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仅仅能量对撞产生的余波，就粉碎了天煞周围的一切物质，最直观的表现，是脚下地面先是变松软，随后在强烈的意志侵蚀之下，化为细碎的沙砾。
“不错！”
天煞的声音如同雷鸣，杀意之波动喷发的灭杀气功波，让他很带劲，变身之前，即便有煞气外衣护体，在这样的强能量冲击下，也有巨大危险，一旦抗衡不住，就会被轰成碎片。
但现在，他的能量是九幽煞气，比杀意之波动更强，螺旋劲也可以消磨气体粒子高频震动的震荡劲。
吞噬一切生命体的霸道，攻击就等于是为他充能。
林夕的心中也明白这一点，但仍旧全心全意，催动体内的能量，将生物能转化的每一点能量，化为从手掌之中喷发的毁灭光束持续喷射。
杀意之波动，能量被九幽煞气吞噬，震动劲被螺旋劲消磨，但是……杀意呢？吸收能量的同时，灭杀万物的意志在影响天煞。
这一只牦牛原本的心灵，是对力量渴求，对乌龟愤恨，吸收的鬼姬灵力中含有对人类的憎恶之心——这种意志并不太强烈，鬼姬们还没有为了报仇，就要灭世的想法，只是在海上打打舰娘罢了。
杀意之波动不同！
第二百四十六章 疯牛
灭杀之！
这个“之”，并不特指人类，而是指世间万物，一切活着的生命体。
街霸世界将杀意之波动堪至极限的豪鬼，谁也不惧，与X战警打过，与漫威的超级英雄打过，与上帝卢卡尔打过，甚至还穿越到“阿修罗之怒”的世界大战一场，顺便摧毁了月球。
杀意之波动，灭杀一切的意境，这种极端的精神意志，比鬼姬灵力之中的憎恨、毁灭之意强烈多了。
天煞体表黄绿色的气流化为漩涡，抵挡并吸收灭杀气功波的杀意之波动，九幽煞气可以吸收能量却无法磨灭内部的精神，受杀意侵蚀，天煞绿色的眼眶内，开始闪现血红色泽。
缺少“波动”引发的灵魂共鸣，天煞不会陷入真正的杀意化，但这种状态仍旧很危险。
因为他的心灵境界，原本就不圆满，贪婪、愤怒、仇恨，又吸收了鬼姬灵力中的憎恶和毁灭，现在，又加上了极端的杀戮之意。
这么多负面意志加诸一身，如果是人类，恐怕会变成德州电锯杀人狂，开膛手杰克，恶魔弗莱迪等变态存在。天煞并不是普通人，但也不是“X教授”那样心灵坚韧到极点的家伙。
结果自然只有一个：
疯狂。
林夕控制灭杀气功波的输出，将心灵中所有关于杀戮的意志，随能量喷发输送给对方，直到耗尽最后一点生物能，他甚至无法维持羽赫的能量供给，从天空直接摔落。
要不是爱丽，发动“TheWorld”，冲过来公主抱接住，恐怕会将地面砸出一个人形凹坑。
“嗷、嗷嗷嗷……”
天煞的双目彻底变成血红，鼻子喷出两道飓风般的热气白浪，接近三十米高的躯体剧烈颤抖，全身经脉暴起，额头青筋鼓暴，有一些涎水从嘴角留下，就好像得了疯牛病。
射雕英雄传中，欧阳锋逆练九阴真经，变疯之后，也变强了。
现在的天煞无疑也有这种趋势，一股庞大的气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疯狂的意志刺激肉身、能量，让他举手投足之间就让大地颤抖，空气震荡，双目血红的疯牛，散发的威势宛如魔神。
“林夕刚才做了什么？怎么感觉现在的天煞更可怕了。”远处的野兽小队，一个个面色紧张，宁水心和王菲菲，在天煞散发的气息之下颤抖。
确实更可怕了，一只耕田种地的老实黄牛，与一只被红布激怒的斗牛，之间有多少差距？
失去了理智的人很可怕，更不用说失去理智的BOSS了。
天煞真正成了恶魔，在疯狂意志驱动下，要杀死一切甚至毁掉这个城市的恶魔，没有一点道德准则，没有身为强者不屑对凡人出手的自尊，抛开所有束缚，将死亡带给申城的人们。
“嗷……”
巨大的牦牛放声怒吼，连天空的云层都在吼叫之下，显出海面被风暴卷过般的震荡涟漪。
大量申城的进化者和转职者，被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远处城区的一些普通人，在这一股充满疯狂毁灭杀戮之意的吼叫之中，震的眩晕了过去。
连北方栖姬，都害怕的“蹬蹬蹬”跑到林夕背后，拽住他的衣角。
“BOSS不仅开挂了，现在还要暴走了吗？完了完了，这是八神庵变成了疯狂八神的感觉，还是快点招呼大家逃吧。”甄甜的嘴里全是苦涩，双腿有些发软。
这个场面，恐怕只有林夕一个能保持冷静，将杀意随能量一起宣泄出去，从杀意化退出的他，虽然精神虚弱，身体也几乎疲惫到极点，杀意之波动的效果也与想象，稍微出了一点偏差。
但是，他还没失去信心：“那就加上最后的保险！”
一个瓶子从物品空间取出，砸向天煞。
“营养快线？”
身体属性超出常人，不少进化者、转职者的视力都很出众，看到林夕砸出的东西，一个个满是匪夷所思，只感觉荒谬可笑。
瓶子撞在天煞的身上——准确说是撞在天煞笼罩体表的九幽煞气上，没有盖子的瓶口涌出大量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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