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格”的举动,逗得大汉大笑了起来。他没想到平时那么文静的我,居然还有两下子。
大汉问我:“跟你商量个问题行吗?”
“说吧,别卖关子。”
大汉诡秘地说:“我有点想追望月。如果我追到了望月,她愿意跟我互相慰问,你的房子能借给我吗?”
奶奶的,这是什么游戏规则啊?!
这问题如果是针对别的女人,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是,望月,这个跟我有点暧昧的女人,这个我看着就冲动的女人,这个曾经跟我点对点,差点完成一次传说的女人,我实在不能这样做。用一句名人的话话说,人不能无耻到这个程度。
爱情是自私的,暧昧也是自私的,性更是自私的。
我的尴尬,就像一个少妇在大街上突然发现自己忘记穿胸罩,或像一个壮实男人突然发现自己忘记关拉链门。
大汉知道深圳是个暧昧的城市,也知道深圳人是最容易暧昧的,却不知道我跟望月曾经有点暧昧。
《商道门徒》20(2)
我嘴里唠叨着:“别这样,别这样,同事之间不要出现什么感情问题。兔子不吃窝边草,要注意影响。”我边说边向会议室走,表现出办公室主任的行政模样。
其实,只要翁红经常来慰问我,望月就很难跟我发生太深入的故事。再说,望月在香港有男友,而且她的性格不是很传统,她也不可能专一地走进我的性生活。
但是,人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对异性有这种不明不白的感觉呢?又喜欢又不能去爱,不是属于自己的,却又好像和自己有缘。
这就跟一个城市一样。有时你会觉得是别人的城市,有时又是自己最离不开的地方。
回到会议室,听着别人的吵闹,我心里却在想:话说回来,如果望月哪一天真的太寂寞了,无意中跟大汉擦出感觉来,两相情愿,房子要不要借给他们呢?
我摇了摇头。
李副总说:“你看,吴主任也不同意你给这么高分了,他摇头了,看到没有?”
李副总在跟财务部经理争论工作分,突然趁机拿我做挡箭牌。我突然醒了过来,连忙说:“没有。没有。不是这个意思,我摇头是因为脖子有点酸。”
望月首先微微地笑了起来。别人人不知道她笑的是何意。其实她也不知道我摇头有何想法。
艺术总监说,所谓三白眼,并不是天生的,是因为纵欲过度,以至荷尔蒙分泌过多,生殖腺超负荷,显现于视觉器官上便形成“三白眼”。比如,香港某导致前夫破产的女星,就是三白眼。三白眼又分“上三白”和“下三白”。“上三白”神衰气短,心术不正,性情乖张,会带着一种邪气;“下三白”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情欲主动,带一股煞气。
《商道门徒》21(1)
会议开到傍晚7点。
走出电梯,天空已一片昏蒙,楼下花园里的花草没有一点生机,似乎都进入冬眠状态。
人疲惫的时候,最希望放松地躺下。这是任何动物的本能。
我拉上大汉和望月,准备一起去吃粤菜,然后去迪厅疏散筋骨,然后好好睡一觉。
我们走了好几条街,都没有发现粤菜餐厅。只好进了一家老北京餐厅。
北京的餐厅和餐厅里的菜,有点像北京这座城市,传统、守旧,多了点古朴,少了点新鲜。三人都勉强把自己的胃喂满。
我们打一部红色的士。我坐前面。我只是想付车费,毕竟我的工资比他们高。在企业,谁的工资高,谁一般就抢着买单。但在行政事业单位,通常是职务低的人抢着为职务高的人买单。这就是企业职员与官员的区别。
这一小小的举动,大汉却以为我要给他和望月创造个接触的机会,感觉神经变得特别细腻。但他外表却强迫自己镇静得像吃过安眠药,傻乎乎的样子。
车在平坦而宽阔的路上飞驰。北京的路就是大气,真正的大都市气魄。
北京其实也有个性,只是我感觉自己年龄不小了,没必要去适应一个新的环境。人没有经历就不会成熟。但青春有时没必要耗在适应环境的界面上。
车内的镜子反照出大汉越坐越靠近望月了。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车内的暖气很足,再加上刚吃完饭,又四个人在车上,确实有点热。望月突然把外套脱了下来。
我在镜子里看到这条包着紧身毛衣的黄瓜,依然是那么圆润迷人。虽然黄瓜隔着厚厚的衣服,我还能感觉望月挺拔的乳房是那么的让人不安分。
我无聊地进行逻辑推理:
不想咬她一口的男人,肯定是不正常的。
我想咬她一口,说明我是正常的。
我既然是正常的,说明我并不坏。
我不坏,说明我是好男人。
我沉默地考虑着寂寞的论证题。这论证题就跟刚到深圳谋生时,看着高楼大厦幻想出来的那个论证题一样:
如果我有足够的钱,我就在地王大厦买一套房子。
有了高级房子,自然就会有一个美女住进来。
一个美女住了进来,当然就属于我的女人了。
但是,我有足够的钱吗?
没有。所以我没有地王大厦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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