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票早就卖完了。”蚂蚱的爸爸回答。
一听到没票,彩蛾的头又低了下去,一幅非常难过的样子。
看到彩蛾难过的样子,菊儿连忙说:“彩蛾,你不用担心,上车再补票吧。没座位也没关系,反正咱们人多,座位轮流坐吧。你看这样行吗,山子叔?”
“行,怎么不行?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蚂蚱的爸爸干脆地说。
当来到去省城的那趟公共汽车上时,他们发现,车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在司机的帮助下,蚂蚱的爸爸把行李搬到了车顶上,又用绳子牢牢地捆了捆。除了蚂蚱他们的行李,车顶上还有其人旅客的一些行李,大都是简单的、用蛇皮袋装着的棉被、草席之类。
在车上坐下来以后,不约而同地,他们谁都没有再下车,哪怕是去车站旁边的小饭馆里买几个烧饼。也许他们是担心再遇到什么事?就这样坐了好一会儿,跟车走的售票员才上车。她数了数手中的票根,又点了点人数,然后向车里的所有人喊道:“还有谁没买票?”
“我没有。”彩蛾答道,她的声音细细的、低低的,几乎让人听不见。
“谁没有?”售票员又问了一句。
“这儿。”蚂蚱的爸爸大声说,“车站里的票卖完了,我们补一张吧。”
“噢。”售票员说,“是你啊。你不就是刚才和城管吵架的人吗?”
“是啊,怎么啦?”蚂蚱的爸爸有些吃惊。
“没什么。”售票员说,“我倒是挺佩服你的。那些城管,坏得很,没有人敢惹。今天没有没收这位小姑娘的鸡,真够她走运的。要是在平时,估计你们麻烦就大了。这样吧,我们这车是不准超员的,限额售票。等一会儿查车的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表哥,搭个短途便车,出了城就下的。”
“好吧。”蚂蚱的爸爸这才如释重负。
“就你一个人没票吗?”售票员又不放心地问。
“是,就我一个。”蚂蚱的爸爸回答。
很快,查票员就来了。
本来,按照跟车售票员的安排,蚂蚱的爸爸会顺利过关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蚂蚱的爸爸说自己没有票,是跟车售票员的表哥,那个查票员却对他格外感兴趣起来。
“你不是他表哥吧。”查票员又一次问蚂蚱的爸爸,“他表哥我认识的。”
蚂蚱的爸爸紧张地向售票员望去。
“不错,是我表哥,我姨家的。”售票员连忙走过来,“回家去的,城边上的大王庄。”
“大王庄的?”查票员好像更诧异了,“我对大王庄很熟的,怎么没见过你啊?”查票员更近地走到了蚂蚱的爸爸面前。
“是这样,我表哥经常在外面打工,不常回家。”售票员又说,
“是吗?”查票员又问蚂蚱的爸爸,“在外打什么工啊?”
“这……”蚂蚱的爸爸一时回答不上来,因为他还从来没有打过工。
“我爸是盖大楼的。”谁也没想到,蚂蚱这时突然站起来说,“我爸在省城盖了好多大楼呢!”
“那是搞建筑的啦。”查票员接着说,“泥工,瓦工,还是木工,电工啊?”
“泥工。”蚂蚱的爸爸干脆地说。
“噢,是泥工。”查票员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又说,“泥工的话挺苦吧。”
“是苦,但苦有什么办法,只有工作挑咱,咱不能挑工作啊。”蚂蚱的爸爸对查票员警说,“你这不是也挺辛苦吗?还要长一双火眼金睛。”
“哈哈哈……”蚂蚱的爸爸最后的一句话,把全车的人都逗笑了,就连那个本来一脸严肃的查票员,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看出来,你还挺
幽默。”查票员说。
“是吗?”蚂蚱的爸爸笑着说,“随便说说的。您抽烟?”说着,蚂蚱的爸爸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了一只给查票的。
“好了,老哥,你别演戏了,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他表哥。”查票员指着售票员说,“这家伙,每天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亲戚,也都是短途,不买票。”
这下子,蚂蚱的爸爸不笑了,他尴尬地看了看查票员,又看了看售票员。
蚂蚱、蚂蚱妈妈、菊儿、彩蛾都紧张了起来。
这时候,查票员也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了两支。蚂蚱看见,查票员掏出的那种香烟是很贵的,有一次给爸爸买烟时,他看到过价钱,好像是爸爸抽的那种烟的好几倍。
“啪!”地一声,查票员用
打火机点着了烟,用力地吸了一口。然后,他又紧紧盯住蚂蚱的爸爸。
车厢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大家谁也不敢说话,都齐齐地看着查票的。
“呵呵呵……”猛地,查票员大声地笑了起来,随着这声大笑,他把手中的另一枝香烟,递给了蚂蚱的爸爸,“老哥,别害怕!我故意逗你的。”
“是吗?”蚂蚱的爸爸想笑又不太敢笑。“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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