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嫣奉命去捉拿窦臣归案。大清早的窦府还在沉睡中,急骤的敲门声令窦府管家好不耐烦:“是谁这般无礼,须知这是窦府,不是寻常人家。”
韩嫣照敲不误:“开门,快开门!”
管家打开大门:“何处狂徒,是想找不自在吧?”
韩嫣也不多说,径直向内便走:“窦大人可曾起床?”
管家认出韩嫣,知道他是皇上的亲信,口气立时软下来:“原来是韩将军,小人不知,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带我去见窦大人。”
管家紧走几步在前领路:“大人尚未起床,是不是朝中有何大事,韩将军这一大早光临决非平常。”
“当然是有要紧事。”韩嫣与管家说话间,已来到窦臣居室外,“速请窦大人出来相见。”
管家上前拍打窗扇:“大人,大人!”
窦臣被从睡梦中惊醒,十二分不满地:“你是犯混还是犯傻,敢搅老爷我的清梦。”
“大人,是韩嫣将军有急事求见。”
窦臣打个沉:“啊,是韩将军,有何事就请明言。”
“窦大人,事关重大,岂可草率相告。”韩嫣敦促,“请即速整装着衣,以免有误。”
窦臣心想,看起来是有大事,这懒觉是睡不成了。匆匆穿衣来到户外:“韩将军,到底是何事啊?”
“卫相国请大人过府议事。”韩嫣依计而行。
窦臣略为沉吟:“下官与相国从无来往,突然传唤,所为何事?”
“末将只是奉命传信,相国言道事关重大,具体内容实在不知。”韩嫣劝道,“说不定朝中有何变故,卫相国要大人拿主意,去了后也就知晓了。”
窦臣虽说迟疑,但转念一想,去去便又何妨,就匆匆盥洗后跟随韩嫣到了相府。进了二堂,看见卫绾迎面而立,遂上前见礼:“参见相国大人。”
卫绾沉着面孔:“将窦臣与我拿下。”
“啊!”窦臣大吃一惊,“这是为何,本官身犯何罪?”
“你与李三针勾结,投毒害死先皇,犯下弑君大罪。”
韩嫣已是上前,不由分说将窦臣捆绑起来:“窦大人,多有得罪了,末将这是奉命行事。”
窦臣竭力挣扎:“卫相国,李三针是血口喷人,下官是天大的冤枉,毫不知情,决无此事。”
卫绾扬了扬手中的证词:“现有李三针供状在此,铁证如山,岂容你抵赖。”
“相国,我要与他当面对质。”
卫绾冷笑几声:“遗憾得很,李三针已是畏罪自杀,死无对证了。”
“你,你是存心要嫁祸于我不成!”至此,窦臣已是明白八分。
“老夫这是为国除奸!”卫绾之言显然已透出杀机。
“哼!”窦臣也是报以冷笑,“下官是朝廷命官,若无口供你动我不得,不信你就能一手遮天,刑部难道就无一个明白人?”
“你是自做聪明,老夫还能容你到刑部去吗?”
窦臣感到毛骨悚然:“你,你动我不得,我是太皇太后嫡亲侄孙,太后不会袖手旁观。”
“等窦太后知道消息,你的尸体都僵硬多时了。”卫绾将写好的供状递与韩嫣,“韩将军,让他画押。”
韩嫣遵令,上前抓过窦臣手指,在上面按了指印。
“你,卫绾,必须悬崖勒马,真要加害于我,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窦臣声嘶力竭地又跳又喊。
第二部分 窦太后的密信第27节 一件人命案
卫绾将供状收好:“窦臣,日后老夫如何,你是见不到了。韩将军,推出门外,就地斩首。”
窦臣谩骂、嚎叫、求饶,一切都已无济于事,他和22名“同党”,全在当天身首异处。
卫绾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因为窦太后所压抑的豪情,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俗话说得好,一不做二不休,手头还压有一桩涉及窦太后的公案,他一直投鼠忌器未敢轻动,而今既已同窦太后撕破了脸皮,也就没有了任何顾虑。
这件事说来也有一些时日了,窦太后的四个女儿的夫婿,全都被封为侯爵。原本是各有封地,比如说汾阳侯是在山西。可是这些侯爷并家眷全都滞留在京城,每日里携犬架鹰,众多恶仆相从,招摇过市,酗酒赌钱,寻衅滋事。长安府尹和手下差役谁敢惹这帮皇亲国戚,久而久之,一件人命案闹得长安城沸沸扬扬.
大约一个月前,窦太后的大女婿汾阳侯张广,在京城最负盛名的万喜楼饮宴,他喝得已有八分醉意,听见隔壁有女子卖唱的声音,不由侧耳听了听,那边唱的是:
杏花春雨二月天,
高祖爷私访到江南。
莺啼燕舞花争灿,
曲桥画舫酒旗悬。
张广觉得悦耳动听,便吩咐手下的教师爷许老大:“去,把那厢卖唱的给爷叫过来。”
许老大得令到了相邻房间,哪管正唱到中间,就咋呼起来:“停下,停下,别唱了。”
卖唱的青年女子小倩和母亲姚氏吓得不知所以,登时止住丝弦,闭上了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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