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杨青玄心中暗叹，怪不得阿德一直在黑焰角附近寻找白虎行宫，原来司恩的记忆被抹去了，这样一来，前因后果都说得通了。
杨青玄又问道：“那之后呢？你进入殷武殿后，里面若真有宝物之类的话，怕是也被你扫空了吧。”
亚恒的声音有些苦笑，道：“等你自己进去后就明白了。殷武殿当真是巧夺天工，我在里面待了三月之久，都难以窥其万一，最终触动禁制被传送了出来。但是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那便是暗夜之瞳。”
杨青玄惊道：“暗夜之瞳现在在你手中？”
亚恒不答，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得到暗夜之瞳后，我一直在想办法解救薇拉，终于让我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子鸢娇躯一颤，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杨青玄将她护的更紧，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直觉意识到，亚恒接下来说的东西，会与子鸢有关。
亚恒道：“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是我用彼岸金桥，直接送她进入轮回。”
“轮回？！”杨青玄大惊，骇然道：“送入轮回是什么意思？你杀了她？”
亚恒道：“我一心想要解救她，怎么可能会杀她？彼岸金桥是精灵族三大至宝之一，可以直接送她进入轮回转世。为此，我在黑海杀了不少暗夜族的人，将他们的力量收集起来，制造了一个‘母体’，作为诞生薇拉的母体。”
杨青玄和子鸢都是满脸惊容。
亚恒停了一阵，继续说道：“那个‘母体’的进化和成长，都一切顺利，唯一超出我预料的是，这母体太耗能量了，必须不断用暗夜之力填充进去。我虽有暗夜之瞳在手，在根本不敢启用，只能源源不断的将暗夜一族填进去，作为这个母体吸收的养料。”
“终于有一天，就在整个黑海的暗夜一族被我杀的差不多的时候，这个母体完全成熟了，从里面诞生出了一个女婴。当时我欣喜若狂，知道这个女婴就是薇拉转世。于是细心的呵护她成长，并且将生平所学全都传授给她，希望将来有一天，她能将精灵一族带向辉煌。”
“这个女孩也十分争气，并且天赋极高，才十五岁的时候，就踏入了道之境界，可谓是天赋绝顶。可是不久后，我就发现不对了，这个女孩身上似乎出了问题。”
“她有着精灵一族皇室血脉不假，但在她体内却有着令我难以理解的力量。这些力量不仅十分负面，还有自我意识，似乎会和她产生冲突。”
杨青玄惊道：“精神分裂？”
亚恒道：“可以这么说，但后来我却发现，并不是简单的精神分裂。而是当初我投入母体内的那些暗夜一族的怨气，他们被我杀死，成为母体的养料，带着无尽的怨气，以及各种零碎意识，全都被女孩吸收了。也就是说这个女孩，是以薇拉的灵魂为本体，吸纳了无数副体的生命体。而这个生命体内，本体和副体之间不断的冲突着，并且日趋严重。”
“当我发现这个事情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这女孩的修为和实力，已经不在我之下，我对她彻底失去了掌控。而她也不辜负那绝强的天赋，很快就成为了这片黑海之主。”
杨青玄和子鸢同时惊道：“夜后？！”
亚恒点头道：“那个女孩正是子夜。”
子鸢颤声道：“原来夜后是这样来的，那后来呢？我、我又是怎么回事？”
亚恒道：“子夜完全脱离我的掌控后，我一时间心灰意冷，就不愿再与她接触，一个人独居在这试炼之地，希望能够参悟出压制子夜的办法。但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并不需要我去压制，她自身的修炼就出了极大问题。”
“随着她修为的不断精进，她身上的主体和副体相互排斥，终于到了无法共存的地步。于是她找到了我，让我帮她。我自然求之不得。于是在我们两人合力之下，就将她身上的主体和副体分离了开来。”
杨青玄彻底呆滞住了，子鸢更是一脸的迷茫。
亚恒道：“看样子，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子夜身上分离出来的主体，也就是薇拉真正的灵魂，便是子鸢。而现在的子夜，只是无数怨气和杂念凝聚而成的副体，所以我先前说，我并不知道她是不是‘人’呢。”
“啊？我，我是薇拉？”子鸢呆若木鸡，怔怔的站在那。
第0923章 找回自我，鸿蒙灵气
亚恒道：“对，你就是薇拉。精灵一族的王，也是暗夜一族的王。是镇压了古曜，打开了暗夜之瞳的，我的王。”
子鸢双唇轻颤，说不出话来。
杨青玄也百感交集，说不出的感觉，护着子鸢的手更用力，让她更紧的贴靠在自己身上。
忽然，子鸢说道：“转世的薇拉，还是薇拉吗？”
杨青玄愣住了。
亚恒也似乎愣住了，道：“当然是薇拉，你是我亲手用彼岸金桥送入轮回的薇拉。并且在我自始至终的照顾下长大的薇拉。”
子鸢将杨青玄的手轻轻掰开，脸色有了些红润，有些激动道：“不，我是新的生命，有自己自我的意识。而关于薇拉的一切，以及她所拥有的一切，我都忘记了，也不再拥有。我的生命，是从夜后将我分离出来开始的。”
她一说，自己也恍然明白了，道：“薇拉是一个人，她已经死了。亚恒你创造出来的母体，诞生出的那个叫‘子夜’的女孩，是另一个人，她也已经死了。现在的夜后，还有我，都是那个女孩分离出来的，我们既不是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也不是我们。我们是两个独立的生命体。自始至终，薇拉、那个叫‘子夜’的女孩、夜后、我，是四个人，四个完全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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