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回去,可以回的……九婴这时候才不会再来。”
居云岫终于抬头,微微一笑:“何必强求。”
秦弈便正好在她面前立定,隔了一张石桌:“是,有你在处,就已经是回家了。”
居云岫的笑意变得有些古怪,似笑非笑的样子:“你这话和多少女人说过?”
“这种话……只和棒棒说过。”秦弈没有隐瞒。
居云岫怔了怔:“就是刚才那位……那位拎着狗子的绝色女子?宫主口中的陛下?居然是那根棒子?”
“嗯……”
“她真美,傲娇的时候更美。”居云岫笑道:“我甚至有想给她画一幅画的冲动……但嫌冒昧。宫主的陛下,这头衔有点唬人。早知道是棒棒,那早画了。”
“……”
“既然是她的话,没醋吃。谁也没她伴你多,有她在处,当然是家。”居云岫有些自嘲地笑笑:“反倒是我云游久矣,配不上此语。”
“但是师姐,你在的地方真是我家。那种心情……不一样,就像繁杂的思绪瞬间空灵,于是安详。便看一花一草,都可入画。”秦弈低声道:“若你不在,我连吹笛子的心思都没有。”
“为何没有?难道不是因为你志不在琴棋书画?”
“不……前些日子,我还画画了的。那时心静,有些意趣。”
“哦?”居云岫有些惊讶:“既有意趣,为何独漏吹笛?”
“只因……无人相和。”
第一零六四章 再逢知己化乾坤
居云岫看着秦弈的眼睛,秦弈平静对视。
两人的目光都渐有涟漪。
居云岫知道秦弈不是挑好听的说,那种心情是真的。
因为秦弈本身不是爱好音乐的人,只是有兴趣、兼修身养性之用。两人知己,不是知音乐绘画本身,而是知其意。
这样的秦弈,他有兴致的时候自己画个画作为某种记录之用,还属正常,没事抽个笛子出来吹曲子恐怕有点强行装了,没吹才正常。
除非有人一起。
那便只有她居云岫,从一开始秦弈学这些,就只是为了与她相和而已。
想到这里居云岫也有点小小的得意:那根棒子懂什么风雅,哼。
不过……
“以前你学这些,是为了心静。我觉得你如今无需这些,也已经静下来、慢下来了。”居云岫问道:“是我的错觉吗?还是因为无相圆满了,自然如此?”
秦弈抬头想了想:“是无相之途需要如此。若不是九婴搞事,害得我必须应对的话,我很可能呆在一个地方百年不动,彻底慢下来,看看身边的烟雨,山间的云霞,弹一曲流水,泡一壶清茶……”
清茶:“……”
秦弈伸手揪了揪清茶脑袋上的呆毛,笑道:“师姐当年点化清茶,心中所思就是如此吧?”
居云岫偏着脑袋笑道:“你的无相之途,竟是我晖阳之途,丢人。”
“这其实是一以贯之的道途,不分境界。我如今重拾,不过回首。”秦弈继续揪呆毛:“感觉道途也就这样了,不知太清要如何印证,不过我觉得只要没人来打我,不太清就不太清也没啥大不了。”
居云岫失笑:“我倒是觉得,你继续这样的心境,自然而然就会太清。”
秦弈继续揪呆毛:“也许。”
在他看来好像揪清茶的呆毛比太清之途的讨论更重要。
清茶终于炸了:“臭师叔你在摸什么啊!”
秦弈乐了:“你的呆毛能笔直地立着不会垂,好可爱啊。修仙真好。”
“啊啊啊!”清茶转头去咬他的手。
太气愤了,师叔不在被师父欺负,以为师叔来了会拯救可怜的清茶,结果除了摸呆毛啥都不会。
秦弈便且战且退地和清茶打猫猫拳,乐呵呵的。
“噗嗤……”居云岫终于笑出了声。
说他变了很多吧,气度确实变化挺大的,有那么点领袖群伦的味儿,也有点渊渟岳峙的气场,可实际上他从来没有变,再回首也好、赤子不忘也罢,他还是他。
秦弈一只大手抓住清茶两只小拳头,清茶抬脚一踢,踢不到,又一踢,还是踢不到,气得大哭。
秦弈忙哄:“别哭别哭,清茶乖,给你吃这个。”
说着递过一个小玉瓶,清茶泪眼朦胧地抽吧着鼻子:“这是什么?”
“北冥的冰凛晶髓,凝成的一滴清露。”
居云岫微微动容:“好东西。”
秦弈笑道:“对植物或许挺好……话说清茶被建木汁液改造过身体,怎么修行还是这么慢?我可不舍得她寿算到了,又变回一片再也无法点化的茶叶。”
清茶一把抢过小玉瓶,抱着不哭了,眼珠子滴溜溜的。
居云岫美眸在清茶和他身上转了好几圈,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抿嘴笑道:“清茶五蕴已开,具备了修行能力,不像当初始终是个琴心丫头不能成长。如今既然能腾云,便能晖阳,能更高,只要你我多关注……便是笨了点,还是有救的……”
清茶道:“我不笨。我画画可好了!”
秦弈招招手,清茶凑了过来,秦弈便附耳道:“最近有没有画本子?”
“画本质,有啊。”清茶道:“我画了师父的……”
秦弈狂喜:“给我看看……对了不许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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