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变了。
进了一家客栈,开了间房,林苏将手伸进暗夜的衣服里面,这里面摸着多暖和啊,比你原来又冷又硬的紧身衣舒服多了,手开始朝上面移,揪出了手感最好的东西。
暗夜白他一眼:“狐狸尾巴露了吧?我就知道你坚持要让我穿这衣服,没安什么好心……”
“怎么会?”林苏的手松开了,在她鼓囊囊的地儿轻轻拍一拍:“我帮你整理衣服呢……走,我带你下去吃大餐,几个月没吃过一顿正经饭菜,可怜。”
暗夜叹口气:“我还天天晚上被蹂躏呢,那才叫可怜,你干嘛不说?”
两人下到下面的二楼餐厅,小二过来了:“公子,想吃点什么?”
“一间雅座,把你的拿手菜都上上来。”林苏手一抬,一张百两银票递过去。钱先给了,等会儿再结算。
小二的喜笑颜开,开酒店的,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客人,不问菜品,不问价格,直接来一句,把你们最拿手的菜都上上来。
雅座的门打开,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雅座之内是有炭火的,兽金炭,烧着了没什么灰,菜也上了,鹿肉、牛肉、羊肉、鸡肉……
“公子,可还要些酒水?”小二的躬身道。
“你这里有什么酒?”
“果酒有三种,分别是醉仙酿,定山酿,西江酿,跟海宁楼的西陵酒乃是一个级别。”
嗯?果酒现在以西陵酒为参考了?
西陵酒的品牌效应也出来了?
林苏道:“烈酒呢?”
小二笑了:“冰天雪地之中,首选当然是烈酒,好教公子得知,本店刚刚到了一批绝代仙酒‘碧水仙酿’,只是如果公子要喝这等仙酒,剩下的钱……恐怕也只够一壶酒。”
“那便上一壶吧!”
一壶碧水仙酿送上桌子,小二的躬身而退。
暗夜眼睛睁大:“碧水仙酿?新出的烈酒么?”
对于白云边,她是最熟悉的,她最开始的使命就是前往林家,她甚至都摸清了白云边的制酒全流程,只是面前这个坏蛋,牢牢把控着酿酒最核心的酒曲,让她没办法真正解密制酒秘方,后来他倒是大方了,将秘方交给了海宁楼,但她也被他破了,命运完全改道……
林苏道:“咱们试试。”
两杯酒倒入杯中,林苏和暗夜同时品尝。
香味极其浓郁,酒味也算是纯正,跟预想中完全一致。
暗夜眉头紧锁:“这酒跟白云边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怎么回事?你跟碧水宗合作的吗?”
“当然不是!”林苏道:“他们将海宁楼酒厂的制酒师给绑架了,将江滩上一季的葶米给劫了,做出了碧水仙酿。”
暗夜大怒!
不管有没有律法限制,挖人家的人,偷秘方,在任何时代都是一种可耻的行为。
碧水仙宗,行事如此毫无底线。
“不用怒!他们可以挖我的墙脚,我也可以毁他们的根基,商场上的事情,还是回归商场!”
林苏手一侧,花了近百两银子的碧水仙酿,倒出了窗外。
他的手一伸,掌中多了一只酒坛,正是林家嫡系的白云边,重新倒了两杯,暗夜再品一杯,轻轻点头:“我突然发现,虽然碧水仙酿比这白云边香,但真正喝起来,还是白云边更纯正。”
林苏笑了:“你都能试出来,那些酒道前辈,自然更能试出来,所以我说,碧水宗那些人,纯粹是商场小白!”
什么叫小白?
就是……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意思,你可以简单理解为白痴……
隔壁有人进来了,是一群学子,议论的是接下来的殿试,三年一度的科考,是文人改变命运的机会,每一次都会引发全天下热议,一议就是接近一整年,从当年的六月乡试,到次年五月的殿试。
本次吉成府,有没有人能创造奇迹?
这是但凡读书人扎堆,都会议论的话题。
吉成府,议论最多的是何敏涛,何敏涛是吉成府解元,不议他议谁呢?
第127章 拜访旧友
这群学子达成的一致意见是:何敏涛会试还是发挥失误,堂堂一府解元啊,怎么就只取了个会试第八呢?整个曲州只有十府,本府解元拉到全州会试,只取第八,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难道说吉成府还是曲州排名靠后的府不成?
紧接着就有人说了,何解元失误主要还是词上,会试之前突然考词,让人完全没准备啊,当时会昌城里参加考试的人,那都是手段通天,听说将京城贡院的李平波大儒都专门请过来了,为有关系的学子指点词作,排名前三的林苏、秋子秀、李叶舟,都是他重点指点的人,所以他们三个拿下了前三。
原来如此,那何解元……何解元怎么办?四个多月后,就是殿试了,他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有人就笑了,这大家就放心吧,何解元可是何家庄的,何家庄是什么地方?他昨日就已经进京,京城贡院的另一位大儒答应了他家长辈,让何解元到他府上过年。知道他是谁吗?诗道大儒王成年!
诗道大儒?是不是比李平波大儒还牛?
那当然,他可是诗道大儒,诗词本质一体,对词道的理解,恐怕整个大苍都很少有比他强的。
他跟这样一个大儒整整相处四个半月!呵呵,大家想想会有何等奇迹?
“听到了吧?”暗夜轻声道:“大家都在忙着补词呢,你怎么安排?”
“我忙着玩媳妇!”
暗夜一巴掌将他的手给他扫得远远的,瞪着他,白眼珠比黑眼珠多:“我怎么就遇到了你这样不思进取的流氓……”
“我不是一般的流氓,我是天才流氓,天才不需要思进取,我比较喜欢站在别人头顶,看着别人满肚皮不服气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暗夜噎着了。
我不跟你说了,反正你通不过殿试,我就不叫你相公……
林苏抓住她的大腿慢慢玩,你不叫我相公我照样玩你……
暗夜手一抬,将一块肉塞进他嘴巴里,将他的嘴堵住。
隔壁的对话有了新内容,吉成府还有一个人,那才真是个幸运星。虽然是个幸运星,但为什么我怎么看他都是个笑料?
旁边人接口说,姚兄说的是……出身流民江滩,硬是踩上了会试的尾巴,成了会试中试最后一名的曾仕贵吧?
正是,曾仕贵还真是传奇啊,出身卑微,寒窑苦读七年,硬生生挤进了会试幸运榜,而且事后还被一个大富豪看中,接济了他上千两银子,但必须得说,人啊,有时候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说你拿这上千两银子去请个好老师补一补课,或者砸点钱拉几个高官,可有多必须?他怎么搞的?居然将上千两银子全都拿出来,给了那些流民,这不是脑残吗?
谁说不是呢?他家岳丈忍无可忍,还是将他赶了,听说夫妻俩个在城东租了间破屋,夜晚连油灯都没有,这天寒地冻的,怎么复习?明明有机会翻身,硬生生将自己作死,这样的人,你几曾见过?
林苏嘴巴里装着一块肉,突然停止了咀嚼,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怎么了又……”
“明天,陪我去看一个朋友!”
“吉成府的解元吗?但你可能没听清,他们说了,何解元昨天已经进京了。”
林苏道:“我要看的是曾仕贵……我差点忘了,他也是吉成府的。”
“那个排名最末一位,明明一贫如洗还一掷千金的学子?”暗夜好吃惊。
“知道那个看中他的富豪是谁吗?是我!”林苏叹口气:“这小子很让人头疼啊,拿我的钱一掷千金,看这架势,我的投资要打水漂了。”
暗夜鄙视他:“你文才的确厉害,但你看人是真不行。”
林苏瞪着她:“你也是我看上的人,你要敢说我看人不行,就是骂自己不行……”
暗夜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投降
……
吉城城东,大雪又下了一夜,街道上旧雪未去,新雪又来,寒风之中,依然飘扬着雪花,天空厚重的云层也依然如同被生铁淋上一般,不见半分放晴的迹象。
外面的院墙上,雪垒起一尺多高,小院中,地上断了几枝树枝,是被雪压断的。
秀娘从睡了一夜还依旧没有睡热的床上爬了起来,一脚踩在地上,突然感觉头重脚轻,差点一头栽倒,但她紧急按住旁边的书桌,将自己牢牢定位。
相公还在睡,不能吵着他。
走出卧房,一股寒风吹来,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天啊,难道是伤风了吗?求求你,老天爷,别让我病。
至少四个月内,千万别让我倒下,我不能影响到相公的殿试,我不能误了他的前程,等到他金榜题名,光宗耀祖的那天,我就算是死,都无所谓了。
她来到破旧的厨房,揭开装米的坛子,里面还有小半坛米,看看灶台之下,她愁眉难展,灶台下的柴火快没了,这大雪封山的,没有砍柴人,最多明天,家里就完全没柴火了,没柴火即便有米,相公也吃不上一口热粥,天寒地冻的,怎么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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