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侩和韩家小妾韩秀儿被捉奸在床的事情虽然明面上顾忌冯家的势力没人敢说,但背地里,谁不知道?毕竟,灵县就这么大,那天晚上冯家的动静,半个灵县城都听到了。本来这件事最多也就是私下里议论一下,却头一次见到有人这么生猛,居然是敢在这种场合,以藏头诗的方式说出来。
这苏季的胆子,也太大了。
难道这苏季就不怕惹怒冯家?不过转念一想,这藏头诗妙就妙在,这是隐藏的意思,而且用的谐音字,也没法子就说苏季是在讽刺嘲笑冯侩。
但就和冯侩被捉奸在床一样,虽无真凭实据,但那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再看,冯侩的脸色已经是铁青,可能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他怕是早就过去痛殴苏季了,他和韩秀儿的事情,已经是成了冯侩的禁忌,他一条腿就是因为这件事断的,可想而知此刻冯侩有多恼怒。
这就像是被当众掀开遮羞布一样让人难堪,冯侩现在都恨不得杀了苏季。
而苏季,脸都白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一首诗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秘密,问题是,他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是这一首诗,本身就极好,而且有胸怀大志的寓意,所以,这些光芒遮盖了藏头诗,再加上,苏季之前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占有这一首诗,所以才没有看出来。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此刻苏季大脑一片空白。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坏了。
光是这一首诗,就足以将冯侩得罪到底,以冯家的势力,对付自己简直太容易了。
当下苏季就想向冯侩解释,他看了一眼冯侩,更是心慌无比。此刻冯侩正看向他,那眼睛,简直像是要杀人一般。
心慌之下,苏季几乎是不经大脑便道:“冯……冯侩,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闭嘴!”冯侩更怒,这苏季,简直是在当中揭他的伤疤。
苏季更慌了。
他甚至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突然,苏季反应过来,下意识道:“是楚弦,是他,一定是他,他算计了我,我明白了,他……他……”
说道这里,苏季突然反应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如果继续说,等于是自己承认剽窃别人的诗句。
到时候,他下场也一样好不到哪儿去。
所以,他闭嘴不语。
众多学子此刻各有心思,都是默不作语,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一时之间,现场是落针可闻。
第30章 楚弦何在
到了这个时候,苏季满头满脸的冷汗,他也想明白了,是楚弦算计了他,而且似乎也算计了冯侩,这件事越是往深里想,苏季越是害怕。
但他没法子静心去想,现在的苏季,混乱无比。
可以说无论怎么说,他今天都得倒霉,但这苦果是他自己酿的,他自己得吃下去。
一瞬间,苏季整个人都垮了。
光看冯侩的样子,便知道对方不会放过自己,冯侩这人做事心狠手辣,被他记恨,以后在灵县还有立足之地吗?
但如果说这诗是楚弦写的,与自己无关,不说冯侩会不会信,便是信了,自己也得落个剽窃他人诗文的罪名。
在场可是有县丞大人在,今后没有出头之日都是轻的,一个弄不好,怕是还要吃官司,要知道窃人文才,和偷取金银同罪。
此刻苏季是一头冷汗,煎熬无比。
“哼,作茧自缚!”白子衿看了一眼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苏季,丝毫没有同情,他极为了解楚弦,所以当然听得出苏季的那一首诗,实际上是出自楚弦之手。就算听不出,他也能看出藏头诗那四个字。
就是借苏季几个胆子,对方也绝对不敢用藏头诗的方式来讽刺冯侩,再加上之前白子衿去找楚弦时,刚好看到苏季鬼鬼祟祟的离开楚家,几个方面串联一下,便可以得出结论。
苏季为剽窃,所以白子衿刚才故意笑出声,点出藏头诗这件事。
崔焕之看着这一幕,也是脸色不好看,他原本懒得多问,以藏头诗骂人,本就不是什么君子所为,更何况,这里面怕是还有男女通奸的内情。
看其他人,甚至包括吴乾,似乎都知道一些内情,一时之间,崔焕之只感觉这学堂里乌烟瘴气,他都想立刻拍屁股走人。
但,刚才最后一个学子的一句话,却是引起了崔焕之的注意。
对方刚才好像,提到了‘楚弦’这个名字。
当下崔焕之扭头,将学堂教书的蔡先生叫到身边,仔细询问。蔡先生教书育人,尤其崔焕之还是从六品的官员,人家询问,只能是将实情道出。
“学堂学子,居然与他人小妾通奸,还被捉奸在床,简直是有辱斯文。”了解实情的崔焕之大怒,但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只不过心里,已经是将冯侩这种人打入了‘死牢’。
他还没有正式的调离贡院,这一次回去,绝对会将这冯侩列入品行不端之列,以后别说成为榜生,就算是想要继续参加乡试都别想了。
也就是说,今后冯侩想要入仕,除非是有实权的官员直接提拔,否则几乎是入仕无门了。
至于苏季,蔡先生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道:“此子学术中庸,并不出彩,今次这藏头诗,倒是让我出乎预料。”
一句十分委婉的话,等于是表明了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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