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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三国演义_[明]酉阳野史【完结】(425)

  不然,吾已及祸。

  今渠既死,可无东顾之忧矣。

  当乘其新丧,会合王逊,先取北汉,后平成都,以通上流,则不惧于刘赵矣。

  ”陇西招讨使陈珍曰:“王逊胜成而回,已被姚兵所害。

  今晋复授其子王坚袭守宁州,言明公不合附赵,敕王坚紧守边防,恐吾凉与刘赵袭彼,坚御备甚严,怎肯听吾之约?”张茂闻珍之言,流涕大诧曰:“吾被刘曜所迫,势所难敌,不得已而行权,暂附以保百姓,世职未尝一日忘报赵恨也。

  所以集兵粮缮器具者,正欲雪吾心之大耻耳。

  今朝廷不知吾之忠心,以为真降于赵,遂命防吾,吾何为哉?”因而叹息不辍,饮食顿废,忧忿成疾,渐至憔瘦。

  知不得延久,乃谓世子张骏曰:“吾只为被刘赵所迫,一时做出苟安勾当,致成此疾,必无生理。

  但吾家世以忠孝友爱称著,晋室虽弱,中华正统,不可不守臣节,倾心事之,勿失忠义也。

  今吾命在旦夕,必不再活,汝可听言,其葬事一概宜从民礼收殓,不可僭罔,使吾得罪于祖宗神祇。

  ”骏曰:“叔承数世之业,雄镇一方,自有公礼。

  ”茂曰:“不然。

  吾因顿废祖职,私受伪封,官非晋命,故不可以成礼。

  ”乃自起沐浴,取白袷穿之,再嘱骏等曰:“死后只此收殓,慎勿以公服为之,使吾九冥之中,不敢见祖宗僚属与中原之帝主也。

  ”言讫而卒。

  骏议葬礼,陈珍曰:“书云:  父为大夫,子为士,葬以大夫,祭以士。

  今有遗命,不可以西平公安厝,但以刺史之服加于白袷之外,再以公礼致祭,刺史之规葬之,斯两尽也。

  ”骏从众议,次日,马岌、韩璞、陈珍等奉骏为西平公,遣人往江东上言陈情。

  晋主悯之,复赐优礼,以表其被势不忘晋室之忠。

  后人有诗论曰:  张门奕世守西凉,效力中州竭晋纲,势衄暂时亏大节,终怀惭忿死尤伤。

  第一三五回 郭璞尸解成仙去

  再说晋武昌郡公王敦恃强震主,兼并襄阳、长沙,害谯王、甘卓,全据荆楚,上流无碍,乃从沈充、钱凤之谋,决意谋反。

  自移兵镇姑熟,奏请兄王含为武昌刺史,总江以西诸军事,周虑为襄阳守,王廙为长沙守。

  不知王舒首已尽忠于晋,保为荆州刺史。

  又以王彬素拂于己,乃奉为江州刺史,欲勒其从己。

  二人本不欲去,奈朝廷不敢拂王敦,从其所请。

  凭敕已下,彬、舒只得赴任。

  经过姑熟,王敦乃拨付兵马与二人,临行,私谓彬曰:“上流重镇,皆吾族人掌握,异日不劳力而入大位矣。

  ”王彬曰:“此岂人臣之言耶?兄何不图流芳而甘遗臭以自污乎?”敦大怒曰:“汝欲辱兄,若还不念祖宗,只好去汝!”彬曰:“兄今得势,君主且不能奈何,何况弟乎?但难免议论耳。

  ”王舒密劝曰:“兄往岁杀兄王澄、王棱,人口未息。

  今复又欲杀弟,是自枯其本也。

  ”敦乃止,二人别去。

  沈充又谓王敦曰:“郭璞乃先知异士,今以母丧辞职在家,可召用之。

  ”敦乃使人去见郭璞。

  璞以母丧未葬为辞,未复。

  使奉资相助,璞受之,将母、舅柩卜葬于暨汤河边,与水止隔五十馀步。

  其友人王用曰:“君素自明神术,胡乃葬母近水滨乎?他日洪波漂荡,则母圹将为鱼鳖之巢,而亲灵无所归附矣。

  人子何安?”璞曰:“公何若此言也?吾已筹之,此处不久当为干崖陆地。

  公试观之。

  ”用以为璞言迂荡,哂而不然。

  后过数载,果然沙涨河走,坟前十馀里皆为桑田。

  于是人皆服其术,始知其不独神于卜筮,而堪舆之名尤播,远近求其扦葬者门无虚日矣。

  王用乃令其子侄皆从郭璞习学其艺术。

  王用见璞葬验,丧父之日,即诣璞,恳为葬父。

  璞乃为其择一地,扦于边上立穴。

  用数从璞闲谈地理,聊亦颇晓。

  及见所点,不识其义,问于璞。

  璞曰:“此为龙耳,穴葬三年,当致有天子亲临,日后出贵,主为朝廷传奏之官,居专听之任。

  ”遂立石以记之曰:“立龙头,葬龙耳。

  不过三年,见天子。

  ”时人慕璞之术,咸往观之。

  见题碑记,皆惊叹其徼显。

  四处传遍,攘闻至京。

  近臣以其言奏于晋帝,帝曰:“郭璞亦吾之臣,何敢与常人作天子地耶?”明帝又恐有错,乃召阴阳生与近侍一二人,微服扮作民家行径,自往察之,然后治其擅葬天子地之罪。

  历观数处,郭璞所扦穴法,阴阳生皆莫能识。

  至王用父冢之侧,见有茅房,坟前立一碑,读其辞毕,与随从疑不能解。

  正在徘徊,用看有人观墓,慌出相见。

  帝曰:“你是何人,坟是谁家的?”对曰:“此内是吾老父。

  因郭著作代扦此穴,立石征记。

  恐人妒坏,命吾闾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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