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煌，你在人族住久了，也学傻了。九尊妖族大圣正在回返，古妖一族也好，人族也罢，必将在不久之后族灭，现在不投靠妖界，以后便没机会了！当然，我龙族重契约，只要把方运送到北海龙宫，得观天镜检验，若他没有与古妖一族勾结，我们三海龙宫便就此作罢，继续与人族结盟！方虚圣，人族的未来，都在你身上了，你难道想眼睁睁看到我们龙族进入妖界，彻底抛弃人族吗？”
众人注视着方运，连敖煌也无力反驳。
方运望着黑龙敖涡，道：“本官不管什么龙鳞圣旨，也不管什么北海龙圣西海龙圣，我说不去，便不去！你们三海龙宫自己作死去妖界当奴隶，我不拦着，但与古妖结盟，乃是人族必须要走的一步。”
“好啊方运，之前我们只是怀疑你与古妖勾结，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你是妖族派来与我龙族做对的！你们不要忘了，根据两族盟约，人族之叛徒，也是龙族之叛徒，而龙族之叛徒，也是人族之叛徒！”敖涡道。
方运反唇相讥：“我原来就觉得你们北海、西海和南海龙族已经背弃两族盟约，勾结妖界，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人族与龙族的共同大敌乃是妖蛮，区区古妖已经无法威胁龙族，让古妖成为人族盟友，便是帮助人族。你们所谓的远古仇恨是假，实则想帮助妖蛮分化龙族、人族和古妖三族，想把我人族与古妖一网打尽！”
“你放屁！”龙王敖涡忍不住大骂，“你血口喷人，你拿出证据来！”
方运道：“你们既然说我勾结古妖，说我是古妖转世，你们也拿出证据来！”
“简单！只要你得观天镜一照，便可得证据。若不是古妖转世，我们就放弃与妖界联手！”
方运道：“行啊！只要你们西海、南海和北海三龙宫的所有龙族从上到下全被观天镜照一遍，证明你们不是妖蛮生出来的狗杂种，我就接受观天镜照！”
“放肆！”龙王敖涡暴怒，全身龙力涌动，天空风起云涌，雷霆滚滚。
云楼投影散播出一片清光，驱散满天乌云。
农家读书人在行云布雨方面比同位阶的真龙或有不如，但绝对不逊于普通龙族。
“好！好！好！方运，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不去北海龙宫接受观天镜照？”
“不去！”方运转身往书房走，一边走一边道，“此乃宁安县，本县发令，敖涡等人可留在此处，但如若做出任何威胁宁安县的举动，还请诸位抓捕，如若负隅顽抗，就地诛杀！”
“遵虚圣口令！”周晴天张口吐出四极古剑，背后浮现兵家万军文台与史家三国文台。
各殿驻宁安县大学士全部外放唇枪舌剑和各家的文台，所有的翰林和进士纷纷效仿。
数十把唇枪舌剑指向北海三龙与雷乌。
“你们这是在逼龙族与人族决裂！你们将成为人族的罪人！”雷乌怒喝。
第970章 孰轻孰重？
“你们雷家不怕成为人族的罪人，你们三海龙宫不怕成为龙族的罪人，我方运怕什么？”方运说完，回到书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天空中的龙王敖涡不断咆哮，但无济于事，若是遇到普通大儒，他敢继续对方运施压，但遇到周晴天这等兵家大儒，他根本不敢过于放肆。
敖煌回到书房，闷闷不乐道：“看来那三海龙宫真可能要反出圣元大陆，否则不会派敖涡来。敖涡这龙极为暴躁，而且亲蛮族，有些瞧不起人族。我怀疑，三海龙圣巴不得你杀了敖涡，这样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解除两族盟约。”
随后，天空响起龙王敖涡的声音。
“方运，这是你一生犯下最大的错误！我已经用海螺传音联系执掌北海龙宫的大龙王，他说会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你若依旧不肯束手就擒，为了两族盟约，为了防止古妖作祟，北海龙宫将派龙族大军前来抓拿你！”
雷乌冷笑道：“方虚圣，没想到你是如此无胆之人，当真令人不齿！敖涡大人，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就不信众圣会力保方运！”
“好，那我们一边等人族众圣的圣谕，一边等北海龙宫的龙族大军！”敖涡悬浮在空中。
雷乌道：“那我去论榜看看！”说完冷冷一笑。
不多时，此事被雷家人发布到论榜之上，大量的读书人开始进行激烈的辩论。
前些日子针对方运的辩论都是压倒性的，力挺方运，但今日人族读书人发生了分歧，开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辩论。
“人族不能低头，若人族此次低头，那以后将永远被龙族牵着鼻子走！”
“古妖帮助过人族吗？没有！但龙族帮助过！两界山之战，你们都忘了吗？”
“没人放弃龙族，我们要的是龙族、人族和古妖一起联手！《古妖史》第一部第一卷你们也看了，古妖真厉害啊，就连最普通的古妖，也相当于圣族妖蛮！论单打独斗，古妖完克妖蛮！”
“大错特错！现在是无法联手，是龙族与古妖有深仇大恨。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古妖是鱼，龙族是熊掌，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既然引用孟子之言，那就引用完全，我帮你补上后面！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对方虚圣来说，何为义？首先结盟古妖，继续坚持，让人族再获一助力便是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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