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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门_卧龙生【完结】(29)



  “大概十五六岁,我想她一定漂亮。””老赖.你这是什么活?”姓王的人拉长了面孔说:“什么是‘大概’?什么是‘我想’?吊人胃口嘛!”

  “新来的姑娘多半皆是十五六岁.而翠红院中物色的人也必定是漂亮、”

  姓王的人不由愕着脸说:“照这么说那位姑娘你还没见过喽?”’

  “个错,我也是刚刚听说。”

  “嘎……这倒是一件新鲜事,你老赖是癞皮狗、绿头苍蝇,姑娘已经来了两三大,竟然还会闻不到?嗅不着?”

  姓赖的人听了不以为忤,他叵而振振有词地说:“就因为我擅闻善嗅,风力总要比别人得悉得早,知道得多,你呢?哼!目聋耳聩,还冒什么大气?”

  “你……”

  再听听另一桌人家在谈些什么?

  “小杨,你昨天的手气如何?”

  “不错呀!赢了二十几两银子.所以才请你吃饭喝茶、”小杨洋洋得意地说:“你呢?小林,怎么垂头丧气的?连一点精神也没有?”

  “唉!别提了。”小林喟然叹息着说:“最近我的运真背,一连输了五天,百把两白花花银子全都泡了汤!”

  “这又算得了什么?赔钱原本如此的,不是输,就是赢,有道是‘胜负乃兵家常事’,去翻本呀!”

  小林惨然地笑了笑,继而无言地摇摇头。

  “怎么?失去勇气了?”

  “不是的,我这两天手头不方便,有一笔钱还未收到,如今是口袋里袋磅锤,凭什么上翻本呢?”

  “原来如此。”小杨慨然地说:“没有关系,我借给你。”

  小林黯淡地眼睛顿时一亮萎靡的精神立即一振,说:“好,找们这就去!”

  两个人双双站了起来,下楼结帐走了。

  严子厚听了心中跃然,他两眼望着梁公适,虚心地说:“夫子你家有娇妻,我未敢招你去妓院,但是,场子里不妨去看看.去荡荡。”

  他越说越顺口,几乎有些怂恿了:“有兴致时可以来它二把,赢了当然不在活下.假如输了三二十两.也不伤元气,不伤大雅。”

  “不太好吧?”梁公适迟疑地说:“那种地方我从未去过。”

  他家无恒产,必须早出晚归.依借着那份替人记帐的薪俸,上要旨奉高堂,下要供养妻小,哪有余钱涉足这种场所?

  再说,时间上也不允许呀!

  严于厚则不同了,他虽然本性不坏,但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难免有时候会去走去逛逛,幸而少时多读诗书。交的乃是良朋益友,因此也有所节制.还不致于滥或沉湎其中。

  “我也很少去呀,但逢场作戏.在所难免,不然你这三天假期如何消遣,如何打发?”

  “唔——”梁公适也心动了.他说:“去看着就去看看,应正又不一定要玩。”

  “对呀!那我们也走吧!”

  昌化城内大小赌场有好几处.但规模较大的只有二家.

  一曰“吉祥”,一曰“如意”。

  吉祥位于南郊,里面兼营餐饮施舍,还备有酒台.蓄有女侍。

  富商巨贾,或达官贵人多匝月流恋该地不归.盖声色犬马,醇洒美人.乐不思蜀也!

  如意则开设在长街中的一条巷子里,由于进出方便,不劳车马,不费时间,赚到钱财意兴冲冲的来,输了银子拍拍屁股走路,是以顾客多为中下等人。

  梁公适二人一不是富商巨贾,二不是达官贵人,三又不想长期地沉沉沦下去,他们遂信步地踱向如意赌坊而去。

  “喔……严公子,好久不见你大驾光临了,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朋友,姓梁。”

  “梁公子,幸会,幸会。”

  “二位公子请,请。”

  一到巷子口,就有二个人阿谀奉承,打躬作揖地在招呼了。

  当然,凡来赌场的人都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他们焉能不巴结,焉能不卑恭?

  赌场内光线暗淡,空气污浊,声浪鼎沸.

  里面形形色色,什么赌局都有,什么赌具皆备。

  牌九、麻将、铜宝、三公、大小、单只等等应有尽有。

  严子厚是识途老马,他带领着梁公适逐一巡视,逐一观察以及逐一讲解.

  梁公适是聪明人,他一点就透,认为牌九麻将虽然易懂易学,但一时却难以熟练,大小单只和铜宝则过于单调,过于乏味,下注只凭意念,只凭运气

  以掷骰子较为刺激,较为过瘾,因为它乃是相互对掷,手力的轻重聚散,骰子的跳动运转,都能潜入目光,都能扣人心弦,是以梁公适选择了掷骰子。

  “么二三呀!”。

  “四五人呀!”

  “五点。”

  “大三元,豹子,豹子!”

  “哈哈,统赔。”

  “满堂红!好一个满堂红。”

  呛喝声此起彼落,欢笑声左右染传。

  他们二人挨了进去,起先,一两一两地下,渐渐地改为二两、五两、以至十两。

  半天不到、别人有输有赢.而梁公适和严于厚却尽罄所有,口袋里全都空空如也。

  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诚如同兴楼饭店平的杨姓客人所说:“有输必然有赢,胜负乃兵家常事,翻本呀!”

  是以,第二天.第三天,梁公适伙同着严子厚又去了,结果,他们一如姓林的那个客人,手气真背,仍是输家。

  梁公适心有不甘,他非到把输出去的银子给赢回来。

  奈何天不从人愿,一个月下来。非但输尽了多年省吃俭用的积蓄.最后连祖上留下来的栖身之所,那栋老屋也垫了进去!

  就这样,彷徨无依,悔恨交织、他对不起亲人,也对不起自己思之再三,唯一逃避的办法,那就是自求解脱,自寻了断。

  沈如婉不由听得柳眉高挑,杏目圆睁.她气愤填膺地说:“姐,这种场所,我们去把它给挑了吧!免得再继续害人。”

  沈如娴只对她二妹抬了抬手,却面向着梁公适追探地说:“你一共输掉了多少银两?”

  “现银三百余两。”

  “房子呢?”

  “房子也押了二百两。”

  “押在赌场里?”

  “是的。”梁公适喘了一口气说“如意赔坊内设有银楼,开着当铺,以备输光了银子的人不时之需.他们收兑钱庄里的银票,或押当玉器手饰什么的。”

  “你写了借据给他们?”

  “不只借据,还有房契。”梁公适说得硬咽.说得赧涩。

  “嗯——这样吧!”沈如娴审慎地说:“你且先回去,我们姐妹设法把那些银子给筹出来。”

  “真的么?”梁公适有一脸的希冀.但也有一脸的狐疑。

  沈如娴郑重地说:“这岂能儿戏?当然是真的。”

  “姑娘贵姓?”

  “我们姐妹姓沈。”

  有道是“嘴上无毛,说话下牢。”沈如娴唯恐对方信不过她所说的活,又加重语气地说;“三天之内.我必将你的银子和借据房契送到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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