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农民及其子孙后代都被牢牢地束缚在地主的土地上,屈服于地主的奴役,不
得离开一步。对于窝藏逃亡农奴的人,也给予惩罚。除了要归还逃亡农民和他们的
牲畜、粮食外,还要罚款10卢布。否认窝藏逃亡农民而被查出者,要在商业广场受
鞭打3 天,监禁一年。逃亡农民嫁了他人,连同她丈夫一起归还原主。农奴的丈夫
如果原来有妻子月D 么他同原妻所生的子女应归还他原来的主人。追回农奴时丈夫
一起追回,因为那时人口普查登记时只计男性,不计女性,实际上把妇女附在男性
权力之下。
在农奴制的压迫之下,俄国农民过着低贱、痛苦的生活。他们被束缚在土地上,
没有任何人身自由;承担着沉重的封建义务,而又受尽地主的凌辱。这种残酷的农
奴制,除了地主不完全占有生产工作者以外,与奴隶制几无区别。当西欧已经进入
资本主义时代,农奴制早已消失的时候,俄国的农奴制还方兴未艾。
为了控制农奴,封建统治阶级想出一大堆惩罚不听话的农奴的方法,并且在法
令中明文规定。根据法令,地主甚至可以把农奴流放到寒冷的西伯利亚。但他们很
少选择这样的方法,因为流放农奴就少了劳动力,他们觉得得不偿失,不合算。他
们惯用的是残酷的责打。农民犯了一点点过失,就要用木棍、鞭子或树条在背上责
打几百甚至几千下。俄国历来的体罚是使用木棍和鞭子。而树条是从开明的西方,
由波罗的海沿岸各省的德国地主那里传到俄国来的。“慈祥的”俄国地主们认为用
树条抽打虽然也是很难受的惩罚,但仿佛比木棍对健康的害处少些。一开始,俄国
地主们放心地使用这种“温和”的体罚形式,他们规定抽打几千下或几万下。慢慢
地他们才相信,用树条甚至比用棍子更有可能把人抽死。可是,这一经验的取得,
大概不止牺牲了一千个农民的性命。但没有一个地主为此付出了任何代价。因为虽
然有禁止地主杀害农奴的法律,但实际上只对“老爷”亲手的、直接的杀人行为才
予以审理(而且会不会真正上法庭还是另一回事)即使农民因残酷的惩罚而致死,
那么地主也几乎永远是有理的,而有罪的是执行惩罚的人。即同样是农奴的车夫和
仆役,似乎他们敢于不听地主老爷的话而行刑。
责打农民被认为是司空见惯的事,就像快鞭打马让它快走一样。例如受过教育
的乡绅波洛托夫,为了逼农民供出行窃的同伙,连续鞭打一个农民5 次。这个农民
死不开口,或者说出一些与此事毫不相干的人,于是又鞭打这些人,可是从他们那
里当然仍是一无所获。最后由于害怕把盗贼打死,波洛托夫“吩咐把他的手脚绑起
来,投入烧热的浴池中,强迫他多吃最咸的鱼,派人严加看管,不许给他一滴水喝,
只要他不吐真相照样来折磨他,以期这样对他产生极大作用。他渴得实在无法忍受,
最后才向我们供出了与他同伙的真正盗犯。”波托洛夫为自己的好主意得意非凡、
沾沾自喜。在他笔下,一些受尽折磨不得不反抗的农奴成了“真正的坏蛋、叛徒和
恶魔。”彼得一世的后继者,穷兵黩武,意欲称霸欧亚。打仗靠的是实力,除了兵
强马壮,军需给养也要确保无虞;而俄罗斯气候寒冷,人口稀少,农业生产发展缓
慢。为实现帝国霸业,统治者置民生于不顾,硬要从农民身上榨出油来.而农奴制
恰恰是一部最好的“榨油机”:农奴手无寸土,又无人身自由,只得依附农奴主和
贵族,他们不仅为主人无偿劳动,还要缴纳苛捐杂税。靠搜刮民脂民膏补充军力,
俄国在对外战争中连连得手,版图不断扩大。对沙皇来说,农奴制法力无边,不仅
毫无必要废除,还需不断强化。1765年,叶卡特琳娜二世一纸诏书,便将5000万俄
亩新扩国土,连同土地上的农民,赏给皇亲国戚和立功战将。到19世纪初,俄国农
奴超过2000万,占全国人口的90%以上。农奴常常像牲口一样在市场上被买卖。出
卖农奴的广告同出卖骡马、狗的广告一起刊登在官方的报纸上。当时10个卢布可以
买到一名少女农奴,而一条良种狗却值几千卢布。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专横的封建农奴制不断加强对农奴的压迫,地主
阶级加剧了对农民的剥削统治,连绵不断的战争加重了劳动人民的负担,这一切进
一步激化了阶级矛盾,激起了广大劳苦大众的强烈不满,俄国农民起义此起彼伏。
仅1762—1772年,起义就达160 次以上。此外,非俄罗斯各族人民的灾难更加深重。
他们的土地、草场、林场统统被地主、工厂主、修道院霸占,而且要缴纳各种贡税,
服各种劳役,如同奴隶一般。压迫越重,反抗越强烈。非俄罗斯各族人民的起义具
有更广泛的性质。整个沙俄帝国堆满了干草,随时都有可能燃起熊熊的起义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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