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十分的紧张,她紧紧抓着李向阳的手,象是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怕,我们会不会输?”
“不怕,我们这么多人呢,那边两个洲加一起也不够拼的。”李向阳觉得丁丁的手指冰凉,他轻轻抓紧了些她的手,想帮她捂一捂。
丁丁突然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那样晶亮。
李向阳的脸一下子烧起来,他忽然明白什么叫做烫啦。
“三、二、一……跳!”
所有人鼓足劲向天空跳去,李向阳也抓着丁丁的手,猛得一蹬。
后来刊出的一张仰拍的新闻照片里,镜头中全是跳在半空中的人,但在更高处,却有两个孩子,飞一般直上云宵。
结果因为这两个人落下的时间和其他人不一样,给地球造成的推力减少了那万万分之一,这场较量的结果是平局,两个半球的力抵消了,地球还是在原来的位置。
全班同学都埋怨李向阳和丁丁:“如果不是你们俩跳得太高,我们早就赢得冷战胜利了。个人英雄主义害死人啊。”
不知不觉发觉
一切早安排就序。
——王菲《有时爱情徒有虚名》
“你在吗?李向阳喊。”
“我在呢。”丁丁喊。
“哦,”李向阳又往下挖了。
过一会,李向阳又喊,“你在嘛?”
“我在呢。”丁丁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李向阳又安心的向下挖去。过一会,他又喊:“你在吗?”
这次丁丁没有回答。
他抬头向上看去,黑压压的全是岩层,已经看不到洞口的光亮了。
突然一种感觉深深的抓出了他,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扔下铲子,他猛得冲向地面。
丁丁正在洞口张望,被他冒出来吓得摔了一跤。
“你要吓得死人啊!”丁丁气得拿摔掉的凉鞋扔他。丁丁已经十六岁了,黄裙子白袜子,还有舞蹈演员般的腿,可她的鞋却总是比她脚大,也许是因为那是从她姐那拿来的缘故。
“刚才,我一个人在底下,听不见你的声音,倒处那么黑,我好害怕。”李向阳气喘吁吁的说。
“哎,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怕黑。那我们堪探队什么时候才能为国家找到矿藏啊?”丁丁摇头,“再说你挖得深了,我就算喊你也听不见啊。”
“我听得见的。”李向阳点点头,“世上所有的声音我都听得见,只要我愿意,几千里外的蚕在吃桑叶,大海的另一处下雨了,我都听得见。”
丁丁呆望着他,好半天才眨下眼:“那我自个儿在家冲澡哼歌,你也听得见?”
李向阳点点头。
另一只凉鞋又飞到了他脸上。
“相信我,我决不会故意去听这些的,只要我不特意去听,我就听不到了。”李向阳忙双手乱挥的辩解。
丁丁看着他那满头大汗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反正我没有在背后说你坏话,我才不用怕呢。”
“那你答应我,每隔五分钟,要喊我一次,我听到声音,才不害怕了。”
“可是你要在地底作业好几天呢,我要是不论吃饭走路,每五分钟喊你名字一次,会被人家笑话的。”
“那怎么办……”李向阳郁闷的低头。
“这样吧,”丁丁眼睛一亮,“你等等。”她飞似的跑远了,十几分钟后才回来,手中拿着一个亮晶晶的小笛管。
“听得见吗?”她举着那小笛子在嘴边吹着。
李向阳笑着点点头,可就是这笛声听起来很怪。
丁丁却笑得弯下了腰,好半天才说出话来:“这是犬笛,狗主人叫猎犬时用的,人是听不见这个频率的声音的。”
她扬扬小笛子:“好啦,你现在是我的小狗儿啦,不管你跑多远,我一吹这笛子,你就知道我在哪啦。”
堪探工作越来越久,李向阳也越挖越深,这一天,他突然扑的挖破了什么,一道光直射而来。他发现,自己挖到了一个古怪的地方。
没有熟悉的村庄原野,他爬出来的地方正是一条大马路,无数古怪的钢铁车辆带着刺耳的轰鸣驶过他身边,不知道都在着急的向哪去。赶头一看,头顶无数大厦伸到云里头,挡住了阳光。
“好大的镇子,这里莫不是挖到石家庄了?”李向阳想。
穿着一身工作服,站在马路中央的他,似乎没有任何人注意,所有人都在大厦的阴影里,急匆匆的走路。
这里太嘈杂,人们都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他都听不清丁丁吹笛的声音了。
突然一阵惊呼声传来,李向阳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脸上象是涂了黑泥的男人抢了一个脸上象是涂了白漆的女人的包就跑。那女人惊呼着在后面追赶,可周围的路人都象不关已事一样只是闪开一边。
“大白天居然有抢劫?”李向阳震惊了,自己家的小镇睡觉都不用锁房门,因为每家都一样,有什么可偷呢。他飞身而起,落在那人面前。“站住!你不劳动想靠抢劫为生,不会脸红吗?”
那黑大个一看他挡路,二话没有,居然扬起手中一个黑乎乎的家伙,啪的把一个小铁丸打到他脸上,然后又掉在地上。
李向阳低头把铁丸捡起:“请不要乱丢果皮杂物。”
那人却扑通一声就跪下来,口里叽哩咕噜一大通,李向阳不懂他的话,但他运用了一下自己的超能力,很快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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