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监狱长说道,“我来这里的时候,他们就不在这里工作了,我是直到刚才才看到这两人的名字。”
高氏贩毒集团还有十三人入狱,其中十人已经刑满释放,还有三人在押,分别是任雪波、李华、冯利学,他们都是小喽啰,高层的事情他们根本不知道,苏镜邱兴华问了几句之后只好放弃。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他们说出了档案里没有提及的东西:张苇苇是高立国的司机,郭君是高立国的保镖。
刘监狱长找来一位老狱警,复姓司马,年约四十。他说朱雪泉当年三十多岁。万光辉二十出头,刚毕业就来当狱警了。郭君死后两个月内,两人就相继辞职了。当年的监狱长叫周伟勤,三年前退休了。
离开监狱后,苏镜带着邱兴华直奔侯国安办公室,侯局长刚刚回来,一见到两人急匆匆的样子,便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苏镜笑道:“侯局长,有件事情我们不明白。”
“说。”
“当年这宗案子有八个人被判死刑,两个人被判死缓,而这两人一个是首犯高立国的司机,一个是保镖。按理说,这两人是跟高立国最近的人,他们怎么可能只判死缓呢?”
“哎哟,”侯国安叫道,“原来是质疑我来啦!”
“我可没那胆子啊。”
“别看这案子过去十三年了,但是每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侯国安说道,“办案是要讲证据的,这个你们知道吧?也许这两人罪大恶极,但是我们没有证据。现有的证据只能判他们死缓。何况,这又不是我判的,是法院判的,我记得当年的判词是这么说的:张苇苇、郭君参与贩卖毒品的数量在一千克以上,本应予以严惩,但鉴于其在共同犯罪中作用相对较轻,归案后认罪态度较好,依法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苏镜说道:“侯局长记性真好。我们刚才去了一趟监狱,张苇苇和郭君死在狱中了,而且是入狱一个月内相继死亡。”
听了二人的死亡原因之后,侯国安更加吃惊,食指关节敲击着桌面,说道:“这两人都是高立国身边的人,肯定知道很多内幕,有人想让他们永远闭嘴。你说下一步怎么办?”
“兵分两路,一路查两个狱警,一路查张、郭的家人。”
“还有那个监狱长,也得问清楚喽。”
第11章 这钱不干净
文芳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家酒店,只是主宾异位,她真是心花怒放,唯一缺憾的是,这里没有舒服的沙发可以坐,没有可口冰凉的饮料供应,没有妈妈桑级的人物笑靥如花地伺候。不过,金鱼缸有了,这是最关键的。她匆匆看了一眼,一摆手说道:“换!”
他们当年上访过
房子是有灵魂的,有灵魂的房子才有生气,哪怕住在里面的人再怎么贫穷,也会欢声笑语苦中作乐;没有灵魂的房子则是一片死气沉沉,哪怕腰缠万贯也难以掩饰房子散发出来的苍凉和寂寥。
张老汉的五间红瓦房在村子里算是中等水平,但是却少了几分生气,要不是确定这房子里的确住了人,苏镜可能都不会敲门。张老汉蹒跚着从屋里走出来,也没问是谁,径直把院门打开了,然后干巴巴地问:“你找谁?”
张老汉年纪不大,五十多岁,按说还不算老,脸上却布满了千沟万壑的皱纹,尤其是那双眼睛毫无光彩,空洞洞的像是两道深渊。苏镜自报家门,张老汉的眼睛倏地亮了一下,但也只是一刹那,就像一扇窗户刚刚开了一条缝又立即关上了。他将苏镜领进屋,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太阳明晃晃地照着,屋里却显得阴暗,灶台上放着一堆没洗的碗,床上的被子没有叠,桌子上茶壶、茶杯随意摆放,椅子上也堆着几件衣服,张老汉收拾出一把椅子,招呼苏镜坐下,然后哆嗦着手掏出了一根烟,颤巍巍地点上。他没有多看苏镜一眼,仿佛这人根本就不存在。
苏镜端详片刻,终于说道:“张大爷,我想问一下张苇苇的事情。”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问的?”他依然没看苏镜。
“他当年入狱一个月就出事了,您不觉得奇怪吗?”
“你喝开水能喝死吗?”张老汉阴冷地看了他一眼。
“所以,我们才要重新调查,”苏镜说道,“当年你们难道没有提出异议?”
张老汉冷笑一声。“异议?啥个异议?当年我们到处上访,最后成了上访钉子户,你说我们还敢有啥异议?孩儿他娘最后哭死了,我又能怎么样?”他随后从桌上捏起一颗螺丝钉,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螺丝钉!我们他妈的就是一颗螺丝钉,有谁关心一颗螺丝钉的死活?”
“我关心!”苏镜说道。
张老汉沉默了,看着苏镜,眼睛里终于有了神采,眼眶也湿润了,然后毫无征兆地扑通一声跪倒在苏镜面前,哽咽着说道:“求你了,给我儿子做主啊!”
苏镜慌地赶紧起身搀扶张老汉,说道:“大爷大爷,您别这样,我今天来找您,就是想把这事查清楚。”
“苇苇这孩子是有罪,他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贩毒啊!可是,他罪不及死啊,怎么就突然不明不白地死了呢?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他是他们老板的司机,你说一个司机能犯多大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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