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柜中取出早已封妥一两份纹银送向二人。
那二人慌忙退身,双手连摇,婉拒那份厚礼。
“呵呵!这是你们辛苦的代价,收下吧!老朽尚有他事待理哩!”
二人连连道谢之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云中龙回到房内,一见到闻金花牵着舒啦及龙来低声细语,二小双目通红,心知她已萌离意。
他尚未开口,舒啦已唤声:“爷爷!”立即抱着他低位着。
“呵呵!阿啦!你在伤心什么呢?爷爷方才又打胜仗,而且还没收六个漂亮的夜明珠,你要不要瞧瞧呢?”
“不!不要!爷爷,大婶他们要走了哩!”
“呵呵!那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过一段日子就又会重逢了,何况,咱们也要出去玩一玩的。”
“哇操!爷爷,咱们也要离开这儿呀?”
“是呀!否则,一天到晚被那些坏人闹来闹去,万一连累到别人,那岂不是很难过吗?”
“哇操!爷爷,那咱们要去哪儿呢?”
“玩呀!到处玩呀!”
“哇操!太好啦!咱们可以邀徐爷爷,徐奶奶,徐伯伯,徐叔,还有天哥,义哥,停姐他们一起去。”
“呵呵!不行!不行!万一在中途遇上那些坏人,爷爷一个人可无法照顾得来,你说该怎么办?”
“哇操!好可恶,坏蛋,王八蛋,爷爷,教我武功好不好?”
“呵呵!练武很苦哩!你还记得阿来为了练武,受了多少的活罪吗?何况,你自白嫩嫩的,吃得了苦吗?”
“可以啦!爷爷,我可以向你保证啦!”
“呵呵!好吧!咱们离开此地以后再说吧!”
“爷爷,咱们何时离开此地呀?”
“大概在今夜吧!”
“爷爷,那我该去向徐爷爷他们道别了!”
“不行,现在一定有坏人在暗中监视我们,你一出去,如果不是被抓去,也会连累到徐爷爷他们,对不对?”
“那……那……”
“呵呵!别慌,你可以写信呀!咱们把信托邻居转给他们,等咱们回来之后,再向他们道歉吧!”
“好吧!我马上写。”
“呵呵!别急,先呷饭吧!“黄昏时分,一对陌生的六旬老夫妇,弓腰驼背的上门来求诊,正在厅中品茗的云中龙立即起身相迎!
那两人刚坐定,立见闻金花自后行出,那位老者立即将右手拇指一竖,同时发出一声低咳。
闻金花神色一喜,却径自走到前院。
那老者将右腕一伸,含笑道:“神医,老朽最近时感心神不宁,可否请你替老朽把个脉!”
云中龙微笑颔颔首,立即搭上他的右腕。
只见他的右腕柔若棉絮,空无一物,云中龙不由暗道:“梦幻岛,何时有这种高手,难道他是席伏蛟?”
思忖至此,心中不由起伏不定。
倏见对方右腕一翻,反扣向云中龙的右腕。
云中龙倏在缩掌,呵呵笑道:“阁下好精纯的内功,佩服!”
说完,含笑紧盯着云中龙。
云中龙担心被他认出身份,立即含笑道:“阁下是来接龙泰夫妇的吧?请恕在下告退!”
“哈哈!无妨,神医,在下尚有一事相询。”
“请说!”
“神医,敝岛主求才若渴,您老是否愿意屈驾本岛?”
“呵呵!多谢阁下的抬举,奈因老朽救济世未了,请代老朽向贵岛主致歉!”说完,含笑行入后院。
闻金花立即掠到席伏蛟跟前,拱手行礼,低声道:“禀岛主,舒老确怀此志,而且甚为坚定!”
她接着将“天地十二煞”白天碰壁的情景说了一遍。
席伏蛟沉思半晌,道:“日后再说吧!准备动身吧!”
闻金花应声:“是!”立即回房。
盏茶时间之后,他们五人已消失于大门转角处。
云中龙抚着正拭泪的舒啦之头部,柔声道:“阿啦,没有离别的痛苦,怎有相逢的欣喜呢,咱们也走吧!”
秋冬之交,冰山雪峰被长年的积雪及飘落不停的风雪衬托着整个的山峰,一片皑皑银白。
山石垂挂着千百的冰条,映着雪光闪闪生辉。
冰天雪地中,只有少数的几株千年古松点缀这片银色世界。
除了积雪的迸落,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小雪崩发出惊人的巨音以外,只有那夺人心魄的雪肃了。
在不远的一座山丘旁,正有两个极淡的人影,好似蜗牛搬家般,正慢慢的向上移动着哩。
突听“休……”一声尖音,山地突然吹起一阵急风,立即括起山峰的迷云。于是,整个天地都在白色迷雾中。
好半晌之后,景物再现时,那两个淡影竟已近峰顶,仔细一瞧,他们正是云中龙及舒啦。
云中龙的右手一直拉着舒啦的左手,两人掌心对贴,云中龙不时的把内力传过去,所以舒啦才能勉强支持。
尽管如此,也把他冻得面无人色,不住颤抖。
“呵呵!阿啦,冷不冷?”
“哇操!我……我……不冷……一点……也不……”
“呵呵!死鸭子嘴硬,此处长年积雪,又是风口,别说你这毫无武功根基,就是寻常武林人物也撑不住!”
“哇操!有……有爷爷你,这个……暖炉……我不怕!”
“呵呵!爷爷曾在此住了十余年,所以比较皮厚,你可不行,咱们还是趁早入洞去休息吧!”
“哇操!这……这儿有……洞呀?”
云中龙呵呵一笑,抱起舒啦,足下轻点,已飞出十五六丈。
舒啦才一张开嘴,立即吃进一嘴的飞雪,连气都几乎闭住,打了一个机令之后,再也不敢张嘴。
云中龙身形似电,刹那间已掠出百十丈,直向一倏雪谷扑去。
舒啦被风雪吹得脸如刀割,连眼都张不开,急忙将双手搂着云中龙的颈项。将头贴在他的肩上。
他只听双耳呼呼生风,身似腾云驾雾,不由暗羡道:“哇操!我不知要练多久,才能学会这一招哩!”
片刻之后,舒啦只觉得身子不动,睁眼一看,只见爷爷又停身在一片突出的冰崖上,对面也是一片高不可及的冰崖。
两崖之间是万丈深渊,至少宽逾五十丈,谷底似有流水耳中全是隆隆之声,好似冰声互撞,扣人心弦。
四壁回声一阵强逾一阵,令他不由一阵目眩心悸。
“哇操!挺好玩吧?”
“哇操:好……好恐怖啊!”
云中龙把舒啦放在大块巨冰上,倒出一粒蓝色药丸,含笑道:“别怕,把它吞下去,看爷爷变魔术吧!”
舒啦的根骨原本极佳,药丸刚入口,立觉一道热液顺喉而下,不久,一股热气直冲丹田,身子寒冷立去一半。
云中龙调匀真气之后,面对被冰封的峭壁,双臂半伸,十指微动,好似在吓人骚痒般,令舒啦又诧又好笑。
突见隔着五十丈远的峭壁上冰块碎裂粉溅,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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