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暴露了什么?”我追问。
“契约的原文是怎么写的?”景承意味深长问。
“作为一名罪犯,我相信自己有提供这份契约的资格。”我对那份契约已经倒背如流。
“秦沈峰在侧写中指出,在这句话中罪犯一词的出现极为突兀,因为在正常情况下,罪犯都存在侥幸心理,在没有被发现或者被抓捕之前都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而血月的言词中却出现了极为矛盾的用词,血月把自己首先定义成罪犯,这说明在血月的意识中,很清楚自己的行为是在犯罪,从而反应出血月的价值观并不扭曲,或者说血月所从事的工作能让他判别犯罪行为。”景承稍作停顿,来回看看我们。“你们综合这两点想到什么?”
“和血月有关的报纸同时血月还从事判别罪案的工作……”我在旁边喃喃自语好半天,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法制类报刊!”苏锦恍然大悟瞪大眼睛说。“血月就是从法制类报刊上获取受害者的信息!”
“你已经很接近了。”景承平静的点点头。“我再提示你一点,血月只会关注和自己有关的报纸。”
“报刊上的内容和血月有关!难道那些受害者都和血月有关联?”我大吃一惊。
“契约中还出现了诸如必须、否则、立刻等限定性词汇,说明血月有一定程度的权力欲望,同时也反应出他在现实生活中拥有权力。”景承波澜不惊说。“这种权力来源于血月的工作,而会长期使用这些词语的人具有权威和公信力,秦沈峰因此判定血月是一名警务人员,可惜……”
“可惜什么?”我们异口同声追问。
“严烈用了十几年想通过政审找出潜藏在公安系统的血月,最终也一无所获,其实并不是血月隐藏有多深,而是严烈和秦沈峰自始至终都判断错了方向。”
“你,你什么意思?”
景承深吸一口气,凝视我们声音坚毅:“血月根本就不是一名警察!”
第五十一章 盘根错节
听完景承的结论我半天没回过神:“难,难道我爸对血月的侧写是错的?!”
“这一点我也很奇怪。”景承揉着额头说。“我见过秦沈峰,他是一名出色的犯罪心理专家,以他的能力绝对不该出现这样大的失误,正因为秦沈峰在侧写中出现的错误,导致严烈调查错了方向。”
“既然血月不是警察,那血月是什么?”苏锦连忙问。
“我暂时还不能确定,不过你先帮我找一样东西。”景承对苏锦说。
“找什么?”
“我要血月旧案时期所有苏阳市的法制日报。”
苏锦也没多问连忙去收集资料,等她离开后陆雨晴不解问:“为什么要找苏阳市的法制日报?”
“先不说这个,在血月旧案中的受害者除了谷宝田之外,其他人都触发过那些律法?”景承认真问。
“这个叫巩建刚,男,55岁,档案中记载此人有过酒后驾驶的记录……”陆雨晴突然停住。“奇怪了,巩建刚酒后驾驶被查的地方刚好也是苏阳市。”
“酒后驾驶出现过交通事故吗?”我连忙问。
“没有,根据交警部门的记录,巩建刚酒后行驶时撞到路边栅栏,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他依法被拘留罚款。”
“酒驾虽然严重,但还不至于让血月选中成为目标。”我眉头紧皱。“他是在什么地方遇害?”
“鹤明市,巩建刚外出务工,在一家食品公司负责送货,他是第二名受害者,距离谷宝田遇害相隔四个月。”陆雨晴说。
“还有吗?”景承问。
“第三名受害者叫温秀玉,女,29岁,职业是教师,因为收受贿赂被学校开除……”陆雨晴揉了揉眼睛无奈说。“这些档案我和苏锦翻来覆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受害者遇害地点不同、身份不同、遇害时间也不同,虽然每个人档案上都有污点,可都不重大严重,还是和之前一样,我们实在找不出这些受害者的共同点。”
景承一言不发接过档案看,他的表情很专注,我和陆雨晴也没有去打扰,直到晚上苏锦才回来,跟在他后面的警员搬进来好几大箱报纸。
“全都在这里了。”苏锦气喘吁吁说。“我从省图书馆把血月旧案前后的苏阳市法制日报全都借来。”
景承起身拿着一份档案说:“一起找谷宝田被抓后所有关于重大事故的内容。”
“找这个干嘛?”我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验证我的一个猜想。”景承一边翻阅一边说。
“这份报纸上有关于化工厂因为管理疏忽造成爆炸的新闻,在事故中有七人身亡。”陆雨晴把一份报纸递给景承。“时间刚好在谷宝田被抓后没多久。”
“化工厂距离谷宝田盗窃电缆的地方有多远?”景承头也没抬。
“挺远的,化工厂在郊外距离盗窃电缆地点有几十公里。”
“不是这个。”景承摇头。
“你到底要找什么啊?”陆雨晴一筹莫展。“你总得说一个方向,我们才好……”
“雪霁街发生抢劫案,凶手持刀抢劫两名下班女工,遭遇反抗后凶手持刀行凶,造成两名女工遇害,凶手目前在逃希望广大市民提供……”苏锦慢慢站起身吃惊看向我们。“雪霁街!谷宝田盗取电缆的地方就是雪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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