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对方的砖头如雨般掷来时,潘云飞几个人也不躲闪,一人手里两块砖,也不投掷,昂首挺胸冲了过去。
这是一片青草萋萋的河堤,小霸王一伙掂了许多砖头上来,眼看就投完了,潘云飞几个人血流满面到了跟前,手里砖头攥得紧紧的。小霸王们彻底崩溃了,不知谁先喊一声,撒腿就跑,其他人“哄”地四散奔逃,如炸了窝的兽群。
几个人都缝了针,潘云飞伤得最重,眉骨露了出来。缝针时不叫打麻药,几个人谈笑风生,搞得大夫直叹气,这些孩子不是不疼,是比呢,这样比下去会有个好?
双姐从这以后就和潘云飞好上了,好得一塌糊涂。后来潘云飞老打她,越打越好。再后来潘云飞又和另一个女孩好上了,双姐天天在家里哭。此时双姐已经上班了,在一家纱厂里,那时候的纱厂女工还处于扬眉吐气的时代,下班的女工汇进城市的人流,装点的城市流光溢彩。
潘云飞和别的女人都好不长,潘云飞想和别的女人好长,别的女人不和他好长,只有双姐痴心不愉。每次潘云飞再回头找她,她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再后来潘云飞就入狱了。入狱后的潘云飞每当看到双姐来探视的身影,总要骂一句:“他妈的,甩都甩不掉!”双姐听到这句话幸福地不知怎么才好,双姐就是叫他甩不掉。
“我每天做一百六十个俯卧撑。”潘云飞说。
“你总是这样打熬自己。”双姐说。
“我是干大事的人,干大事首先要有个好身板。”潘云飞说。
出狱后的潘云飞如泥牛入海,再也没了踪影。双姐此时已经下岗在家,生活过的很清贫。潘云飞枪杀三人后,双姐被羁押了一段时间。
“他居然没有来找我。”提审时,双姐哀怨地要落泪了。
双姐再一次被警车请走时,才知道潘云飞又把陈万里干掉了。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双姐说。
回来后的双姐开始去找潘云飞,如一头发疯的母狮。
“我给你打听打听,别抱什么希望。他老明目张胆地杀人,我也不敢和他接触了。”闻天海说。此时闻天海还没有和潘云飞结仇。
“我一直没见过他。”狄爱国说。狄爱国头天才和潘云飞碰了面。
“好的,要是碰见他,我一定告诉你!”黑孩儿说。
“不要再找他了,该为自己想想了。”陈锋说。
双姐凄苦地不得了,双姐每天干馍咸菜下饭。双姐不要潘云飞从前的那些弟兄帮助,双姐说她只接受潘云飞一个人的钱物。
双姐去打工了。许多家娱乐场所都想叫她去,有她朝那一站,什么人不掂量掂量?人家双姐是谁,人家双姐背后站着潘云飞!双姐不去,娱乐场所名声不好,双姐是清白人家。
双姐找了许久,终于有家面馆愿意要她,打杂。
双姐去收拾一桌残汤剩饭时,看见了陈锋。
陈锋告诉她潘云飞三天以后要去参加狄爱国的追悼会时,双姐的眸子顷刻间变得雪亮。
“这个追悼会你不能去,不是黑社会枪战,就是被公安一锅烩。”大毛看着陈锋说。
“我也考虑了,”陈锋说,“我判断潘云飞不会去。潘云飞头脑那么简单,也活不到今天。潘云飞只要不去,即便被公安一锅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他们没牵连。”
“万一他去了,不就麻烦了。子弹可没长眼。”
“打个赌吧。”
“我不打赌,你愿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当陈锋和大毛领着那女的去一家夜总会狂吼了许久时,凡的电话打了过来。
“押金给过了,不够的你再添。”陈锋对大毛说着,去穿衣服。
“女人约你啊?这么急!”大毛明显很不高兴。
“我单位的,他对象的表哥出了事情。”
弱雨的表哥留柱这一阵算是把“极速时空”给沾上了,天天去讨说法。弱雨和凡怎么劝他他也不听,凡甚至又给他找了个工作。
“我不去,工钱没结清我哪也不去!打我一顿没什么,皮肉贱,说长就长好了,可工钱不能不给!”
留柱说这话时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着。
凡突然就觉得这个世界很无奈,一件大家都认为你有理的事情,可办到最后,弄得大家都对你厌了。有关部门明显对这件事情不耐烦了。怪不得人们老讲,退一步海阔天高。
可留柱脑筋不转弯,冤有头债有主,我谁也不找了,我只找你老板一个。
弄得老板见了留柱 像吞了个苍蝇。可老板不会给留柱钱,其他打工的要都跟他学,老板说的话还算个屁。
留柱这天可能是气糊涂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他这里卖给熟人摇头丸!”留柱见了几个便衣说。这几个便衣留柱认识,附近警亭的,常来这里玩。
“你那个被辞退的保安说你这里卖摇头丸!”便衣对老板说。
“他妈的!”老板愤怒了,“开始造我的谣了!”
“有没有这事!”
“没有!”
“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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