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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三国演义_[明]酉阳野史【完结】(374)

  ”众以为不能尽剿胡勒,焉能取回?且远隔南北,事非轻细,惟下诏令邵辑袭为冀州刺史,与段匹殚相援协守。

  时人见晋国遭此数辈,自胡地而起,混入中原,衣冠屈膝,有诗叹曰:  闲来独坐检馀编,追数兴亡思惨然。

  五帝念民轻帝业,商周继迹尚同前。

  一从司马逄牛续,胡马纵横混冀燕。

  不是途遥难顾援,自辜忠义陷腥膻。

  第一一九回 刘聪死靳准谋汉

  再说汉主刘聪,自刘约带皮囊、玉简来后,一应国事不理,惟日夕与后妃等于宫中宴乐氵㸒戏,醒而复醉。

  将一年馀,约果应其所言之期而死。

  聪信其灵,遂思忆成病,至摄提岁秋,史官不上,众皆忽之。

  聪复梦亡儿刘约入奉,言:“法驾已备,迎者将到,陛下尚不整装,忘摄提之约也?”觉来悟曰:“约死一载矣,既来邀催,在所不久,焉能自免?”乃使使召刘曜、石勒入受顾命,二人皆推托不赴。

  聪乃遗诏改封刘曜为一字王,以赵王都督关西并山右八十四郡大小诸军;石勒为襄国公加王冕,都督关东山左五十一郡大小诸军事,各兼征讨大将军;以御弟上洛王刘景、济北王刘骥二人共录尚书事;加大司徒靳准为辅国公左丞相,靳术与靳明为大司马司寇,典左右禁卫兵马,兄弟三人并领枢要,总文武大权。

  升黜才完,汉主病笃,乃召太子刘灿、靳准、刘景、刘骥、游光远等入托后事。

  先谓靳准曰:“朕与卿相共事二十馀载,岂今一旦诀别,虽系大数,不无遗恨。

  太子愚暗,卿系国丈,可善辅之。

  ”靳准跪地俯伏曰:“陛下善保龙体。

  臣当竭尽驽骀之力,以佐太子,不劳圣虑。

  ”又谓刘景、游光远等曰:“朕今不豫,以太子托付卿等,卿等宜尽忠王室,以保宗社。

  ”景等叩头曰:“臣等敢不鞠躬尽瘁,以肝脑涂地乎?”聪摇首以目直视众人曰:“今南北大定,何用言此?但教曜、勒在外谨守边防,朝中大臣择才任事,毋得妄动兵戈,非比朕在日也。

  ”言讫,使众出宫,明日再叙。

  是夜聪崩,在位九年,改元者三。

  次日,太子与百官等举哀治丧。

  靳准曰:“国不可一日无君。

  当先正大位,然后行事。

  ”于是群臣奉太子刘灿即位,改号昌平元年,官秩皆照刘聪遗命,封定品例,悉不更易。

  颁赦国内,报讣于长安、襄国、青州三大镇而去。

  汉主既立,以靳准国戚至亲,委以钧轴,凡一应军国重务,皆先白准而后行,自是靳氏权倾中外矣。

  秉任之初,悉心咨访,朝野无议。

  汉主灿以为大政可托,遂亦肆志宴乐,荒氵㸒无忌。

  缘其习于胡风,好杀无德,人多畏之,挟父后靳氏、刘氏、樊氏、宣氏、王氏五人共饮,欲氵㸒之,樊氏不从,立命勒死,馀皆模糊承顺。

  有侍者将此事报知王沉、靳准。

  准乃原系边胡悍子,横暴多残。

  一听此音,即便怒曰:“吾女月华,先帝之后,逆子若此无礼!”王沉急止之曰:“国公不可躁罔,汉主好杀,未宜谏斥。

  今君上丧伦失德,累月不出。

  公掌大政,当去其心腹,方可制压朝臣,以规君过。

  否则恐有不测也。

  ”靳准从之,乃大树党与以为爪牙,将旧日崛强鲠直之臣,皆诬以罪过,罢除其官,阴谋杀之。

  只有刘景、刘骥二人乃皇叔重臣,不敢妄动。

  准心忌之,又惧其忠勇多谋,乃设一计,密入宫中奏与汉主灿曰:“近者外议纷纷,皆言上洛王同济北王阴养死士,日夕练兵,共议陛下氵㸒乱太后,不理朝政,早晚欲行伊霍之事。

  亦宜察之,早为提备。

  ”汉主灿曰:“朕为国君,率土之人,生死由朕,况作乐乎?彼见寡人少出,即便诬为氵㸒乱,必须杀此妄言之人,众方知畏,不然甫能威令中外也。

  ”准曰:“陛下轻言。

  二王位尊势重,宗党广盛,若有少泄,即为齑粉矣。

  莫累老臣家族。

  ”汉主曰:“朕写密诏付卿,除此二人,何如?”靳准假意推托曰:“臣系外戚,敢谋亲王?且虑素无谋略,一有不密,反先招祸。

  陛下且三思之,莫谓臣为妄也。

  ”靳准辞出,暗喜计谋已中。

  复又暗使其女月华,教之谮诉二王,以征所言之实。

  后闻父嘱,乃问计于王沉。

  沉为画智如此如此,靳后依之。

  见召侍宴,推拒不赴。

  汉主自往就后,让之曰:“错已在先,今复乃尔作忤,欲贱朕也!”靳后跪奏曰:“非敢逆旨,但宦官传言,外议我等顺旨贪氵㸒,惑乱圣躬。

  上洛、济北二王十分不悦,使人密至宫中打探,欲要尽除我等,并废陛下。

  是以惧诛避嫌,不敢与陛下同行坐耳。

  乞恕万死,免致负累龙体。

  ”汉主曰:“内侍皆宫中心腹,分付谨守,不许闲人擅入,何惧他乎?”靳后曰:“二王已知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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