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压力足够了。”九渊妖圣点头，“对顶尖大城，偶尔袭击一两座即可，保证这些大城一定有封王神魔镇守。”
黑袍人冰冷道：“如果顶尖大城，没有封王战力镇守，那妖王们就顺势彻底屠戮一座顶尖大城。”
“该进行第二步了。”九渊妖圣说道，“数量更多的二重天妖王们可一直闲着呢，就让它们自由狩猎吧！给所有妖王定一个任务，每狩猎一个凡人，就是一百功劳。”
“九渊，这些凡人藏的都很小心。”黑袍人说道，“在野外，在湖泊，在大山深处，个个都小心躲藏，唯恐被妖王发现。距离他们远些，肉眼都看不见。”
“所以一个凡人就是一百功劳。”九渊妖圣笑道，“那些妖王们会一处处寻找的。如果大群的人族神魔出来杀妖王，我们也可以反杀。如果偶尔三五个强大神魔救援……是救不了整个天下人族的。”
黑袍人、黄摇老祖都点头。
九渊妖圣皱眉道：“北觉，我们仗着妖王数量多，可以各方面压制人族。但那个白钰王以及元初山的神秘神魔，一直在地底探查追杀……从妖界来的妖王越来越多，地底藏着的妖王也更多。他们俩每年屠戮的妖王数量，比陆地上我们的损失还要大。”
“针对白钰王，帝君们已有计划。”九渊妖圣看着黑袍人，“北觉，另外一位地底探查的神秘神魔，一直是在大周王朝境内。到底是元初山哪位神魔？你必须得查出来。他每年屠戮的妖王数量，可比白钰王还要多。”
“我在查。”黑袍人也头疼。
“元初山和我们有联系的封王神魔，都有两位。难道那两位封王神魔，都不知道地底探查的是谁？”九渊妖圣恼怒。
“他们俩都说不知。”黑袍人说道。
“就猜不出？封王神魔一共就那么些而已。”九渊妖圣怒道，“依我看，他们俩是不想说吧！”
第十二章 巡守在山野间
黄摇老祖喝着酒，笑道：“两边下注罢了。他们一边从我们这边拿好处，一边从人族那边拿好处。哪边获胜，他们都能逍遥自在。我们又拿不出他们背叛的十足证据。让他们像天妖门一样彻底站在我们这边，也不现实。在人族世界……顶尖战力，还是人族占优。”
“必须得查出那位神魔的身份。”九渊妖圣说道，“地表战斗我们有损失，地底再被不断屠戮。这么下去，百万妖王也撑不了太久。”
“我已经想尽办法。”黑袍人低沉道，“其实有一个法子，最简单，必定能查出那神秘神魔身份。”
九渊妖圣、黄摇老祖都有些惊讶。
黑袍人继续道：“血咒。”
“血咒？”九渊妖圣摇头道，“没用的，在妖王身上留下血咒，即便妖王被杀，血咒也很难附在凶手身上。封王神魔的无间领域，一定会隔绝血咒。便是封侯神魔的‘暗星领域’都能察觉血咒这类外来力量，不会让附在身上的。”
“我说的是，能‘追溯因果’的血咒。”黑袍人说道。
“追溯因果？”九渊妖圣、黄摇老祖一惊，看着同伴。
“不管用何种方式击杀，只要击杀，追溯因果，一定会附在敌人身上。除非敌人有‘隔绝因果’的能耐，否则无法剥除这血咒。”黑袍人轻声说道，“在妖界，能做到这步的，除了三位帝君外，千蛐妖圣也能施展。”
九渊妖圣、黄摇老祖都心中一动。
“你的意思是，让千蛐妖圣夺舍进入人族世界？”九渊妖圣，“千蛐妖圣还年轻，它可不一定愿意来人族世界。”
“哈哈哈，北觉，我知道你和千蛐有仇。”黄摇老祖笑了。
“我是为妖族着想，为帝君们着想。”黑袍人说道，“而且我们如今的确没法子，查出元初山神魔的身份。九渊……你也知道，我们想尽了办法了。”
九渊妖圣思忖了下，点头道：“行吧，我会禀报帝君们。我们是没法子，让帝君们想办法。否则就任由那神魔继续屠戮。”
……
五月初九，夜色降临。
孟川和妻子吃着晚饭闲聊着。
“嗖。”
一位飞禽妖王降临，落在厅外，恭敬行礼：“东宁侯，你的信。”
一封信飞向孟川夫妇。
孟川有些惊讶，因为若是不重要的信件，飞禽妖王们一般都是一扔就立即走了。
近距离交接，代表信件重要性很高。
孟川拆开信封，看着里面信纸内容，信纸上也有尊者真元印记无法作假。
“什么？”孟川看完脸色都变了。
“怎么了？”柳七月询问。
“妖族大军，要开始狩猎了。”孟川将信递给柳七月。
柳七月一看，脸色微变：“一个凡人，就价值一百功劳？让妖王们随意狩猎？”
“这命令传给了所有的妖王，元初山也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孟川说道，“天下七成人口，在城外。若是眼睁睁看着，这些凡人们会被百万妖王不断追杀，被杀的十不存一。我们必须救！”
“按照信中说，元初山会调遣一千五百名大日境神魔、三千名妖王仆从，长期巡守天下。”柳七月看着信，“若是他们遇到危险，也会求援，会调遣阿川你过去。”
“嗯。”孟川点头，“一千五百名大日境神魔，元初山弟子中都没有一千五百个大日境。显然……连外门弟子都算进来了。甚至被控制的妖王仆从也都行动了，宗派已经倾尽全力，不允许看到妖王们在天下肆意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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