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伤口位于鼠蹊部,止血带没有任何的作用。
失血会导致低血容量症(HYPOVOLEMIA,血溶积过低),进而造成低血压,最后休克死亡。
伤患会连续出现各种症状,大致顺序如下:衰弱、疲劳、感觉寒冷、晕眩、手足麻木、困倦、迷惘,甚至会出现幻觉,接着就会昏迷死亡。
死者当时可能首先腹中被捅中一刀,大量流血,她倒在地上,背对着凶手拼命往室内的方向爬,但是凶手对她穷追不舍,用利器一而再再而三地插入第二腰椎的位置,伤口持续扩大。
或许是凶手当时太愤怒,又用利器插穿了死者的股静脉。
股静脉被刺穿以后,伤口会非常疼痛,虽然她可以站立起来,然后逃跑,但是她必须要控制体内的血液循环,不能动作过于剧烈,否则控制不了出血的情况,情况会很危殆。
因为要控制体内的血液循环,死者不敢轻易乱动,所以一直趴在地上纹丝不动。
那么在这个时候……凶手要去杀其他人,还是杀男死者?
还是说,男死者死亡的时间比女死者更加早?
为了区分两副尸体的先后死亡顺序,我决定对男死者进行初步的检验。
男死者的伏尸状态和女死者不一样,男死者是面仰朝上,四肢平躺,眼睛突兀,嘴巴微微张开,嘴角边还粘有黄色液体。
我用手沾了一点,凑到鼻子旁边一闻,应该是酒精,男死者遇害之前曾经喝了不少的酒。
他的脖子有一道很明显的割痕,凶手当时可能以耳朵左侧高处划过喉咙,接着于颈部右侧微微上扬,伤口左端比右端稍微高一点,伤痕往往开端较浅,当刀子划过喉咙就会切得比较深。
我轻轻拿起他的左手,发现是紧紧地握着的,他被割破喉咙以后,并没有立刻死去,还能挣扎,但是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伴被凶手袭击?
如此看来,最先死去的应该是男死者。
地上的滴血连成了一条血路,通往阁楼的路线,我顺着血滴走上阁楼,然后我来到了靠近角落的房间。
血滴在这里消失了,床上躺着一名年轻但并不貌美的女人,她全身蜷缩在床上,犹如一个身处于产道的婴孩般。
鉴证科的同事在现场拍照,黄雁如皱着眉头凝视着床上的尸体。
干嘛皱着眉头?我用着开玩笑的口吻问她。
她颇为伤脑筋地说:这个女人的死法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我一边好奇地问着,走近尸体,把尸体的身躯反转过来。
天哪!我竟然看到了她的脸,一张令人不寒而栗的脸庞,上面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小孔,像一个蜜蜂窝一样,十分密集地聚在一起,每一个小孔都长出了脓疱,渗出惨白的脓液。鼻子的位置最多。
我用手沾了一点脓液,凑在鼻子前嗅了嗅,虽然很气味很淡,但我依稀可以辨认出来,这些脓液是脑髓。
奇怪,脑髓怎么会流在脸部的位置?
难道说……我把尸体的头顶挪过来仔细一看,发现头顶有严重凹下去的迹象,上面全是血迹,还残留着铁锈的碎片。
我好奇地返回房间的门前,检查了门锁,发现是被粗暴地破坏过。
也就是说,凶手可能是硬闯而入的。
他随手拿着像铁锤一样的硬物,迅速地袭击了女死者的头部,当她倒在床上,痛苦地蜷缩着的时候,他再利用硬物连续地、残暴地敲击她的头部,导致脑髓迅速流失,往鼻孔流了出来。
此后,凶手还以利器拼命地在死者的脸庞刺上数十刀,由于每一个洞口都是斜角度形成的,这样很容易体验出凶手当时愤怒的心情,几乎是失去理智地捅进去的。
这房间里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在卫生间的前面,还残留着一大滩的血迹。
不过血迹的容量有点多,无论这摊血迹是谁的,这个人都必死无疑了。
黄雁如默默无闻,于是我问她:你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
她摇摇头说:现场过于混乱,我需要整理一下思绪方能组织起来。
这栋别墅面积挺大的,相信这次的案件发生的可能性太大了。
原本血案现场在昨晚凌晨被人发现,民警也迅速赶到现场,但是当时因为别墅发生凶案是一件很敏感的事情,所以上级领导便要求天亮了方能展开调查。
哦……我呆呆地说:难怪我在清晨的时候才接到电话。
估计是为了控制媒体的消息传播吧?现在的网络那么发达,出了什么事,扩散开来的速度真的非常惊人的!
原来不是没有围观群众,只是消息被暂时封锁,还没有往外泄漏,不过估计也瞒不了多久,因为我相信,一大批的记者正在赶来的路上。
鉴证科的同事告诉我,现场找到一把染着大量血迹的利器和一把残旧的铁锤。同样也沾满了鲜血。
但是利器是在楼上找到的,铁锤也是。
就是说,楼上还有受害者。
我再往楼上走的时候,寒气逼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身处冰天雪地的空间。
门柄上染满了血腥,我小心翼翼地扭开了,发现布鲁正蹲在尸体的旁边,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我突然感觉心情很沉重。
我觉得这个男人的死法很奇怪。他呆呆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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