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说:“我们有房子了,有爱巢了!”
老马说:“是的,十几套房子几十个人抢,跟打仗似的。”
“记得我对你说的那句话吗?”
“铭刻在心。”
“说一遍我听听。”
“我们的‘第一次’,一定要在属于自己的爱巢里进行。”
“对,现在我们的‘第一次',可以进行了。”
“可这是空房。”
“我不管,我要……”
前妻毫不迟疑地脱下白大褂,铺在地板上,再脱掉羊毛衫羊毛裙,很快脱得一丝不挂。她躺在白大褂上,撑起分开的双腿,将隐蔽而神圣耐部位,正面对着老马。
前妻催促道:“快来嘛。”
老马激动得哆哆嗦嗦:“那……我就不客气了。”
前妻抚摸着她隐蔽而神圣的部位说:“客气什么?从现在起,我把它交给你了。”
很快,老马也脱得光溜溜的,双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慢慢地向前妻隐蔽而神圣的部位移动着……随着前妻的一声叫唤,他感觉有一股强大的电流传遍全身,那种刺激,妙不可言。一种虚幻的梦境油然而生,他搂抱着前妻,骑着骏马, 驰骋在万里草原; 俩人又像插上了翅膀, 腾空而起,扶摇直上,在云霄中翱翔……
白大褂上留下了一团殷红,似玫瑰花的花瓣,饱含着深沉的甜蜜,散发着幽香,令人心醉。那件“白大褂”,是前妻的骄傲,一直挂在衣橱里,直至老马“洞房花烛夜”。
尽管己经离婚三年,老婆己为他人之妻,卧室的墙上还挂着她与与女儿的合影照片。去年女儿出国,前妻也来了,看到墙上的照片,颇为感慨。
前妻对老马说:“将照片拿掉吧。”
老马问:“为什么?”
前妻说:“如果你再找女人,人家看了这照片会嫉妒的。”
老马惨淡一笑:“我这辈子与女人无缘了。”
前妻说:“别这么说,你要找个伴,否则人老了,不能动了,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老马说:“到了那一天,我去老年公寓。”
前妻鼻子一酸,噙着泪水说:“老马,我对不住你……”
老马豁达地说:“不怪你,怪我们缘分尽了。”
那天中午,他和前妻陪女儿凯悦吃了饭,又一起将女儿送到了机场。女儿走进“安捡”门时,前妻舍不得远去异国他乡的女儿,依偎在老马的肩头哭了。老马没去搂抱她,更没有亲吻她,他心里明白得很,她己不是自己的老婆了。他要对她负责,对她现在的丈夫负责。
老马伫立着,凝视着前妻和女儿的照片,至今他弄不明白:他与前妻应该是恩爱的,为何恩爱的夫妻走不到头?直到前些日子,他才从一部新电影里知道了“审美疲劳” 这个新词汇,激发了研究这个社会现象的极大兴趣。他首先以自己失败的婚姻为个案,去分析,去解剖。他想,妻子强烈要求与他离婚,还上了法院,这是婚姻失败的结果。然而,导致这个结果的原因和过程,就不那么清晰了,问题要复杂得多,是不是也出在“审美疲劳” 上?他只能知道,他和前妻的矛盾,是从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开始的。为何不顺眼?五年前的一个晚上,俩人的一段对话就很能说明问题。
《审美疲劳》第二章(2)
前妻说:“横看你,竖看你,怎么看你都像个女人。”
老马说:“是嘛?我也一样,正面看你,背面看你,怎么看你都像个男人。”
“看你说话办事的粘乎劲,哪里是个男子汉?”
“你说话办事好哇,硬梆硬梆的,哪次没迸出火花?男人们望尘莫及呀。”
“看我不顺眼了是不是?”
“你看我顺眼吗……”
那天晚上,他们背靠背地睡了一夜。后来,床上就出现了两床被窝。尽管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老马却感觉是和一个男人在同床,前妻也感觉身边睡着的是个女人。再后来,老马的那个功能开始衰竭,直至离婚。为他的那个功能衰竭,老马去看过医生,几次检查,没发现生理有什么毛病,最后看了心理大夫。
大夫问老马:“面对年轻漂亮的女人,你兴奋吗?”
老马板起面孔问:“你什么意思?”
大夫的面孔也随之严肃起来:“我是医生,在为你治病,请回答我的问题。”
老马说:“你提的问题,我没有也不敢面对。”
大夫问:“没想过?”
老马说:“画饼充饥的事我不干。”
大夫说:“你想动真格的?”
老马说:“不是这个意思。”
大夫说:“我一眼看你就是个正派人,不会做出越轨的事来的。但是为治病,你必须画饼充饥,设想和漂亮的女人接吻拥抱做爱,或者看一些性爱方面的光碟,检验自己有无兴奋感。”
我操!什么狗屁心理大夫?简直是教唆犯。
太阳坠入西边的云朵,夕阳染红了湖水。时间不早了。老马这才想起了回家的任务是取笔记本电脑。乘大老王还没回来,他必须赶回公寓楼,在胡大江为他安排的楼下小饭店吃晚饭,然后冲个澡,再开始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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