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柯孝良的魔种还发芽了。
从某种优先级的角度来说，柯孝良发了芽的魔种，是高于老人元神未发芽的魔种的。
“呵！你们是十魔宗，不是色魔宗，想歪了都该去洗洗脑子。”
“虚空中的古神本体，千奇百怪。一截断裂的树杆，是某位古神残留洒落的器官，这很奇怪吗？”老人元神冷笑问道。
柯孝良却稍稍信了些许。
假设种库真的是某个树形古神的器官，那么他的魔种发芽……也就不难理解了吧？
“妈蛋，这也不好说啊！”
“派大星，我有点慌。”柯孝良心中念头乱闪，却还是没有问出任何一个问题。
只等着老人元神继续用话术引导。
看到柯孝良始终气定神闲，老人元神似乎气馁了。
有些无趣的摆摆手：“罢了！罢了！夏虫不语冰，与你们这些龟缩于井底，未曾见过外界风采的井底之蛙来讲，有很多话都是言之尚早。你们若是一生修不成元神，有些事情让你们知道，反而不好！”
“鱼儿游不上岸，却看过了岸上的美景，最终也只能在水底悲戚或是跳上岸渴死。”
柯孝良接了一句：“前辈可曾听过六眼飞鱼？”
“哈？”老人元神一愣，没听懂这个梗。
柯孝良双手奉送上一沓血符。
“前辈，这是近来在整个修行界都流行之物，据说是有大能开放了他所创造的世界，并且留下了其修行轨迹与修行之道在其中。我这一身的本事，就都是在那异世界奇遇得来的。前辈若是感兴趣，也可以前去游历一番，或许也能有所得。这血符，便是沟通异世之物。”
原本也有这个打算的墨霆渊，因为慢了一步，眼神幽怨起来。
第三百二十二章 见多识广？好事啊！
元神大修士的人情，可不好得。
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啊！
墨霆渊输了机灵，又慷慨的输送了一笔魔性值，可谓是‘人到礼到’的典范了。
“咦？这份量……有点少啊！”柯孝良敏锐的感觉到了墨霆渊的魔性值输送。
随后又看了看种库，若有所悟。
“看来这个种库定在这尸山深处，日常就是靠抽取十魔宗上下修士溢出的魔性值，用来培育新的魔种。相当于十魔宗内魔性值，都要先从它这里过一道手。”
“难怪这些十魔宗的修士们，在山下搞‘养殖’如火如荼，山上却没有动静。不像血魔宫，直接将血牛圈养在了宗门内，时刻取用。原来是不想被抽成，合理避税。”
老人元神接过柯孝良递过来的血符，起初不太在意，稍稍看了两眼之后，轻轻‘咦’出了声。
随后快速收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喜色。
见这老人元神收起血符，柯孝良也很高兴。
“希望他能大方点，多拉拢几个元神修士，加入我的葫中界吧！葫中界内无论是高武世界还是废土世界，超凡力量要再往上推，那就得更有丰富、广阔的知识积累，更有见识的修士帮忙出谋划策。元神修士们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他们未必是天赋最好的，却一定都有很大量的知识储备。”柯孝良心想。
此时的老人元神，看向柯孝良的目光，仿佛也多了些许温和。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稍稍松懈下来。
“小子！你很持久嘛！这都过去了这么久，你还顶得住？”老人元神对柯孝良问道。
柯孝良道：“顶是一顶顶得住的。不持久还算什么男人？”
老人元神呵呵笑道：“也罢！也罢！不管你是真顶得住，还是假顶得住。这一关都算你过了，老夫我不寻你麻烦了。”
话虽如此，柯孝良没有收起变身，老人元神也没有松开另外两只手，躲在袖子里捏住的法印。
成年人的世界，怎么能说话算数呢？
“还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柯孝良问道。
老人元神道：“老夫曾经诨号‘八凶’，你们便唤我八凶老祖便可。”
墨霆渊作为捧哏时才有存在感人，此时立刻很给面子的惊呼：“原来……是八凶前辈吗？柯师侄！这位可是一千多年前的大人物，当年八凶前辈，以一己之力横击了春雷、古梦、萧水、蚕山数门派，其中不乏一二流的大宗门，无论是正道、魔道，听闻八凶前辈的名字，那都是瑟瑟发抖。”
自号‘八凶’的老人元神，闻言哈哈大笑道：“年少轻狂！年少轻狂啊！当年要是懂点事，哪能让这等闲话流传下来？最多再添些无头公案而已。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一切成败，都当如春阳化雪，秋风落叶一般，那才是极高的境界。”
“意思是说，您老以前觉得装哔很爽，现在觉得闷骚更爽？”柯孝良给出了一个虽然不太对，却又仿佛没什么不对的解读。
八凶老人冲着柯孝良冷笑：“想偷我的魔元？小娃娃！你还年轻的很，像我这样的十魔宗老祖宗，这一生护的最好的，便是自身的情绪，绝不可能被旁人盗了丝毫魔元。”
柯孝良露出一个被拆穿的表情。
却不见任何的尴尬。
“行了！你们两个小娃娃，没事就滚吧！”
“老夫算是个好说话的，你们若是将那几个脾气不好的老家伙给惊醒了，那可是真糟糕了！”八凶老人摆摆手说道，似乎是好意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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