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婚姻像地瓜园里的地瓜藤,满山遍野。现在,取而代之的是红颜知己。红尘滚滚,你随便抓10个女人,肯定有7个是别人的红颜。剩下那3个,有1个刚与知己分手,2个正在寻找知己。
翁红在深圳的房子是自己买的。
翁红与望月都是湖南人。典型的辣椒妹子。泼辣中带点文静,文静中带点野性,老实中带点刺激,苗条中带点曲线。
与望月通完电话,已是凌晨两点。我突然想给翁红打电话。但这么晚了,怕她睡了,我按了她的电话号码,想了想,又挂掉了。
几年来,我和翁红每周总是要通几个电话。这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翁红的深圳手机似乎专门为我而开的,只要她一过深圳海关,一换上深圳手机卡,我就像猜到了一样,每次打电话进去,她就说,我刚刚过海关。
她说,你就像装了监控器一样,知道我什么时候来深圳,什么时候回香港。
你不得不相信,有些恋人之间是有心理感应的。
回想到这里,我突然又想,明天再打电话给她吧,不要影响她休息。
我幻想着抱在胸前的柔软、温馨的枕头就是翁红。但隐约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看官信不信,我竟然感觉有点像一个不太熟悉的女人,莫名其妙的。
寂寞的夜晚,欲望与幻想并存,孤独与放纵齐驱。我没想到幻想中的女人竟是她。
你猜错了,不是望月。
究竟是谁呢?说出来,女性读者可能会扁我。但不说真话,像我这种一条肠子直通屁股的人,如果藏着秘密,心里怪难受的。
真奇怪,我无意中幻想的女人,竟是年轻的房东太太。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有点鄙视自己。也许人性本是如此,幻想来源于现实。所以,闽南话说,老实人没有老实鸟(即:再老实的男人也好色。正所谓“食色,性也”)。
在胡思乱想中熬了一夜,像一只吃了兴奋药的鱼,在干枯的河床游泳。
第二天早晨,我在半缺氧状态中睁开眼皮,游到空气中。洗刷完毕马上出门。单身的日子没有早餐。
不知是故意,还是碰巧,房东太太也在这时打开门。我们正好四目相对。这个美少妇把贴身内衣遗留在我的浴室,我们都有点尴尬。
我知道她也有我大门的钥匙,所以故意不提这事。
美少妇对着我笑了笑,嘴唇丰润,光泽。我也应付着笑了笑。
她要关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她有点像深宫怨妇。也许男人不在的日子,女人是水煮的石头——难熬。寂寞是一个煲石头的锅。
北京的天,像阴着脸的医生,风是他们手中的处方单,轻飘而杂乱。太阳是衙门里的肥脑袋,你想见它,层层阻挠,只有等它的身躯酒足饭饱,偶尔挑个良辰吉日出门,才能远远地瞧见。
小区门口停放着一部奥迪,鸣则喇叭,明显在等人。我没看清车牌。玻璃窗里如暗房。我懒得去关注,闪身直奔主题地点。
望月比我慢三分钟到达。她穿一件米色高领紧身毛衣,妩媚而不轻佻。她的风衣敞开着,像刚剥开的香蕉皮,里面的身体,像一条圆润的香蕉,爽口又没有骨头。
她的脸都被冻得有点灰暗。我全身干燥得动不动就发痒。除了眼睛,每个地方都不断地脱皮,像一条皮肤很脆弱的蛇。
望月突然盯着我的鼻子说:“你被谁打耳光了?是不是调戏漂亮的房东太太惹的祸呀?”
《商道门徒》4(3)
她怎么知道我的房东太太漂亮呢?聪明的人是不需要道理的。聪明是聪明者的通行证。
“什么意思?”我问。
“两个鼻孔怎么都有血?”
我用手指轻轻一摸,果然有点血。鼻子内有些痛痒。北京的风,跟北京的女人一样,有点跩,把我的鼻子跩出了血。
望月递给我一张纸巾。接过纸巾,我发现她的左手臂上有个小伤口,明显是用烟头烫过的。我忍不住问:“你的手怎么啦?”
望月闪烁其辞:“没事,不小心烫到的。”
“好像是烟头烫的哦,不可能别人烫的吧?”
“没事。”望月把手藏在身后,想回避话题。
“肯定有问题,到底谁欺负你了?”我执着地追问。
“说没事就没事,你这人烦不烦?”
“不说就不去玩了。”
“谁怕谁呀?”
“好了,我怕你行不?说看看,或许我能给你报仇。”
“报啥仇啊?我的仇在天上,你咋报呀?”
“有事瞒着我,还算什么南征北战的战友呢?”
激将法还真有点用。望月咬咬唇,含糊地说:“前不久感觉不到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用烟头烫看看有没有知觉。”
我吃惊地看着她,她若无其事的外表下,潜藏着陈年的悲痛与玩
世不恭。
“你怎么会自己烫自己呢?”我继续问,也许问得有点越界。
“没什么。我们去坐车吧。”望月低着头说。看来她不愿意谈自己的隐私,我也不再刨根问底。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与望月在列车上邂逅的镜头。那感觉像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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