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噻,还有这层关系,还好先装孙子,否则差点就死得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不过,最后要走的时候,留下那句话,让老马很不高兴,会不会因此被算计呢?也许一句简单的话可以让一个肚量小的人郁闷一整夜。
老马不仅要权,还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前途吉凶未卜。
舟车劳顿,上火头昏,身体的疲惫胜过烦恼。糊里糊涂地死睡了半天,突然被一个电话吵醒。这是深圳的朋友打来的,他们不知道我到北京了,问我要不要参加集资建房或买房。我问有多少人参加了,他说前年刚发动的时候,有37人参加,去年退出了11人,今年又退出了9人,现在只剩下17人。
我知道,这个发展规律符合中国人的性格,什么事都是一阵风,太浪漫主义,具体做起事来,才知道前面布满荆棘与坎坷。朋友要我加入他们的组织,但我已经在深圳有房,而且我买房的套路讲究准而快,商机经不起拖延,所以还是没兴趣参加。
我起床洗了澡,吃了两片安眠药,换个方式继续睡。望月和大汉也好像失踪似的。
《商道门徒》2(3)
周六午夜。肚子空得发慌,像吸管里没有饮料。我穿上了毛衣,套上墨绿色夹克,整个人像个大粽子。然后摸索着下楼寻找食物,像一只夜猫。
零下16度的北京城,像一个大冰箱。起码我住的这条花园街是这样的。
说是花园街,事实上没有花,也没有草。一些光秃秃的树干和丫杈,已经被冻成了昨天餐桌上的鱿鱼丝,或者是实验室里的标本,坚硬得提不起精神。
我越走越感觉自己是雪地里移动的树。
偶尔能在竖起的衣领里扭扭脖子,两条腿能在雪地里机械地移动着,才感觉自己是活着。
很奇怪,一个大都市,竟然路上老半天没看到一个人。北京的夜生活,跟现代都市人的精神状态一样疲软。
七拐八弯,终于找到了一家蒸饺店。狼吞虎咽了两笼,又灌了一大碗鸡蛋汤。旁边一个粗皮肥腰的北京妞,边吃东西边打了个嗝,感觉与望月比起来,一个在天的最高点,一个在十九层地狱。我不自觉地多看她两眼。
肥妞侧脸斜视着我,有点自卑而恼怒。黑夜给了她黑色的眼睛,她却用来翻白眼。
灯光下见了鬼。郁闷着回家。一股内衣被烤熟的味道,隐约传来,夹杂一点酒精和沐浴露的混合味。
很奇怪,这屋子没有住别人,不会是藏着田螺姑娘吧?趁我不在,她出来洗澡?
我住大卧室。小卧室放着电视,成为小客厅。这房子客厅很小,小得事实上只有一个过道,所以我把小卧室当客厅。
屋里出奇地静。感觉整个人像掉进了一个古陶罐里。只是,今晚的陶罐好像被什么东西薰过,跟以前有点不一样的气息。
走到床前,刚要躺下去,黑暗中发现被子是乱的。邪了,我出去的时候,明明把被子简单折叠了,怎么被子会活蹦乱跳呢?是小偷?还是真的有鬼?黑暗中,我突然毛骨悚然。
床上隐约传来一丝香味。仔细闻闻,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抬头无意一望,橙黄的灯光下,墙上那个叫“陶”的裸女,看得我下半身发热。
我抱着棉被辗转反侧。随后起来洗澡。
这才发现浴室内的暖气片上,贴着一件潮湿血红的胸罩,很刺眼,吓得我肌肉有点紧张。我悄悄打开来看,是半新的,浑圆的。
撞鬼了。究竟是谁的贴身内衣?屋里怎么会有女人来洗澡?
难道陶女从墙上走了下来?她的胸形与这胸罩惊奇地相似。
莫非这女模特有这屋子的钥匙?
《商道门徒》3(1)
陌生的地方,才会有刺激的故事。但多数故事像烂尾楼,只有开头,没有结局。或者一开头就出现结局。
我不知道这个故事会以什么方式进行,会采用什么叙事结构。
我把乳罩放回原处。
突然听到对门有开门声。欲望的冲动和好奇,让我迅速对着猫眼探个究竟。
一个身影闪进房东太太的门,房门随即关上。身影似乎在哪见过,感觉跟集团公司宣传册里的一个人物很像。我在深圳看过这本宣传册。
我这才想起来,公司一位女文员曾说过,房东长期在纽约,年轻的房东太太带着一个三岁小孩住在对门。
一梯两户,这一层楼只有这两套房。房东太太负责收租金和水电费。我见过她一面,打过招呼。
受过刺激,蠢蠢欲动。我从床边的办公桌上摸到了手机,搜索了很多名字代号,但没有找到想打电话的人。
那些存在手机上的男人和女人,似乎很遥远,隔着几个朝代。
我想写短信,但不知道写什么,更不知道发给谁。最后,只好把按键按进了“移动梦网”,又选择了“随机速配”。
我想,兴许可以找个北京女人聊聊天。聊天有时就像品茶,只是为了一种感觉,并不是为了解渴。
对男人来说,最好的茶不是什么大红袍、观音王,而是与自己靠谱的女子。
而男人,就是女人最优质的矿泉水。
茶需要水的滋润,才能显示出其味道和价值;水有了茶的融入,才会有更丰富的内涵和色彩。
第一次手机速配,手机显示: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又无聊地按了两次“随机速配”。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net/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找书指南 | 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