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叙白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炸开了,齐最却还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真的是巧合吗?
霎时气血上涌,巨大的恐惧感席卷而来,闻叙白一把攥紧齐最的手腕,然后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将他往舱口处拽去!
“你赶快下船!”
“啊?不是不是,等一下!”齐最被拽懵了,赶紧拉着闻叙白停下,指了指栏杆外的海水,“这船还开着呢,你让我怎么下去?”
说罢,他满脸震惊道:“你不会让我跳下去吧???”
“不是吧阿澈,我跟你可是提前报备过了的诶?我······罪不至死吧?”
看着齐最变幻莫测的表情,闻叙白却是已经没有时间跟他开玩笑了,再过不到一个小时船就要靠岸了,难道要他当着齐最的面“逃跑”吗?
况且······他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大脑飞速运转,闻叙白疯狂想着解决办法,瞳孔闪烁,浑身发抖,再也维持不住他刚刚的从容了。
“怎么了阿澈?”齐最被吓到了。
刚想伸手过来试探闻叙白额头的温度,却在即将触碰到对方的瞬间,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服务员呢?!这里服侍的人呢?!”
那只手霎时一顿,齐最着急道:“阿澈,我先去一趟,待会再来找你!”
“别去!”闻叙白终于如梦初醒,下意识去抓那双手,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齐最!”闻叙白大喊道,那道熟悉的身影却是已经跑远了。
不行,不能放他离开······一道声音疯狂在脑海中叫嚣,此刻全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静的闻叙白能听见自己心脏不安的狂跳声。
不行,他必须赶紧找到他!
身体比想法先一步反应,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抬脚踏入了人群之中。
形形色色的人群之中,霓虹灯光眼花缭乱,照的闻叙白头晕。
闻叙白一路拨开人群,焦急地搜寻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尽管一看便知不是,可只要每见到一个穿着侍者服的人,太还是会下意识拉过察看,等到发现认错人,就赶紧认错离开,继续找下一个。
一路还有想要跟他攀谈的人,都被他挥手拒绝。
就这么折腾过几番,仍旧没有找到想要的人,闻叙白已经累的胸膛起伏,冷汗不已。
到底去哪了?
正想着,眼前一道阴影浮现,高大壮硕。
闻叙白心中一喜,下意识回头,却是瞬间笑容一僵。
来者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对他作出一个“请”的手势道:
“闻三少,我们老板有请。”
第53章 意外
手脚接被胶带束缚,身后人毫不留情地用力一甩,闻叙白猛地磕到坚硬冰凉的地板上,下巴撞的生疼。
凉意顺着地板,透过衣物而来,甚至都能听到一板之隔下,翻腾的海水声。
轮船上是配有暖气的,可此处明显没有任何暖意袭来,只剩刺骨的冰凉。
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闻叙白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被身后的两个保镖识别,一人拽住他一只胳膊,强扭着将他按在地板上!
膝盖猛地磕到凹凸不平的地面,宛如断裂一般。
“放开我!”闻叙白怒吼着挣扎起来,却被另外一人猛地抓住头发,用力向后扯去!
头皮似要被撕裂,闻叙白只能无力地仰起头,胸膛因剧烈的挣扎而喘着气,睁开眼,终于看到了坐在中央的男人。
这里似乎是邮轮的客舱,装饰华丽无比,宛如一家豪华酒店,只有天花板上的铁质管道中影影约约传来的水声,可以彰显现在是在海上。
坐在皮质沙发上的男人优雅地翘着二郎腿,从容地玩弄着手上的打火机,嘴上叼着一根烟,始终没有分给他一丝眼神。
沙发后面,七八个壮硕魁梧的黑衣男子站成两排,恭敬地站在他身后。
“闻叙远!”闻叙白怒吼着看向面前的男人。
闻言,闻叙远手上的动作一顿,似是玩够了,终于在点燃口中的香烟后,将打火机扔给身后跟着的保镖,吸了一口烟,俯下身来。
拽着闻叙白头发的人松开了手,还不等闻叙白低下头,就被闻叙远用力捏住了下巴,力气之大,似是要活活将他的下颌骨捏断一般。
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早已被抓乱,洁白无暇的西装也早已沾满灰尘,不用想,他现在的样子一定是无比狼狈的。
闻叙远逼他看着自己,慵懒的眼圈吐在闻叙白的脸上,令他窒息。
闻叙白拼命的想脱离他的束缚,却每当向后缩一点,下巴上的力量就会更重几分,刚刚抬起一点的膝盖,也会立马被旁边人一脚踹下。
“闻叙远,你到底想干什么?”闻叙白强忍住疼痛,对他怒目而视。
“嘁。”闻叙远冷笑一声。
下一秒,一道重重的巴掌直接落到他的脸上!
“啪!”
闻叙白整个人被扇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头猛磕到地板上,也是痛苦无比。
他的背后瞬间就起了一身薄汗。
还不等他缓过神来,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就缓缓响起,闻叙远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一脚踩上他的肩膀,冷笑道:“想走?”
闻叙远已经痛到无力动作,只得愤怒地看着对方。
如同垂死挣扎的猛兽,临死前也不愿屈服。
闻叙远看着他倔强的眼神,鹰隼一般锐利的眸光中闪过一丝不屑。
闻叙远松开了脚,缓缓蹲下身来,拍了拍闻叙白的脸,嘲讽道:“这些年,你帮着闻庭屹那个老东西干了不少好事啊。”
霎时虎躯一震,闻叙白大脑一片空白。
这些年来,他确实帮闻庭屹干了不少“好事”,其中不乏针对闻叙远的事。
这对父子自闻叙远十六岁进入公司开始,就一直在争,一开始闻庭屹还有意培养闻叙远,甚至不惜放出不少权利。闻叙远最开始也装作一副乖巧的样子,悻然接受。
直到闻叙远羽翼逐渐丰满的那一刻,伪装成麻雀的鸟儿终于撕去外衣,露出了他狰狞的本性。
闻庭屹直到那时才意识到,他这个儿子对他的怨懑远比他想象的还有多,甚至不知在多久远的以前,就早已“生根发芽”了。
闻叙远本就能力出众,背后又有宋家帮忙,纵使一时被限制,也迟早有一天能“反扑而上”。而闻庭屹老了,他需要一个人来帮他制衡闻叙远。
只可惜,他剩下的那几个孩子,闻叙遥早逝,闻叙适和闻叙白聪明却势力单薄,而有秦家撑腰的闻叙逸,偏偏是个无用的花花公子。
集团外还有无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内忧外患,随时准备拉他下马,所以闻庭屹才如此着急的想要找到“那个孩子”。
而在未找到之前,闻叙适和闻叙白,就是他一点点削弱闻叙远势力的刀。
“‘那个孩子’的下落,换放我离开,这个交易,对您应该是百利而无一害。”
这是闻叙白在书房里对闻庭屹说的话,而如今,却从闻叙远的口中复述了出来。
闻叙白浑身都在发抖。
他帮闻庭屹办事这么多年,实在是太了解闻庭屹了。这个人最是谨慎小心,也最是心狠手辣。
两人曾经那么多次的秘密谈话都没有被发现,如今却这么轻易就被闻叙远得知了计划,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是闻庭屹特意泄露给闻叙远的。
闻庭屹从来就没想过要让他活着离开······
看着他震颤的瞳孔,闻叙远就知道,他肯定已经明白了,于是轻笑一声,一把拽起他的头发,拉近自己嘲讽道:“走狗,你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望着男人狠毒的眼神,闻叙白忽然反应过来。
不对······如果真的是闻庭屹泄露的消息,那他根本不可能让闻叙远知道齐最的消息才对啊······
那是谁把齐最引上船的?
恰在此时,闻叙远的一个下属走了过来,对着男人恭敬道:“老板,船已经准备好了。”
闻言,闻叙远眸光阴冷,挥了挥手,一把将闻叙白松开,向他旁边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两个保镖就瞬间靠近,一把将闻叙白给架了起来。
“既然要走,那就应该闻家的东西留下。”闻叙远残忍道。
话音未落,一只笔就被塞进了闻叙白的手里,保镖握着他的手,强硬地签下了名字!
那是一份股份转让合同。
“放开我!”
最后一个笔画落下,闻叙白看准保镖愣神的时机,迅速一嘴咬过去!
口中瞬间便有铁锈味崩开,被他咬住的保镖立马惨叫一声松开了手,鲜血直流!
没时间纠缠,闻叙白一头将另一名保镖撞开,迅速向房门跑去!
“该死,拦住他!”身后有风声呼啸而过,闻叙白手脚不便,根本没有机会反击,一拳被抡到墙角,撞倒旁边的台灯,额角瞬间磕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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