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京。11 日，蒋介石在中央党部扩大纪念周上作了题为《当前时局之分 析与对本党同志之希望》的讲话，调子很低沉了，他说：“我在今年上半年
国大开会期间，曾经说明要在三个月到六个月以内，肃清黄河以南的股匪， 我当时非有把握，不能说这句话，我认为宪政政府成立之后，人民的权利义
务及政府的权责更见确定，人心必更振奋，以政府现有的军事力量加上朝野 一致的政治力量，与共匪实力比较，确实可在三个月至六个月的时间之内，
消灭黄河以南的股匪而有余。但是到了现在，事实完全相反，军事节节失利。” 又说：“我明白告诉各位，今后的军事仍不免要有失败！”最后他强装精神
地说：“只要军事上保持主动的地位，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的”，“目 前时局虽然很艰难，我敢于保证军事经济决无危险”。蒋介石一见卫立煌、
廖耀湘没有将主力沿沈锦线向锦州前进，又于 15 日匆匆飞住沈阳，把卫立 煌、廖耀湘等东北将领训斥了一顿，单独对廖耀湘说，要他亲率沈阳主力出
辽西，直接解锦州之围，锦州如失陷，唯他是问，并命廖从那时起受他指挥。 蒋介石在这一天的日记记下了他这次赴沈阳的目的：“（一）为商决规复锦
州之计。（二）为督促长春守军限期突围南下。（三）为严督沈阳与锦（西）、 葫（芦岛）两兵团赴援锦州，以期救护我范汉杰、卢浚泉等忠勇将士。”②
这样，廖耀湘将主力向新立屯黑山攻击前进；葫芦岛的部队（十一个师的兵 力）在空军海军掩护下，以斗牛式峋战法，向塔山我人民解放军正面阵地实
行强攻。结果，黑山、塔山两路援军遭人民解放军阻击，范汉杰感到外援无 望，向锦西突围。16 日，锦州被人民解放军占领，锦州蒋介石的守军全部被
歼，范汉杰、卢浚泉等均披解放军活捉。
人民解放军的锦州攻坚战，蒋军被解放军搞掉了十二万精锐部队，这样 就卡住了东北的咽喉，完全切断了东北通往关内的陆路，长春、沈阳的几十
万蒋军就成为瓮中之鳖。据说蒋介石为此气得吐血。
锦州被人民解放军解放后，蒋介石想要夺回锦州。10 月 18 日，蒋介石 再度飞往沈阳，强要卫立煌将第五十二军，第六军全部调归廖耀湘指挥，协
同葫芦岛、锦西集结的部队，要收复锦州。第二天，蒋介石又在北平召集卫 立煌、杜聿明和傅作义开会商议，蒋要收复锦州，卫坚持集中兵力守沈阳，
① 蒋经国在上海搞经济上的”打老虎”，要办投机倒把、扰乱金融的孔令侃。
② 转引自《蒋总统秘录》第 3080 页。
蒋卫的意见对立。最后蒋介石想将杜聿明去换下卫立煌，杜聿明不接受，且 问蒋介石：“收复锦州有几成把握了”蒋说：“六成把握总有。”杜觉得蒋
是老糊涂了，有六成把握就同共军作战。蒋还是把杜聿明派往东北任“剿总” 副司令兼冀辽热边区司令官，边区司令部驻在葫芦岛。就在 19 日，廖耀湘也
直接打电话给蒋介石，坚决要求经大虎山、黑山向营口撤退。末了，蒋介石 在卫、杜、廖三个东北军队直接指挥者的不同意下，才同意辽西兵团向营口
撤。但是，已经太迟了，向营口撤退的大虎山以南被人民解放军截断，由黑 山经新民至沈阳的公路也被解放军截断，结果辽西兵团被解放军歼灭，蒋介
石早就想拉出来的东北主力（新一军、新三军、新六军、第七十一军、第四 十五军共十二个师）再加上一些游杂部队和直属重炮单位均被解放军歼灭，
廖耀湘等被解放军活捉。
廖耀湘兵团被歼灭后，卫立煌更加惊慌失措，杜聿明三度飞往沈阳，在 沈阳高空看到沈阳的紊乱情况不敢降落，遂原机飞回北平。蒋介石闻此消息，
象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在 10 月 26 日的日记写着：“东北全军，似将陷 于尽墨之命运。寸中焦虑，诚不知所止矣。”①
锦州被解放军拿下，辽西会战中廖耀湘兵团又被解放军全歼，这时卫立 煌、杜聿明商量如何巩固沈阳防务或撤退营口的问题。当时卫立煌毫无信心。
10 月 30 日，蒋介石亲笔令杜聿明去沈阳，结果杜的飞机无法降落，马上去 北平向蒋介石报告，提出沈阳无望，赴快撤走营口、葫芦岛的部队，迟了想
撤都撤不成了，同时建议把卫立煌从沈阳接出来，蒋介石表示同意。11 月 2 日，沈阳被人民解放军解放。8 日，蒋介石在南京主持总理纪念周说：“最
近东北重要据点锦州、长春、沈阳相继沦陷”，“这一次东北战役是我们革 命史上最大的教训，也是我们革命过程中最大的挫折和最壮烈的牺牲，我们
永志不忘。”接着又吹嘘说：“各位可以相信我一定有转危为安的把握。” 为了找一只丢掉东北的替罪羊，11 月 26 日下令对卫立煌撤职查办，令云：
“东北剿匪总司令卫立煌迟疑不决，坐失军机，致失重镇，着即撤职查办。” 李宗仁在回忆中说：“立煌不但被拘禁，几遭枪决。直至蒋先生下野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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