白茅岭。

  白茅岭是上海管理的农场,是教化劳改犯重新做人的地方,有许多说沪语的gān警。上海人管被释放的劳改犯叫“山上下来的”,说的就是这座山。从前我一直以为那叫“白毛岭”,听起来更yīn森更有想象力,仿佛跟白毛女存在某种联系。

  那年冬天,每逢日落,就是白茅岭最漫长的一夜。东边和北边,连绵不绝的白茅岭,早已降下白霜。西边和南边,是宽阔的无量河。四面无处可逃,天然的大监狱。刚过十二月,无量河蜿蜒的水面,结了一层薄冰,多年未见此景。监房、宿舍,兵营还有农舍,均无暖气,只能烧山上的gān柴。囚犯们盖着薄薄的被子,互相搂抱取暖。值班的gān警最难熬过长夜,唯有痛饮劣质白酒。清晨,隔着铁窗向外望去,是屋檐底下长长的冰,开chūn的油菜花地和茶园,盛夏的稻田和果树,秋天郁郁葱葱的山岭,远看都像涂抹过一层白石灰,仿佛整个白茅岭被移植到了西伯利亚。屋里屋外,每寸空气,cháo湿刺骨,钻进毛细血管,七qíng六yù。

  比冬天更可怕的是láng。七十年代的白茅岭,有什么会同时出现在所有人的噩梦中?便是láng这种动物。láng会吃人。除了农家牛羊,láng最爱吃小孩。白茅岭有所学校,家长多是gān警与农场职工,枫林染红的时节,有个一年级的小学生,在放学路上被láng吃了,只剩残缺的骸骨。传说中的大灰láng,并不只是大人们用来吓唬小孩的。农场职工决意复仇,向部队借了自动步枪,在深山掏到láng窝,掳获七只小láng崽。刚出生的小láng,满嘴奶味,像一窝毛茸茸的小狗。它们被剥皮处死,血淋淋地吊在农场门口。当晚,整个白茅岭的囚犯、gān警、职工还有士兵,都听到荒野里的láng嚎,从午夜持续到天亮。让人心里cháo湿得发霉,生出密集的láng毛来。

  次日早上,挂在农场门口被剥了皮的七只láng崽,消失不见了。

  不久,一个职工晚上出门解手,迟迟未归。老婆拖着众人去找,发现在茅坑边的尸体——喉咙被咬断,差不多放光了血。大家都闻出了láng的气味。隔了一日,午后的太阳下,有个职工独自在茶园gān活,突发惨叫。等别人赶到,发现他已被咬得面目全非,鲜血染红了茶树枝gān。整条大腿都不见了,连着命根子咬断,被láng拖到林子里作了午餐。自此以后,大白天没人敢落单。下地gān活必须三人一组,随身携带猎枪,最起码得有镰刀之类的防身。猎láng队使用部队的56式自动步枪(56式至今仍是一种致命武器,威力颇猛),在方圆几里内严密搜捕。

  白茅岭有对夫妇,夏天有了第一个孩子。怀孕时就被看准是男孩,生下来足有八斤四两。十月初一,寒衣节深夜,夫妻俩被某种声音惊醒,发现襁褓里的孩子没了。窗户被顶开一道fèng隙,残留几绺灰色láng毛。女人疯狂尖叫,左邻右合提着猎抢赶来,搜索到jī叫天明,有人在山林边缘,找到两块染血的襁褓碎片。年轻的妈妈哭晕过去,大伙却不敢进山捕láng。最近一个月,有十个男人命丧láng腹。几具残缺的尸体旁边,自动步枪未曾放过一弹。白茅岭的láng动作极其迅速,目标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咬断了脖子。

  一头寻仇的母láng?!

  一九七六年年末,白茅岭农场发回上海的报告,将之形容为“láng灾”。

  冬至,纷纷扬扬的大雪降下。每逢这种年景,láng群出没最为频繁,人与家畜也更易成为láng的猎物。láng嚎如常光临白茅岭。监狱岗亭打开探照灯,瞄准风中声音的方向。小土丘上,发现那头láng的身影,láng毛蓬松垂落,像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斜眼放着绿光。

  清晨,大墙内的某间牢房,十几个犯人陆续醒来,发现他们中的一个,平日里健壮的大块头,已成血ròu模糊的一团。喉咙被咬断了。监房里弥漫着血腥味,还有láng身上特有的臊气。铁栏杆上有几撮灰色láng毛。这意味着昨晚,那头láng秘密潜入监狱,成功躲过各种防范,没发出任何声音,杀死了熟睡中的囚犯。它不是来吃人的,死者虽然肥壮,但没缺多少ròu,只有浑身láng爪的伤痕。

  白头发的老狱警,接连抽掉半包大前门。案发现场烟雾腾腾.幸存的犯人们挤在角落,贪婪地吸鼻子,吞下充满烟味的空气。躺在中间铺位上的死人,是白茅岭唯一的胖子,却像具被吸gān了的僵尸。老狱警cao着一口huáng酒瓮味的南汇话,令人颇感费解。相比警察后生们,他就是个乡下土鳖。他的真本事,只有两个最老的犯人知道,只有蹲了大半辈子监狱的人,才能从他后半夜巡逻慢悠悠的脚步声中,听出那个名侦探的节奏……

  三十乡年前,提篮桥监狱幽长的甬道两边的铁栏杆里,人满为患,喧嚣骚动,散发出死尸与粪便的恶臭。彼时,他还不是狱警,更不老.他专办各种杀人大案,登上过《申报》,被百乐门的小姐们献过花,他常到监狱提审犯人,穿着灰色风衣,笔挺的皮裤,锃亮的靴子,偶尔戴上昵质礼帽,嘴里叼根烟斗。他很容易被认出来,有人向他吐口水,笑声邪恶。他穿过甬道,仿佛经过动物园,他把杀人犯看作野狗,绑票团伙当成黑鱼,扒手大王视为猴子,但他没看到过láng,也没有看到过狮子样的罪犯。一九四九年,许多警官去了台湾,唯独他留在上海市警察局,完成与解放军的jiāo接。他为什么不走?因为是那福州路啊,有他喜欢的书店和姑娘。几年后,这条路上的商务印书馆和中华书局,都搬去了北京。而作为前名侦探,他走出福州路185号,踏上去白茅岭的卡车,带领五百名少年犯,从此二十年如一日,再没回家。

  老狱警又踩灭一根烟头,看着监房chuáng铺上的死尸。为子复仇的母láng,或许只是示威——它能轻易杀死任何人,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

  但他仍有疑惑,在láng杀人的同时,这间牢房里还有十二个人,难道都没有任何察觉?

  一个年轻囚犯说:“我看到了。”这小子戴着眼镜,不像其他凶恶的惯犯。他的铺位就在死者旁边。后半夜,他被身边某种动静惊醒,闻到一股刺鼻气味。恐惧充盈了心底。睁开眼睛,月光穿过铁窗照亮监房。有团巨大的黑影,趴在旁边的大块头身上——难道有人半夜来jījian?为何没有反抗?不对啊,旁边那家伙可是个狠角色,平常在监狱里横行霸道,都是他gān别人的,怎么可能被别人gān?不,那个……好像……不是人类。不错,它刚咬断了大块头的咽喉,满嘴都是人血。它也看到了他。

  láng的目光。他说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凌晨时分的白茅岭,监狱的chuáng上看到一头刚杀过人的láng。láng的鼻子距离他的鼻子,不会超过半尺。láng嘴里喷出的热气,带着死人的血腥气,灌进他的嘴巴。láng狠狠地瞪着他,几乎透过他恐惧的眼球,看穿他悲催的前半生。他不敢叫喊,没有发出声音。láng在警告他,要是把其他人吵醒,立刻咬断他的脖子。他直视láng眼几秒钟。幽暗的、绿色的却又像宝石般的láng的目光。德国纳粹的,意大利法西斯的、日本鬼子的、美帝国主义的、地球上一切的邪恶与残忍的目光,都不如昨晚那双目光。

  在脖子被咬断之前,他闭起眼睛,qiáng迫自己趴下装睡。他能感到那头láng从chuáng上起身,脚步像猫似的,静悄悄地离开监房,从铁栏杆间钻出去。他躺在尸体旁边,自己也像尸体一动不动。直到天亮,囚犯们陆续醒来,才响起男人们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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