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辰观战，看着两人的配合，心中不禁赞叹，逆行伐仙难度非同一般，境界的差距，很多时候并不是人数能够弥补，这两个年轻人的剑法和默契着实少见。
天赋这种东西，有时确实让人惊叹。
不过，功体根基对实力的影响，比想象中要大得多，这两个年轻人很快就应该能体会到了。
“太虚战法。”
话声间，白衣女子翻掌强行震开身前攻伐之剑，纤手运转浩瀚真元，指锋之上，一阵阵黑色气流汇聚，恐怖的威压，十里大地随之剧烈震动起来。
“寂灭指。”
一指出，虚空寂灭，黑色流光狂啸奔腾，天地顷刻失色。
两人挥剑抵挡，默契无间的剑同源并流，极招互相加持，化为一道净世剑光，破空而出。
轰然一声，双极对碰，但见一瀑血雾喷涌，女子胸口，一剑贯体而过，血染尘沙。
“呃……”
然而，另一边，黑色流光入体，两道身影齐齐一声闷哼，片刻后，踉跄数步，仰天呕红，直直倒下。
荒凉的战场，尘沙飞扬，不甘的战魂消逝，再也无法起身。
“可惜，他们本来能更强的。”
远方，宁辰摇了摇头，叹道，逆行伐仙的最大屏障便在于破招却无法破力，这两个年轻人终究还是技逊一筹。
“噗！”
战场中，胜利者凛然而立，突然，一口鲜血呕出，再染黄沙。
就在这时，红光闪过，快的让人反应都来不及，白衣女子眸子狠狠一缩，刚要出手，便见鲜血喷涌，剑指运化如神，一剑破气海。
“呃……”
三成功体废，女子脚下一个踉跄，然而，剑锋未停，化剑为爪，一把扣住女子脖颈。
“界内之人。”白衣女子神色一变，道。
“姑娘好眼光，还请多多配合，以免让在下为难。”宁辰右手再紧三分，面带笑容道。
“卑鄙。”
白衣女子不愿屈服，真元逆流，刚要与先前之人一般自爆功体，然而，先前被废的真元四处乱窜，血气互冲下，一声闷哼响起，鲜血点点落下。
“想自爆？迟了。”
宁辰冷声一笑，左手极速翻转，一道道印记打入前者体内，黄泉开禁，强行封印女子剩余的功体。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另一个，被我强行搜魂，至于你会不会因为搜魂变成白痴，这我就不敢保证了。”宁辰平静道。
女子脸色变了又变，死，她不怕，但是，她怕活的生不如死。
“你想知道什么。”女子强行压下心中的恨意，沉声道。
“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宁辰将女子放下，脸上重新带上笑容，道。
“灵虚，姜离。”女子冷声回答道。
“哦？灵虚，原来姑娘也是来自这个地方。”
宁辰眸中闪过一抹异色，看来这灵虚并不是一个教派的名字。
“你还遇到过其他来自灵虚的人。”
姜离神色一沉，问道。
“呵！”
宁辰淡淡一笑，道，“一个叫寂如雪的人，姜姑娘认识吗？”
听到这个名字，姜离双手猛地一攥，咔咔作响，恨意滋生，道，“他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
宁辰一听有故事，心中来了兴趣，认识就好，有仇便最好不过。
月下两人，并肩前行，若非女子衣衫上还有血迹，或许，谁都看不出这两人之前还是生死相向。
姜离透露了一些灵虚之事，宁辰方才了解到，原来灵虚是修行星之名，也就是姜离和寂如雪来的地方。
天外天，修行星广为分布，灵虚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闻名整个天外天。
至于，界内，是天外天对五域的一个称呼，因为，天地无穷，本不应有内外之分，然而，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却改变了这一切。
无尽岁月前，冥王现身天外天，出手镇压了所有反抗者，然后炼化无数大星，创造了五域，并将五域和天外天用阵法隔开，形成了今日的天地。
宁辰闻言，沉默下来，或许，他猜到冥王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冥王生性高洁，容不得任何污秽之物存在，创造五域，很可能就是因为厌恶了天外天中人类的纷争，所以才想亲手创造一方净土，将世间的污秽隔离开来。
不曾想，五域的发展，最终还是让神明失望，人性的贪婪终究在岁月中滋生，而且不断蔓延，终究，惹来神明的怒火，两次降临，以鲜血清洗这污秽的人间。
“还有一件事，姜姑娘是怎样认出我是界内之人的？”
宁辰不解地问道，他遇到的三个人，都是一眼便认出他的来历，着实不太寻常。
姜离也没有隐瞒，平静道，“天外天每个来到仙域的人，皆经受过化仙池的洗礼，你身上没有化仙池的气息，自然不是天外天之人。”
“这里真是仙域？那仙殿在哪里，你们来此又是为了什么？”宁辰眸子一凝，问道。
“这里的确是仙域不假，不过无数岁月前就已经破灭了，至于仙殿的下落，无人知晓，我们来此，主要是为了寻找仙域中独有一种本源天玉，我们称之为仙源。”姜离一一回答道。
“有什么用？”宁辰眉头轻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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